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什么?”眼镜男问。
“就是普通的,学习交流,”花纹身耸了耸肩,“比如问个题目怎么解,下一堂是什么课之类的。”
“难道凶案发生的场地是在学校?”金发女说。
“这我哪知道。”花纹身干脆地说。
“好,先记下来,”西装男说,“下一个。”
下一位是金发女,“我的记忆就更没什么了,记忆中我在买菜。”
“有跟别人说什么吗?”眼镜男问。
“能说什么,就是讨价还价,三块钱一斤能不能便宜五毛,自家老公爱吃之类的。”金发女说。
西装男若有所思,“那么说你记忆中的角色是一位家庭妇女?”
金发女点了点头,“嗯,应该跟丈夫挺恩爱。”
“好,下一位。”西装男说。
“怎么轮到你发号施令来了,这么积极,要不我们先选你当旁白助手?”衬衫男说。
他对着旁边坐着的鼻环女问,“你觉得如何?”
鼻环女咬着自己的指甲,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不过听起来挺有趣。”
衬衫男道,“是吧,他是真有旁白的气势。”他对上西装男的眼神,笑了一下,“无意冒犯哈,我这是真心实意。”
西装男也没生气,“这个主意不错。”他平静地道,“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接下来我想担任旁白助手一职,为大家梳理案件的脉络,把案件还原,你们意下如何?”
“可以可以!”花纹身率先说,“你别生气,有你帮忙那是再好不过,副本游戏能简单点就简单点嘛,大家说是吧?”
“对对,这样挺好的。”
苹果脸与大肚子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卷发女人言简意赅,“随你喜欢。”
他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那么接下来我就担任旁白助手一职,如果我作为旁白助手,没有做到公平公正,或者发言上有错误,大家可以随时矫正,谢谢。”
说完,他看了衬衫男一眼,再次道:“下一位。”
下一位是马尾女,她说,“记忆中我在上班,是个老师。”想了想,她补充,“哦,记忆中我是个男的。”又道,“这记忆跟强塞没有两样,我一个女的,记忆里竟然是男的,简直代入不了一点。”
“这有什么,反正脑子每一回合都换一次,下一回合你可能就是女生了。”金发女说。
“男老师?”眼镜男说,“我觉得案件发生在学校的可能性很高,没准那位家庭主妇有个孩子,也是学校学生的一员,这样就关联上了。”
金发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孩子,记忆里没看到。”
众人看向白雪芹,下一位就是她。
白雪芹想了想,决定隐瞒“自己”对“母亲”举刀,说要杀死她的话,模糊一下事情的经过。
她说,“记忆中我跟母亲吵架了,因为她要跟父亲离婚。”
眼镜男一皱眉,“大部分凶案发生的前兆都存在争吵,”他点了点桌面,“莫非你这个角色是重点?”
西装男也点头,“你知道你们争吵的原因吗?如果是无法调解的原因,你很有可能会杀死你的母亲。”
金发女说,“记忆才刚开始,不会这么简单。”
马尾女也道:“第一回合就这么容易找出凶手的话,我们这些角色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有道理,大家决定重点关注这个孩子角色,等待下一轮的记忆解锁。
下一位是科研男,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没说话,双眼仿佛发呆,有点坐不安稳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大家都朝他看去。
“轮到你了。”眼镜男提醒,科研男依旧是一言不发。
大家都皱起了眉。
科研男的另一边是鼻环女,她见此,伸手拍了拍科研男的手臂,“喂——”
科研男仿佛被惊吓住一般,整个人往后翻,坐到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见科研男张口,仰头发出一声响亮的猪叫。
整个仓库仿佛都静止了。
白雪芹捂了捂眼睛,原来是你换了我的脑子。
“哼哼”声响彻整个仓库,既神似又充满了灵魂。
“他这是,怎么了?”眼镜男愕然。
“哈哈,艹,你们是要笑死我。”
鼻环女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哈哈,这人,傻啦!哈哈。”
“这是,猪叫声?”苹果脸女犹豫着猜测,随即就是一脑袋问号,“为什么?”
不仅仅是她,所有人都是不能理解。
花纹身惊疑不定,“难道这是我的脑子?”所有人都看向他,他赶紧解释,“我娘只说了我的脑子像猪脑,可没说我的脑子真的是猪脑啊?”
大家无言,科研男又中气十足地“哼唧”了两声。
“换脑换傻了?”卷发女道,“是副本游戏出现了意外?”
“出现意外也不会只会猪叫吧?”马尾女说。
“那它的记忆?”金发女说。
“你觉得他该用什么语言分享出来?”眼镜男道,“你听得懂吗?”
“妈惹,真是见了鬼了,明明是人脑子竟然只会猪叫,哈哈,这都是什么搞笑游戏,笑死我了。”衬衫男捂着脸,声音都笑得变了调。
“这记忆废了。”西装男冷静地道,“下一个吧,别浪费时间。”
白雪芹咳了一声,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她也没想到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下一回合科研男就能恢复正常了。
下一位是鼻环女,她还在笑。
西装男看着她的样子,突然道,“你是不是进副本游戏前磕了药?”
其他人都是一惊。
马尾女道:“磕药,谁?”
西装男示意了一下鼻环女,众人看见她依旧笑个不停的样子。
花纹身拍拍自己的脑袋,“龟龟,这比违法驾车严重多了哈。”
磕药这东西,白雪芹在培训课上听江健提起过,某些副本游戏玩家精神压力比较大,会寻找各种发泄方法,黄赌毒基本上是玩家们最推崇的办法,而这个毒,其实就很微妙。
具体微妙的地方在于玩家经过副本游戏属性点强化之后,现实世界原来的精神毒品对玩家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什么成瘾性基本不存在,顶多只有兴奋剂的作用,但du品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危害性依旧存在,所以在社会法律上,服用du品依旧是违法行为,但大部分玩家都是不理会的,毕竟对某些玩家而言,如果没有du品舒缓,他们跟死了没区别,当然,那是极度个别的例子,大多数玩家吸du都是为了爽。
鼻环女笑够了,慢慢地坐直起来,人正常了些,“你们知道最扫兴是什么吗?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刚hi的时候就被拉入副本游戏,搞得不上不下的。”
“幸亏这不是逃亡类或者答题类的副本游戏,否则都没这么多时间让我把药给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