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墨受伤失去工作能力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愈发艰难。他们连最基本的房租都已经无力支付。
房东名叫张大富,是个身材肥胖、目光精明且吝啬的人。这天,张大富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苏墨和林瑶的住处,他那粗壮的手指用力地敲着门,仿佛要把门砸烂一般。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让林瑶和苏墨心里一惊。林瑶手中正拿着的碗“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林瑶慌乱地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大富就扯着嗓子大声嚷道:“你们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今天要是再不交,就给我搬出去!”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横肉随着愤怒不停地颤抖。
林瑶满脸愧疚,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张房东,您再宽限几天,等我们凑够了钱马上就给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张大富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宽限?我已经宽限你们很久了!今天说什么都没用,要么交钱,要么走人!”他唾沫横飞,手指几乎戳到了林瑶的脸上。
这时,苏墨拖着受伤的腿,艰难且缓慢地走到门口,咬着牙说道:“房东,我们真的遇到了困难,您就行行好。”苏墨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
张大富瞥了一眼苏墨的腿,毫无同情地说:“我管你们有什么困难,我的房子可不是慈善堂!”说完,他双手叉腰,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挺着,一副没得商量的蛮横模样。
林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说道:“张房东,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求您别赶我们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张大富双手抱在胸前,态度坚决地吼道:“没得商量,今天天黑之前,你们必须搬出去!”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那肥胖的身躯一扭一扭的,脚下的尘土都被他带起。
林瑶和苏墨看着房东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可怎么办啊?”林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肩膀不停地抽动着。
苏墨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瑶瑶,别怕,我们会有办法的。”他伸手揽住林瑶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丝安慰,可自己的眼神中却满是迷茫与无助。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可是家里本就贫寒,没什么值钱的物件,收拾起来也没多少东西。林瑶看着这个曾经充满希望如今却要离开的小房子,心中满是不舍。那破旧的桌椅、简陋的床铺,每一样都承载着他们的欢笑与泪水。
“苏墨,我们以后该去哪里啊?”林瑶声音颤抖着,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苏墨安慰她:“总会有地方去的。”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他们把一些简单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打包好,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天黑的到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那老旧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在他们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晃,仿佛也在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悲哀。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了,林瑶打开门,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刘大妈。刘大妈名叫刘翠兰,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
刘大妈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关切:“孩子,这是我家里剩下的一点吃的,你们拿着吧。”她递过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些自家腌制的咸菜。
林瑶感激地接过,声音哽咽:“刘大妈,谢谢您。”泪水又在她眼眶里打转。
刘大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林瑶的肩膀:“唉,这日子都不容易啊。”说完,她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离去。
终于,天黑了,林瑶和苏墨背着简单的包裹,缓缓走出了房门。夜晚的风很冷,像刀子一样刮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路过一家小酒馆,里面传来喧闹的声音。酒馆老板名叫王强,是个豪爽的中年人。
“哟,这不是苏墨和林瑶吗?怎么成这样了?”王强说道。他从酒馆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脸上满是惊讶。
苏墨无奈地笑了笑,声音充满了疲惫:“王老板,我们被房东赶出来了。”
王强摇了摇头,同情地说道:“真是可怜,要不你们先在我这酒馆后面的杂物间凑合一晚?”
林瑶和苏墨感激涕零,连忙说道:“谢谢王老板。”
就这样,他们在杂物间里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杂物间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他们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木板上的毛刺扎得他们浑身不舒服,但疲惫还是让他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们醒来后,又开始为未来的生活发愁。苏墨望着窗外,眼神迷茫。
“瑶瑶,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苏墨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林瑶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然而,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和艰难,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墨拖着受伤的腿,四处寻找工作。他去了一家又一家店铺,可老板们看到他的腿伤,都纷纷摇头拒绝。
有一天,苏墨走进了一家杂货店,老板叫李福财。
“老板,您这儿招人吗?”苏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福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头说:“你这腿都伤成这样了,能干活吗?”
苏墨急忙说道:“老板,我能行的,您给我个机会。”
李福财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不行不行,我这可不敢用你。”
苏墨无奈地走出杂货店,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林瑶也没有闲着,她去给人家做针线活,可挣的钱也是杯水车薪。
这天,林瑶拿着做好的针线活去交货,雇主是个挑剔的女人,叫周梅。
“这针脚这么粗糙,不行,重新做!”周梅尖声说道。
林瑶只能赔着笑脸:“对不起,夫人,我重新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的生活依旧没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