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默契,仁王这边想到迹部景吾没有不久,竟然就真的在医院里碰到了他。
“西园寺?”
刚听到这个姓氏,仁王差点没反应过来迹部是在叫他,直到迹部直勾勾看着他,朝他走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两个小时前随意的想法,还真的无巧不巧的实现了。
但,现在这个场景,以这样的姿态,见这位大爷是不是不太好???仁王很想消失在原地,他就不该娇气!因为病房里太闷,便叫平等院推着自己出来遛弯,这下好了,碰到不该碰到的人了吧?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西园寺。”仁王仰头看了一眼平等院,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是平等院。”
“你怎么不说你是凤凰堂呢?”迹部没好气地白了仁王一眼,“别给本大爷打岔,你这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受伤了不和本大爷讲?”
“因为我不是以西园寺雅治的身份受的伤嘛,puri~”
“……”听仁王这么说,迹部就又响起仁王那一系列关于身份的谬论了。“所以你现在是?”
“都说了我是平等院嘛。”
“别跟本大爷胡扯了行吧?仁王雅治。”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嘛?”仁王抬起右手拍了拍平等院,“别愣着呀,我们边走边聊,不然有人路过以为我们在cosplay雕像呢。”
“你还真是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这一副伶牙俐齿。”在平等院认命继续推仁王前进后,迹部一边仔细观察着仁王的情况,一边继续问,“你这是任务失败了?还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景~吾~少~爷~的心里,我就这么弱呀。”
“你给本大爷正常点,再学迈克尔说话我叫保镖给你一拳。”
“哦说到保镖。”仁王搭着腔就顺势转移起了话题,“艾布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艾布特,也就是之前在隧道里帮迹部挡了汽油,被仁王塞进地下工具库,万幸保住一命的那个保镖。
“他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三天前刚刚向我父亲递交了辞呈,现在已经没有为迹部家服务了。”
“递交了辞呈?”
“是啊——”刚应下,迹部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带着脚步都停顿了一下。“我去的比较晚,什么都没听到,问我父亲怎么回事,我父亲也只说了句他是个知恩图报的,难道说他是去福冈找你了?结果你现在却出现在这里,那你们岂不就是完美错过了?”
“不一定啊,我也没帮什么大忙,说不准是去找别人的呢,这种事还是随缘好了,如果他是去找我的,总能找回来的。”
“如果没有情报网,他是不可能找到你的信息的。”平等院说道:“从你出事那天起,你的一切行踪就都被抹除了,为你治疗的医院核心也是内部保密医院,为的就是防止其他人盯上你,所以如果他真的为了找你去了福冈,就会发现你人间蒸发了。”
“但我当时是以仁王雅治的孪生弟弟,西园寺雅治的身份,出现在的景吾他们面前诶,如果他去找西园寺雅治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国了。”
毕竟这段时间仁王是不可能有什么任务或者大行动了,所以他那些个假身份,要么出国了,要么钻研或者特训什么跑到深山老林去了,要么出意外失联了,反正全跟着他本体一起遁隐了。
“他不一定认不出你。”迹部思考了一番说道,“我去搜查西园寺雅治的身份后,在有关他的资料上看到了你,然后一眼就确定了,你们俩肯定就是同一个人,我能做到,艾布特自然也可以。”
“那是因为这两个身份就没想为难人嘛,都是清清白白的,可以随便活跃在大众视野中的普通人,脑洞大一点,或者直觉准一点,都有可能猜到我们是同一个人。”
“所以啊,他现在在找的,估计也是仁王雅治,而不是西园寺雅治。”
“这就有点难了哦。”仁王思索一番,看向迹部道:“我现在的行踪是不方便透露给其余人的,所以就这样吧,如果他真的在到处找我,肯定会有人观察他然后联系我的。”
“嗯,那你的伤?”迹部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要了解原因。
“意外而已,没什么事了,无需担心。”
该解决的已经解决了,其中又涉及到至少两条人命,仁王实在不想让迹部了解太多,毕竟迹部再怎么着也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哪怕出身于这样的大家族,到底也是没有实打实涉足黑暗之中的,既然如此,能让他多置身事外一段时间,就多一段时间吧。
见仁王多次避开这个话题,迹部也没再继续追问了,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总归是有时间就会来医院看看仁王的情况。
而仁王呢,被两个人当个易碎品一样一直问东问西的,也是实属无奈,最后只能主动提议让他们俩去打网球,自己在旁边做裁判观战,也算是让大家都有事做了。
“我下周要去参加牧之藤高中的入学测试。”休息时,平等院开口道:“所以下周就辛苦迹部你多来医院这边看看。”
“我没问题。”迹部看向仁王,“我这边的国中也已经安排好了,你呢?你四月份准备照常入学吗?还是先把身体养好。”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差不多能支撑日常行动了,再过两个月应该还会好很多,只不过是不能剧烈运动,后续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所以入学应该是不影响的。”
“那你是准备找个国中?”
“嗯。”仁王点了点头,“我都要在医院里待发霉了,所以肯定得找个国中去读一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