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我答应。”云归想也不想的说着。
“我也答应。”古松照跟着说。
谢瑾年一点也不惊讶。
他对小姑娘的眼光完全信任。
“我先同两位道个歉,在二位来之前,我调查了你们的生活情况,云老您孑然一身,不介意的话过后可以直接搬到这边来,至于古老...”
“我也可以,崽子们都不在家,我和孑然一身没什么区别了。”
古松照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古松照的妻子走的早,底下一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
孙子和外孙年龄都不小了。
也就逢年过节才回家瞧瞧他。
倒不是孩子们不孝顺,而是古老大半辈子都献身于中医。
即便孩子们在家他也是自己摆弄药草研究药方的。
孩子们偏又都不感兴趣。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也就接触的少了。
云归确实是孑然一身。
他曾有个初恋情人,投身医学也是因为初恋情人。
他的初恋情人是因为急性白血病去世的。
就在他们结婚前夕检查出来的。
可是病发的急,又找不到配型和适合的治疗资料。
确诊两个月的时间,人就没了。
他的未婚妻家世和他相当,属于青梅竹马。
未婚妻离世后他放弃了经济管理学,转而投身医学。
甚至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学习。
云家一路上不断地给他使绊子,想要他回家继承家业。
还要求他和交好的企业进行商业联姻。
云归竭力抗争,甚至为了躲避抓捕他的云家人,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流浪汉隐姓埋名。
直至外面传来他弟弟和企业千金的喜讯才恢复身份。
云家再抓他回去也没有用了。
他的父亲一气之下宣布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甚至他的户口都迁了出去。
没成想,他这么一坚持,就是四十年。
前期完全是自学,后面去医馆做学徒,从认识草药开始。
一点一滴走到了如今中医协会炙手可热教授。
研究方向一直未变过,都是针对白血病类的疑难杂症。
和古松照的研究方向相似,两人也成了好友。
就从他一生经历来看,就知道这人是重情重义的。
所以让他留下,是个正确的选择。
而古松照,根正苗红,他的儿子也是一军官,背调就不用说了。
两人这样的身份完全符合谢瑾年的要求。
干干净净,也不用担心岁岁的秘密被暴露。
他脸上笑意渐浓,“那两位准备好之后随时可以搬过来。”
“我明天就能搬,就是这拜师礼,你看哪天合适。”
要不是他还要回去收整一番,云归都想回去就打包包袱过来。
“二位也不必太客气,岁岁她对这些也不在意,不如就在二位搬过来那天大家一起吃个饭,敬个茶就好了。”
小姑娘的仪式感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对于这种郑重的场面反而不习惯。
两人对视一眼,轻点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谈好之后,谢瑾年带着两人朝着餐厅走去,也是让两人认认路了。
路上还十分隐晦的透露了一些时岁的小本事。
勾的两人恨不得立刻回去收拾东西。
时岁正在餐厅和大厨沟通午饭呢。
沈辞在一旁做翻译。
她的海鲜大餐到了,但是她想吃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给厨师形容。
沈辞听着之后然后转达给厨师。
就这么友好的沟通好了中午的菜单。
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海鲜大餐,她一口一个简直不亦乐乎。
古老和云老心情好,吃着美食更开心了。
整个饭桌上的氛围其乐融融。
除了一角。
沈辞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勺子。
他该庆幸,谢瑾年还记得他这个兄弟。
不然今天这一桌子菜,他都只有看着的份。
而不是像现在,还能有碗粥喝。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味觉都转成嗅觉了。
那盘虾闻着怎么那么香!
他甚至在想,禁食上面没写冰块。
他嗦嗦放海鲜的冰块行不。
“唔!好好吃啊。”时岁嘴巴里一鼓一鼓的嚼着甜虾。
谢瑾年在一旁给她剥着。
两位新鲜的徒弟也想过要上手的,抛去师傅的身份不提。
这丫头是真讨喜。
看着她笑你就觉得开心。
感染力太强了。
显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
可是再怎么感受那都是虚无的感受,他们手速还是赶不上谢瑾年这个年轻人的。
而且看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估计这事情做的次数不少了。
别说,看着他们小年轻谈恋爱,还怪下饭的。
“安安,妈妈那边你说了吗?”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消食,小姑娘都想到晚饭了。
谢瑾年手里端着一个小碗。
碗里放着煮好的水果捞。
吃了太多的海鲜对身体也不好,所以吃些温性的水果中和一下。
他将晾凉的水果捞递给她,答道,“说过了,妈他们下午就来。”
其实沈辞准备这些当然不是只送到穗禾苑。
他从来都不会忘记朋友。
所以大院里那些兄弟家里也都会收到。
就是席临风那边都有。
谢家自然也收到了,知道小姑娘爱吃,还想着邀请岁岁晚上去大院呢。
结果谢瑾年的消息先一步发了过去。
当即君思然就答应了。
时岁满意的点头。
她喜欢和家人一起吃饭。
“等等。”一旁的沈辞忽然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岁岁刚刚叫然姨什么?”
“妈妈呀。”时岁唇角挽着笑,娇娇的说着。
“改口了呀,然姨高兴坏了吧。”
沈辞面上笑意舒朗,也为小姑娘开心。
“嘿嘿。”时岁咧着嘴笑,她也高兴坏了。
这个词她都叫不腻。
谢瑾年眸中含笑,满眼温情的看着小姑娘带着炫耀的神色。
时岁消了消食回房午休去了。
古松照和云归跟谢瑾年对好时间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离开了。
他将两人送上车回到屋子里。
拿着桌子上的平板坐到了沙发上。
沈辞看着他,“你不用去陪岁岁吗?”
谢瑾年头也不抬,“不了,我处理些公司的事情,怕吵到她。”
沈辞暗暗点头,“行吧,我电视会吵你吗。”
“不会,你随便。”
沈辞抬了抬眉头,嘴角微勾。
死鸭子嘴硬。
担心他就担心他呗,还解释什么。
jiojio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