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清晨,空中忽然乌云密布,一片片黑色云层聚集起来,狂风大作。
叶灿虽不懂兵法,但也知此时奇袭必能事半功倍,赵淳也是一大早就赶来,劝叶灿今日出兵。
他当即便下令,让赵淳通知各军今日休息时只许吃肉,不准喝酒,待到下午便全军集合,誓师大会后,便开拔奔赴战场。
神雕在半路上被叶灿抓了回来,它颇为不情愿地往回返,临走前朝死营中的少年嘎嘎叫了半天。
叶灿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当即翻译道:“你们好好练,待到我们回来,若是谁一点长进都没有,就别学剑了。跟着葵营里的小太监服内丹去吧。”
神雕满意地叫了两声,拍拍叶灿,表示还是你懂我。
等到未时,所有士兵已经是整备而发,齐聚演武台下。
虽然叶灿接手襄阳城只有半月,但此时将士们精气神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许多人早已按捺不住,只等开拔,奔赴蔡州。
随着战鼓声响,号角声吹起,叶灿已立在舞台中央,他朗声喝道:“诸位将士,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宋建国至今,国土已不足三分之一,如今朝廷昏庸,山河破碎,百姓如若猪狗,任金国驱赶宰杀。
咱们已经在襄阳龟缩八十余年了,是不是觉得龟缩这两个字很羞辱?不错!就是龟缩!就算咱们再守上五十年,一百年,老百姓日后提起脸上也不会有半分光彩。
今日出征,便是让那金狗们看看,若不是朝廷甘愿称臣,咱们早就能把他爹的卵蛋给打出来!也好让朝堂上的狗官看看,我襄阳军到底是被谁拖累!
今日之战后,也许咱们会举世皆敌,也许狗官们会对岳王爷那般对待我们。
若真如此,将士们!举起你们的刀,强者挥刀,挥向更强者!咱们只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下百姓!
若真有一个秦桧,咱们就杀一个,若有一百个,咱们就宰他一百个!”
演武台下早已经是人声鼎沸,大声喝道:“杀!杀!杀!”
叶灿也不阻拦,眼看士兵们个个气势如虹,神情亢奋,任由他们发泄。
过了一会,声音渐歇,他才朗声道:“好了,此次出征,不带粮草,务必速攻,两日之内拿下蔡州,唐州,开封府,到时候我再为各位庆功。开战!出发!”
霎时间,城门大开,数万将士如同洪流一般涌出,踏入原野,奔向蔡州。
叶灿分别调了一百踏白军,一百游奕军,与李莫愁,神雕,郭靖,黄蓉一行人纵马疾驰,奔在最前方。
过不多时,他们便已经进入金国境内,金国虽一向看不起南宋,但在隐蔽处也设了不少哨所和烽火台。
这一路行军,踏白军早已侦探出哨所具体地址,待到近处就分散开来,避免被侦查到。
好在天公作美,四处都是阴沉沉一片,金国士兵倒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两军不愧是赵淳根据武穆遗书设立的精英军种,只见他们确定好哨所位置后,没有丝毫停留。
踏白军中分出一人,游奕军分出六人,七人合成一队,三人持弓,两人用短弩,最后两人则拔出陌刀,迅速逼近哨所。
只听踏白军士兵急促地以女真语喝道:“敌袭!救命!”
哨楼了望口处立刻有两个金兵探出头来,眨眼间,弓弩声响,这两人直接被射中喉咙,栽倒下来。
那使陌刀的两名士兵一刻没停,在弓弩声响时便已经疾速奔到哨楼下,迅速冲进里面,片刻后,只听得几声惨嚎,这两人憨笑着举着几颗头颅走了出来。
游奕军刚想如法炮制,继续分队攻入烽火台,便看到了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叶灿极速跃起,飞掠几步,拍出一掌,速度之快,众人只勉强看到一团黑影闪过,便又回到了马上。
忽听得轰嚓一声,烽火台登时被掌力震的四分五裂,碎石滚滚,散落下来。
玉女心经对速度加成极高,叶灿内力之高冠绝天下,此时修炼到第八段时,便已经和当时东方不败的速度不分伯仲。
“卧槽,这是人吗?”刚志得意满拎着两个人头的游奕军士兵目瞪口呆说道。
其余人也是目瞪口呆,叶灿从未在他们面前出手过,在此之前,他们的崇拜对象一直是一掌能轰倒战马的南希仁,今日才知道为何几大营长在叶灿面前俯首听命。
叶灿只淡淡说道:“继续!”两百余人一路狂奔,为后面大部队扫清障碍,探明敌情,金国哨所一个不留,被他们纷纷拔起。
到了傍晚,大军已来到蔡州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密林中,叶灿将蔡州城附近暗哨全部杀干净后,这才回返与大军汇合。
看着那两百名兵士的高头大马上都挂着金兵头颅,在场之人眼睛都红了,背嵬军最为亢奋,这群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哪里甘心看着别人挥刀杀敌他们等着。
队长翟力当场立下军令状道:“将军,让我们打头阵吧,我担保此次能阵斩三千。”
赵淳立时喝止道:“胡扯!铁心将军在锻军营没跟你们说过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次行动是由叶大人特意指定的游奕军,你们到时自然有别的任务。莫要再聒噪。”
翟力立时叹了口气,背嵬军眼看求战不成,个个垂头丧气,游奕军和踏白军却是大大涨了脸面。
这时,叶灿骑马立在众将士面前,说道:“游奕军出军八百,选锋军出军五百,铁掌神武二营各一百人,妙手营一百,紧随我后,即刻出发。其余各军待到蔡州城火起,才可大举入城。”
语罢,他便带着李莫愁五人迅速朝蔡州城奔去,此时黑云低垂,已经是一片漆黑,五人趁着夜色来到蔡州城下。
叶灿腾身而起,李莫愁和神雕紧随其后,三人平地跃起三丈,直接便立在城墙之上,郭靖,黄蓉虽比之不上,但在中途借力也勉强到了城上。
几人大开杀戒,片刻便将城楼上的守卫杀得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