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回到自己的洞府,片刻未歇,便一头扎进了修炼之中。他将妖兽肉精心炖煮成汤,而后狼吞虎咽地喝下。刹那间,一股温暖而醇厚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流转,原本虚弱得仿若风中残烛般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生机,恰似春日里复苏的草木,重新焕发出蓬勃的活力。
他稳稳地盘腿坐下,缓缓闭上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专注地感受着气血的流动。随着气血周而复始地不断流转,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巫气愈发纯净,修为也在这悄无声息间稳步提升,就如同那默默生长的参天大树,根基愈发深厚。
然而,就在黄宗羲心无旁骛地沉浸于修炼之际,鬼王宗内部却已然是暗流涌动,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然展开。赵铁柱依照朱志的周密安排,如同一只狡黠的老鼠,在宗门内四处穿梭,散播着关于黄宗羲的谣言。
他凭空编造出诸多荒诞不经的虚假故事,信誓旦旦地声称黄宗羲勾结外敌,甚至煞有其事地描述在一次外出任务时,黄宗羲竟私自放走敌人,致使宗门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恰似一阵邪风,迅速在弟子们之间传播开来,引发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和深深怀疑。
更令人防不胜防的是,赵铁柱还将黄宗羲的影像公之于众,一时间,黄宗羲的形象在众人心中急转直下,从一个备受瞩目的后起之秀,沦为了人人喊打的“叛徒”。
几日后,黄宗羲结束了艰苦的修炼,精神抖擞地走出洞府,打算前往任务大厅继续接取任务。然而,他刚踏出洞府的那一刻,便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一些弟子看到他时,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敌意,如同看待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甚至还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那声音虽小,却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得黄宗羲心中一凛,他立刻意识到,事情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决定先去找李冰,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冰听完黄宗羲的描述后,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声道:“师弟,看来有人在背后暗中使坏,故意散播谣言来陷害你。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李冰心思细腻,如同心思缜密的谋士,很快便推测出这背后或许有连云家的影子。
黄宗羲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下麻烦可大了,如今我们只能被动挨打,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击才好。” 黄宗羲开始仔细回想自己最近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被陷害的缘由。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柳州击杀连云少华时,曾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难道是连云家的人故意散播谣言,企图借鬼王宗弟子之手除掉他? 黄宗羲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他当即决定先从连云家入手,查清楚背后的真相。
于是,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李冰,李冰听完后,沉吟片刻道:“师弟,你的猜测很有道理。我会派人去密切调查连云家的一举一动,你先安心修炼,近期切勿再随意出门,以免再生事端。”
当天晚上,李冰召集了所有师兄弟,将黄宗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大家。汤子铭听完后,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这事儿确实棘手,连云家在巫修界虽说只是三流势力,但人脉广泛,盘根错节,我们切不可轻易与他们正面冲突。不过,也绝不能让宗羲平白受此委屈。”
林丹文则气得柳眉倒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这群混蛋,居然敢在我们镇虎山撒野!我明天就去连云家,找他们讨个说法!”
李冰连忙劝道:“四师妹,你先莫要冲动。我们得先查清楚真相,再做下一步打算。”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议,众人决定先暗中调查谣言的源头,同时让黄宗羲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以免引发更大的麻烦。
李冰还特意叮嘱黄宗羲,一定要随时保持联系,以便及时应对突发情况。 第二天,黄宗羲按照任务大厅再次接到的打铁任务,来到玄铁堂专心打铁。
他一边有条不紊地锤炼着精铁,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困境。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对胡志勇说道:“胡师兄,大事不好了,外面有人来闹事,说是黄师弟勾结外敌,要求将他交出去。”
胡志勇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立刻带着黄宗羲冲了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群弟子,为首的正是赵铁柱,这个内门弟子此刻一脸得意,看到黄宗羲后,冷冷地笑道:“黄宗羲,你勾结外敌的事情已经败露,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黄宗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刚要开口反驳,胡志勇却抢先一步说道:“赵铁柱,你可有什么证据?莫要在此信口雌黄!”
赵铁柱闻言,冷笑一声道:“胡师兄,黄宗羲勾连外敌的证据确凿,鬼幽山的师兄们也接到了诸多投诉,此次他们也是特意来为我们撑腰的。”
后边两个外门弟子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哭诉起来:“陈师兄,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黄宗羲前几日仗着玄安长老的宠爱,抢走了我们的丹药和巫晶,还口出狂言,说有本事就来找他算账。”
这时,一旁的鬼幽山弟子陈梁站了出来,故作正义地说道:“胡志勇,你也看到听到了,我鬼王宗何时出过这种恶霸?我鬼幽山向来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行径。怎么说?是让他自己承认,还是由我来搜身,以证明他的清白?”
陈梁表面上一副为了黄宗羲好的模样,实则心怀叵测。
胡志勇一边悄悄示意黄宗羲传讯求助,一边挺身而出,针锋相对地说道:“陈梁,就凭这两个外门弟子的片面之词,你就想搜黄宗羲的身?怎么,你能代表执法堂吗?你有执法的权力吗?”
陈梁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胡志勇,黄宗羲的行径如今全宗门都已知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此番前来,只是想给黄宗羲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真要是等执法堂来了,那就不是简单的道歉就能了事的,而是要让他受到严厉的惩罚。”陈梁看似正义凛然,实则是在故意刁难黄宗羲。
胡志勇心中明白,陈梁这是在故意找茬,但他也清楚,不能轻易与鬼幽山的人起冲突。他沉声道:“陈梁,你这般做法未免太不讲道理了。黄宗羲是玄安长老的弟子,他的清白自会有人查明。你无端指责,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陈梁冷笑一声,道:“胡志勇,你莫要在此护短。黄宗羲的行为已然引起了公愤,我鬼幽山也是为了维护宗门的规矩和正义,才前来调查的。你若继续包庇他,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胡志勇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压着情绪,说道:“陈梁,你这般做法,无疑是在挑战玄安长老的权威。你若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无理取闹。”
陈梁见胡志勇态度强硬,心中也有些忌惮,但他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他转过头,看向黄宗羲,说道:“黄宗羲,你若真的清白,便让我们搜身,以证你的清白。你若拒绝,那就说明你心虚。”
黄宗羲心中清楚,这是陈梁在故意刁难他。他冷冷地说道:“陈梁,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我黄宗羲行得正坐得端,清白无辜,何须靠搜身来证明。你若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浪费时间。”
陈梁见黄宗羲态度坚决,心中愈发恼怒。他冷笑道:“黄宗羲,你这是拒绝配合调查吗?你若真的清白,为何不敢让我们搜身?”
黄宗羲再次冷笑一声,说道:“陈梁,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我黄宗羲光明磊落,不需要靠搜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若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纠缠不休。”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李冰带着玄安长老门下的几名师弟师妹匆匆赶到了现场。
李冰看到陈梁等人,心中一沉,暗叫不好。他连忙说道:“陈梁,你这是何意?黄宗羲是我们镇虎山的内门弟子,他的清白自然会有人查清楚。你无端指责,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梁看到李冰等人,心中虽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李师兄,黄宗羲的行为已然引起了公愤,我鬼幽山也是为了宗门的规矩和正义,才前来调查的。你若继续包庇他,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冰冷哼一声,说道:“陈梁,你这般做法,无疑是在挑战玄安长老的权威。你若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胡闹。”
陈梁见李冰态度强硬,心中愈发忌惮。他转过头,再次对黄宗羲说道:“黄宗羲,你若真的清白,就让我们搜身,证明你的清白。你若拒绝,那就说明你心虚。”
黄宗羲冷笑一声,说道:“陈梁,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我黄宗羲问心无愧,不需要靠搜身来证明。你若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浪费时间。”
李冰见陈梁还在纠缠不休,心中怒火顿起,说道:“陈梁,你无端指责,分明是在故意找茬。你若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浪费时间。”
陈梁见李冰态度坚决,心中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李师兄,黄宗羲的行为已然引起了公愤,我鬼幽山也是为了宗门的规矩和正义,才前来调查的。你若继续包庇他,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冰冷哼一声,说道:“陈梁,你这般做法,是在挑战玄安长老的权威。你若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莫要在此胡闹。又或者,你要是想针对我师弟,那我们几个倒也可以陪你练练。”
说话间,林丹文扭了扭脖子,向前站了一步。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步,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陈梁那原本就稍显胆怯的身躯,竟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仿佛林丹文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陈梁喘不过气来,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然而,陈梁此次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只见他迅速清了清略微干涩的嗓子,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既然李师兄执意不肯让黄宗羲有机会自证清白,那我鬼幽山自然也不便强行插手。只不过,像这样的卑劣行径实在令人不齿,我等实在羞于与此人同流合污!陈泽希乃是我的同门师弟,他因心中气愤难平,所以想要与这位黄宗羲比试一番。既然大家都是同等境界之人,来一场公平对决,想必也算合情合理,不知镇虎山是否会断然拒绝呢?”
面对陈梁这番话语,林丹文并未如众人所料般直接应下挑战。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陈梁啊陈梁,依我看呐,咱们二人的修为境界倒也相差无几。不如就由我俩先展开一场较量如何?如此一来,正好也能让我亲身领略一番鬼幽山的高深巫术究竟精妙到何种程度。”
陈梁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林丹文啊,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炼丹时不慎用力过猛,导致自身消耗巨大。若是放在平日,今日我必定要与你一较高下,但此刻我这身子骨实在有些不便呐,所以咱们还是先聊聊你那位师弟的事儿吧。”
话虽如此,可陈梁心里也很清楚,说出这番示弱之语定会让自己颜面尽失。然而,比起待会可能遭受的惨败,丢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权衡利弊之下,他终究还是做出了看似“明智”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旁的黄宗羲早已怒不可遏。好端端地竟遭人这般无故针对,这群鬼幽山弟子显然是存心想欺辱于他。既然如此,还有何可说的?打便是了!同为一个境界之人交手,他若不能将对方揍得屁滚尿流,那他便从此不再姓黄!
想到此处,黄宗羲猛地向前一步跨出,朗声道:“既然陈师兄都这样讲了,那小弟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接下来这场较量我接下了!不过嘛,我倒是期望着贵师弟能有点真本事,别光像您一样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黄宗羲向来不是那种任人拿捏、忍气吞声的软柿子。面对陈梁的挑衅与刁难,他毫无惧色,义正言辞地反驳回去,一番话语犹如疾风骤雨般砸向陈梁,直说得陈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然而,黄宗羲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这陈梁一门心思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自己又何必跟这种小人讲什么情面呢?
于是,黄宗羲挺直了脊梁骨,目光如炬地盯着陈梁,朗声道:“既如此,那就定在明日正午时分,此地不变!咱们借用一下玄铁堂的练武殿,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也好让在场诸位都瞧个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又是谁不过是外强中干的无能鼠辈罢了!”
说罢,陈梁狠狠地瞪了黄宗羲一眼,撂下这句充满威胁意味的狠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其实,他此番前来寻衅滋事本就是受其背后那位大师兄指使。如今眼见黄宗羲毫不犹豫地应下挑战,而自家大师兄尚未现身,陈梁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毕竟真动起手来,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镇虎山的人,搞不好还会先被镇虎山这群人揍一顿。
如果他们真的打他一顿,等两家长辈赶到,各自领回去自家弟子,镇虎山这群人最多被骂几句,他却要白白挨一顿打。
黄宗羲望着陈梁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头,将视线投向身旁的师兄师姐们。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尽管师兄师姐们眼中流露出对他安危的深深忧虑,但却没有人责怪他冲动之下贸然接受了这场生死约斗。因为他们深知,以黄宗羲的性格,遇到这般不公之事,定然不会选择退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