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家嫡女在人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温柔婉约的模样,谁能想到私底下,竟然是如此阴险狡诈。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
李紫嫣渐行渐远。
陈立这才带着自己的人,鬼魅般接近狱卒,将他们打晕,然后潜入地牢,找到了孔骏驰。
孔骏驰看到陌生的面孔,不禁一愣:“你们是?”
陈立手起刀落,砍断锁链,一个眼神示意。
他身后的人训练有素冲进牢房,打晕了孔骏驰,将他悄无声息地带出了李家。
孔骏驰的身影刚一消失,李家便如炸开了锅般彻底热闹起来。
李紫嫣柳眉倒竖,冷喝一声:“一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李将军则阴沉着脸,沉声道:“牢门锁是从外面砍断的,有人救走了他,难道会是谢家不成?”
谢家想要拿孔骏驰给叶家交差,救走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去查,务必将孔骏驰给我抓回来!”
被抓走的孔骏驰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的手脚已被捆绑。
一屋子的人如雕塑般森然地守着他。
外面传来阵阵兴奋的吆喝声。
“打死他,打死他!”
“韩公子次次都押死局,这次不知道会不会赢。”
“哪有那么多厉害的,这次韩公子估计又会赢。”
孔骏驰的眸子如鹰隼般落在窗边,只见一道伟岸的背影如青松般背对他而立。孔骏驰眉头紧皱,出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抓我来此有何目的?”
男子缓缓回头,那张面孔赫然便是孔骏驰被打晕前见过的。
“醒了。”陈立在一旁坐下,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是因为叶家大小姐的事要抓我?”孔骏驰心中暗自思忖,他最近除了与叶家有些矛盾外,并未招惹过其他任何人。
此人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潜进李家将他抓走,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而最近,他所得罪的人当中,唯有叶家最为诡异。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对六姑娘的长姐动手?”陈立的话语如利箭般直刺孔骏驰的心窝,一开口便咬定孔骏驰动了叶欣。
孔骏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清楚,叶欣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见他并不想辩解,陈立也不再强求,转身继续关注着生死擂的战况。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下面的战局已大致分出胜负。
“看来,韩公子又要赢了。”
“韩公子在这赌坊里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啊,基本上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也不知这赌坊的人若是知晓这韩公子的真实身份后,是否会如饿虎扑食般找他麻烦。”
“能如此一掷千金,定然非池中之物,麻烦又岂是轻易可寻的。”
“小六,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一道声音将陈立的思绪猛地拉回。
他快步走到门口,将门缓缓打开。
将萧婵迎了进来。
孔骏驰看到萧婵,如触电般顿时挺直了腰杆。
叶欣看着屋内的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精神一震,迅速靠近了萧婵。
萧婵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瞥了孔骏驰一眼,便在一旁款款坐下。
“谢家说,那日落水之事与你有关。”萧婵神色冷若冰霜,气息拒人千里之外。
想到谢王李三家突然消失的兵权,孔骏驰不敢欺瞒,慌忙解释“此事与我毫无干系,我也不知怎的就查到我头上了,我那日只是应了我表妹的约出去,只是我出去后苦等许久,并未等到表妹,紧接着叶家大小姐就出事了。”
萧婵斜睨着孔骏驰,也不知是否相信他的这番言辞。
陈立替她追问“你说你表妹约你,可有证据?”
孔骏驰眉头紧蹙,解释道“不过是她丫鬟让我的小厮传了一句口信给我,我暂居她家,自然要给她几分薄面,她让我出去,我岂敢不听。”
陈立不再追问,而是转头对萧婵道“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被关在李家的地牢里,李家对他严防死守,生怕他逃脱。”
仅仅凭借他被关在李家的地牢里,就可断定此事乃是李家所为。
只是,究竟是李家的手笔,还是孔骏驰的阴谋,
这就需要仔细探查了。
李家动手,无非是想阻止谢家与叶家交好。
孔骏驰单方面出手,那便只有可能是妄图攀附权贵。
见萧婵依旧无动于衷,陈立又道“那李家嫡女李紫嫣生怕他逃脱,我是循着她的踪迹才找到孔骏驰的藏身之所。”
萧婵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如此说来,是这位李家小姐生事,妄图将这罪名嫁祸于自己的表哥头上。”
陈立随声附和“大抵便是如此。”
叶欣聆听着交谈,心底犹如明镜一般。
原来小六正在处理那日她落水之事。
萧婵死死地盯着孔骏驰,那一双微寒的眸子,仿佛深潭一般,令人难以揣测她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哇,韩公子又赢了。”
“哎,这韩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几乎每次都能大获全胜,这简直是把赌坊当作自家的钱庄了。”
外面的吆喝声,犹如一把利剑,无情地斩断了萧婵的思绪,她对陈立厉声道“把他扔下去打擂。”
孔骏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我不会武。”
萧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宛如冬日的寒风“这与我何干?”孔骏驰还妄图挣扎,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陈立毫不费力地提溜着,直接拖了出去。
赌坊的管事此时正心慌意乱。
他上次派人去劫财不成的人居然又来了。
对方还尚未动手。
但他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绝不应该如此风平浪静。
由于满心忧虑,就连台上那惊心动魄的生死擂,他都没有心思去关注。
“掌柜的”背后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
管事如同触电一般,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一男子如同拎小鸡一般,提溜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重重地扔在他的脚下。
“我们姑娘说了,让他去打擂,管事你安排一下。”
管事面露难色,犹豫道“我们打擂,向来都是需要参赛者心甘情愿才能登上擂台,他这,看上去可不像是自愿的啊。”
被捆绑而来,怎会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