“别怕,我是……”
萧南月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身份,三支飞箭倏地飞来,萧南月微微歪头,只见三支飞箭从她耳边飞过,稳稳地扎进她身前木笼的木杆上。
“秦姑姑,你先带这些人离开!”萧南月将木笼的门,重新搭上,但没有上锁。
然后,吩咐秦瑛带着这两辆马车离开。
秦瑛也不拖沓,她让小花与她各驾一辆马车,调头往山外奔去。
此时,又有三支飞箭射来,目标很明确,是秦瑛那方。
萧南月一个飞身,手里的软剑一劈,将三支飞箭打落在地,随即,她掷出两柄飞刀。
很快,一声惨叫传入她耳中,接着,萧南月又往小花的右侧密林里,掷出三柄飞刀,片刻后,传来两声惨叫。
“早知道多带些飞刀了。”
萧南月身上的飞刀也是她临时起意,想着换种兵器玩玩,但没料到,飞刀杀伤力虽然可以,但短时间内,不能重复利用。
最终,她还是用软剑将藏在密林里的江家暗卫给了结了。
而这时,秦瑛和小花驾着马车已经走远了。
萧南月也朝山外走去,但刚走到山口,一名穿着黑衣,拿着酒葫芦,一脸青色胡渣的男子,似乎守在此处,特意等着她。
“萧南月?”男子见着她后,放下酒葫芦,慢悠悠地站起身子,似醉非醉的说道:“铉沐军大将军,江湖排名第七,久仰,久仰。”
萧南月将男子随意打量了一眼,“你是谁?”她的语气很平淡,隐隐中还有一股轻蔑。
“我?哈哈……”男子笑了两声,这笑声有些轻狂,又有些无奈。
“我,江湖排名第八,无为双刀,连海路!”男子说完,又拿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随后,用手背抹了抹嘴,继续道:“今日,想与你比试一场!”
萧南月看了眼手里的软剑,“今日,我不想比,武器不衬手。”
“萧南月,这里可不是南境,容不得你。”
连海路拔出他身侧的两柄刀,一长一短,摆好了架势。
萧南月单手挽了一个剑花。
连海路以为她要起势了,谁知,剑花之后,萧南月居然拿出一块帕子,将软剑的血迹擦拭干净。
“萧南月,你是在磨叽什么?”连海路借着酒劲,朝她吼道。
闻言,萧南月垂眸笑了一下,左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连海路生怕萧南月使诈,并未回头,可这时,他耳边却有剑鸣之声传来。
等他再回头,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在连海路闭眼前,他看见持剑的是一名头发全白的男子,“剑……”
只说了一个字,连海路便倒在了地上。
“义父。”萧南月收好软剑,故作一脸无辜地看向封沉。
封沉立马瞪了她一眼,“你真是胡闹!”
“我心里有数的。”萧南月出声辩解。
封沉冷哼一声,“呵,那你说说你心里的数是什么?”
“就是我坚信,他们肯定打不过我!”
“若是使诈呢!”
“使诈?”萧南月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和我比使诈,他们是有多想不开!”
“行了,少耍嘴皮子了,赶紧走。”封沉看了眼这阴森森的山间,催着萧南月赶紧离开。
萧南月在路过连海路尸体时,将刚才擦拭软剑的手绢扔在他脸上,算是给他这个江湖第八,一丝最后的尊严。
“这人……”封沉瞥了一眼连海路,直言道:“死有余辜!”
“为何?”萧南月不解。
封沉一边擦着手里的碧影青光剑,一边说道:“在来时的路上,我问了那个被你叫来带路的小姑娘,她说这江家养了很多江湖人,每次江家要掳女子时,家丁若是带不走的,这些江湖人就会出手。
她说其中有个带双刀的,出手最狠,其次是个用剑的书生模样男子,还有其余几个,她说了,但我没记住。”
“看来,江家也是害怕!”萧南月嘀咕道。
封沉却摇摇头,“他们才不怕!这些江湖人士是为了求取他们的丹药,才为他们卖命的。”
“可这些事,怎么从未听说过,不对,是听了一些,但都觉得是个传闻。”萧南月嘀咕道。
“江家很有分寸,而且,这些女子也不是天天掳走,一年两三次,之后,被掳走的女子家中会送去一些银子,并且威胁他们,收了银子就闭嘴。”
听见封沉的话语,萧南月不由赞道:“义父,你厉害啊!短短时间,居然探得这些,要不你来我飞星十二骑,我给你个名额,以后就是飞星十三骑了!”
“滚一边去!”封沉白了萧南月一眼,“后面说的不是我探的,是那个带路的小姑娘,被楚墨辞给套出来的话。”
“那这楚墨辞还挺心机的,居然去套一个小姑娘的话。”萧南月面露鄙夷地说道。
封沉忍不住笑了笑,“你的飞星十二骑打探消息,不也是这样吗!”
“那是他们的本事!”
封沉笑笑不语。
两人走了一会儿后,便进了镇子,随后,两人都觉得饿了,随意找了个酒家吃饭。
等菜间隙,萧南月问道:“刚才忘问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山中?”
“那小姑娘说你和什么秦婶去救人了,而人被抓进那祈溟山中,我不就一路寻了过来,对了,那楚墨辞和古檐他俩也准备跟来,但我让他俩去护那些女童了。”
“请问你可是南月姑娘?”这时,酒馆的老板,一妩媚妖娆的女子轻摇纱扇走了过来。
萧南月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酒馆老板笑道:“我是七娘的好友,她曾给我看过你的画像,说是今后遇见了,替她好生招待一下。”
“真的?”萧南月激动道:“那这顿饭钱……”
酒馆老板笑着摇了摇头,“七娘说了,与姑娘你必须钱财两清,旁的倒是可以帮你。”
这话一出,萧南月便没有对酒馆老板有所怀疑了,因为,这话只有林七娘说得出来。
“旁的?什么算是旁的呢?”萧南月挑了一下眉梢,故作疑惑地问去。
酒馆老板随即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小声说道:“自然是你想知道的消息,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样啊!”萧南月垂眸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那你能告诉我,江家掳走那些女子,真是如传闻,用她们的血为药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