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刀,看了一下,是一把银色的西餐刀,上手有些重,白雪芹挥了几刀,觉得手感还行,弯腰在女人的皮肤上试了试,觉得不比自己用惯的迷你水果刀要差,她又尝试了一下剁骨,虽然没比赌桌的金色小刀好使,但确实也能用,而且不太费力。
“你们的刀怎么都这么好。”白雪芹感慨一声。
话说回来,赌桌推出来的那把金色小刀才最绝,切骨头切肉都无比丝滑,下刀根本就没感到有阻碍。
白雪芹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离开副本游戏的时候,想办法顺一把金色小刀回来用,一边弯腰,下手干脆利落地把女人剁成一段段,血液流了一地,与细碎脂肪以及软骨组织混在了一起。
“我最喜欢的环节要来了。”白雪芹看着面前分成十几块的身体组织,喃喃自语,“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拼图?”
“那些总爱把筹码往自己身上装的玩家,装完之后个个都变异成了妖魔鬼怪,外貌不仅丑还没有了机动性,简直毫无审美可言,现在轮到我了,瞧我捏个好的出来,惊艳众人。”
她蹲下身,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哼起了歌。
不多时,白雪芹从走道中出来,彼时的她,六只手臂如图观音,手心朝上,一双手被装在肋骨处,另一双手,则比之前的那双都要粗大,仔细一看,却是两条大腿,只是尸体僵硬以后不好操作,于是白雪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削成了骨架,又把肉块跺成泥,然后在骨架上捏出来的形状,远看可能看不出来,如果靠近了,就会看见这双“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疙瘩与裂纹。
因为本身形状与纤细的手臂格格不入,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她把它们装在后背蝴蝶骨的位置,
她的额头裂开,装上了两只眼睛,她控制了一下,四只眼睛齐齐眨动,白雪芹没发现自己有多出一个视角,也没多纠结,试着动了一下第二双手,手臂一顿,动了起来,做出各种手势,白雪芹又控制了一下第三双“手”,“手”缓缓地动了一下,一股费力而且极度不协调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白雪芹试了试,停止了动作。
之前在走道上见到的各种魑魅魍魉,都把多出的头颅往自己脖子旁边放,阻碍视角不说,看起来还很累赘,白雪芹把女人的后脑削去一半,把女人的脑子装进自己的脑腔内,白雪芹把只剩下一半的女人头颅往自己的脑后装上,又削掉女人的后背后装入自己的背后。她动了动脖子,两具身躯共用一条脊骨,身体的压力顿时加大了,白雪芹明显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感觉,仿佛背后驼了个人。
考虑到女人肚子上还有一个空空的头颅,白雪芹之前就把它挖了出来,是一个男人,白雪芹认出来,这就是当时女人跟着的那个冷漠男人。
果然在与陌生人合作,以及找陌生人下刀之间,还有一个词叫做“杀熟”。
白雪看着空空如也的脑腔,想了想,把男人眼睛也挖了出来,装到了第三双“手”的手心处,她控制了一下,按在第三双“手”里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起来,白雪芹顿时满意了。
她把头颅翻了过来,把男人的脸颊朝外,装在了胸前。
脊骨琵琶骨之类的零碎组织,白雪芹想了想,没打算要,骨头反正也不算在筹码上,不过为了整体的美感,她觉得她可以把脊骨拆成一节节,装在脑袋两边,让自己长个角,至于两块琵琶骨,可以按在胸前,到时候琵琶骨一打开,里面就是一张人脸,平时收起来,就什么都看不见,这样不更美观吗?
说起这个,她尝试同时控制起胸前和脑后的两个脑袋,想试一下能不能他们说点什么,下一秒,两个脑袋同时发出尖厉的叫声,男低音与女高音混合,仿佛恶魔的哀嚎,声音冲击着白雪芹的耳膜,直穿她的大脑。白雪芹晃了晃还在嗡嗡作响的脑袋,立即收回了意识,两个脑袋动了一动,嘴巴缓缓合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雪芹叹了口气,玩具总是不能满足人类所有的愿望,还行吧。
白雪芹尝试了几下之后,注意力就不在上面了。
虽然女人被她干掉了,但她还是朝女人所指的赌桌而去,说实话,光是投骰子其实确实有些无聊,她想看看这里的诈金花怎么玩。
赌桌上正坐着几个男玩家,并没有空位,白雪芹朝其中一个造型寒碜的玩家看去,见他正在收拢着筹码,桌面上淌着一大滩新鲜还没干涸的血液,白雪芹朝男人走去。
他看了白雪芹两人一眼,仿佛被她的造型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
白雪芹朝他展颜一笑,随即两个脑袋尖叫起来,男人一个哆嗦,下一秒,他抱着筹码,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赌桌。
赌桌空出了一个座位,白雪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叫声,吓我一跳。”一个手上长着几只眼睛的玩家道。
“哈哈。”有人看见男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很好笑,大笑出声。
“你这造型......”有人对白雪芹评头论足起来,最后朝她举了一下大拇指。
这时有人问道:“对了,你这个造型,有没有两个人的肉量?”
“应该有吧。”有人帮白雪芹回答。
那人继续道:“那你可以去兑肉了啊,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那里一人的肉量起兑,门槛还是很低的。”
“你过去看了?我之前以为有勇气去的都是那些妖魔鬼怪,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个勇气,”之前那人惊奇地道:“里面真的有很多道具吗?”
“比起道具,更多是人头吧,”那人回忆,有些不寒而栗地道:“密密麻麻都是一个个人头,还是活的,在玻璃柜后面扭来扭去,等你过去看的时候,他们全都朝你涌过来,密密麻麻贴在玻璃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