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兑肉的地方,许多跟我差不多的玩家都在那边的区域玩,他们互相牵制,都不能成功靠近兑肉处,你也不会是成功的那一个,要知道筹够5人筹码的玩家永远不止你一个。”
白雪芹顿时恍然,难怪现在一直都没能看见除了眼镜男以外,筹码更多的玩家,原来是都去了别的地方。
她生出了也去凑一凑热闹的想法。
“不需要你担心,赶紧下注吧。”白雪芹道,她对一个输家没有任何交谈的兴趣。
眼镜男哼笑了一下,没有费劲去切割自己的筹码,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死到临头,他也要那份体面。
他再也不想进副本游戏了……
下一秒,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类人人偶的警告声响起,“警告,玩家违反游戏规则,无故中途离场,给予玩家惩罚。”
光线划过,眼镜男的头颅被切落在地,血液嗤嗤喷出,巨大的肉体轰然倒地。
白雪芹看着这一幕,嘀咕了一声:“还以为他真的会一刀刀把筹码切出来呢。”
对手已死,白雪芹自动收获满满的筹码。
她慢条斯理地在肉堆中翻出属于自己的内脏,慢慢地装回体内,伤口的血液飞快收回体内,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来到眼镜男的尸体前,蹲下来后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玩家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正偷眼在往这边看,似乎有想分一杯羹的想法。
白雪芹拽了一下眼镜男的衣服,发现根本拽不动。
她在尸体前发了一会呆,最后在眼镜男身上掏了掏,却没找到任何道具,白雪芹眉头一皱,“不是,这人的刀呢?”
她不死心又找了一遍,两边裤兜都特意摸了几下,最后不得不承认,眼镜男身上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身后三具尸体上也一无所获,白雪芹沉默了一下,突然冷笑了一声。
“看来是宁愿把道具毁掉也不留给我了,真是好样的。”她掏出从女人身上获得的西餐刀,趴在尸体上忙活起来。
她这次打算剔掉所有用不上的骨骼,只留下内脏与血肉,相信这样的体积会小很多,会方便她后面的组合。
……
魏言奎看着庞大的金色兑肉大厅,内心有些焦躁。
他都不知道在这里跟这帮人纠缠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继续纠缠多久,他烦躁地靠着墙壁的一角,其他三个角落内的谈话声传进了耳中:“反正你是别想了,道具总不会轮到你的。”
这是西边的声音。
“没错,无论按照哪种先后顺序,道具也不会轮到你的手上。”
这是南边的声音。
“哈哈,道具轮不轮的上我倒是无所谓,有更好,没有也能接受,不执着,不过如果非要谈资格的话,魏哥的资格更名正言顺些吧,毕竟是部门人员呀。”
这是东边的声音。
魏言奎听见有人想要祸水东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高声道:“我踏马说了多少遍,老子只想进去捞人,捞人懂不懂?”
他快要被气死。
在知道自己被拉入的副本游戏是命运赌场之后,他就想起好几个相关的悬赏任务,都是由玩家亲属发布,把一些确认是在命运赌场失踪,被怀疑是把自己输给副本游戏的玩家的捞出任务。
酬金不低,加上也是职责所在,魏言奎本来有整顿带领玩家通关游戏的职责,在发现玩家都不听他之后,无法组织玩家他索性作罢,迅速筹集完足够的筹码,就来到了兑肉处。
正打算把人给兑出来呢,不料却被几个玩家联手拦在兑肉处外,他们死活不让他进去,生怕他打那个唯一性的复活道具的主意。
他解释了又解释,这几个王八蛋玩家却依旧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还对他虎视眈眈,但凡他一靠近兑肉处,几个王八蛋就齐齐凑上来,把他逼回去。
如今他悬赏完成不了,退出副本游戏什么都没捞着又不甘心,只好坐在这里耗时间,随着时间流逝他既累又饿还困,完全不知道在这里干嘛,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虽然你的任务是捞人,但你能拍着胸脯说你对复活道具没有丁点兴趣吗?”有人回答道。
魏言奎顿时沉默了,怎么可能,这可是复活道具,他敢说不感兴趣,那也得有人信啊。
南边的人见他沉默,就道,“所以我们不能冒险,万一你嘴上说是捞人,进去以后直接兑换复活道具那怎么办?所以凡是筹码足够兑换复活道具的玩家,我们一律不让进去,这样谁都没有机会得到,这才最公平。”
魏言奎被这群刁民给气笑了:“那请问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他讽刺地道:“感情我们现在就变成了个守护者了?玛德,要不是这是个复活道具,但凡它有个性别,我们几个都妥妥地是几条舔狗。”
“你们这么守护它,这道具它知道不?”
“你懂毛线啊,”西边的玩家被讽刺得受不了,“你以为我们想啊,那道具就只有一个,咱们四个人个个都有资格兑换复活道具,凭什么要让给别人,让你放弃,你乐不乐意?”
魏言奎气急败坏:“我踏马都说了我的筹码是进去捞人的,你说我乐不乐意?”
“你乐意放弃,但问题是哥几个信不信?”西边玩家道,“我也说我对复活道具没兴趣,你信吗?”
南边玩家冷笑一声:“信你个球啊,你没点想法你会费心费力凑够这么多筹码,还来到这里?你以为攒筹码不费劲?”
东边玩家慢慢补充:“就跟古代皇子争夺皇位一样,大家都有资格,凭啥不让试一下。”顿了顿他补充“其实我真的无所谓,只是不能接受我明明有兑换资格,却争取都不让争取一下就被迫放弃,我接受不了。”
得了,说了一圈,一切又回到原点,什么进展都没有。
魏言奎被这几人的话弄得脑袋嗡嗡的,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