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雄鸡心脏,总得体会其人文文化。于是,我报了个全程无购物一日游,跟随老头老太们逛京市。
天安门升旗仪式看了,故宫参观了,长城爬,能爬一半了,四合院走了。
让我感动的是,车上大爷大妈见我一个人啥也没带,特别热情把他们带的瓜子零食和我分享。
而且在知道我单身后,有的还开始热情介绍起她家儿子。又是视频,又是照片,整的很尴尬。
一天下来我腿直打哆嗦,反观大爷大妈个个精神抖擞。某个大爷调侃我,现在的小年轻,身体素质真差,想当年过滩涂走沙漠,十万里~
我衷心竖起大拇指,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牛。
第三天,开启自由行模式。
来京市,总得尝一尝特色美食。首站,我不怕死的选择——豆汁儿。
我望着面前这碗朴素的外观下,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爆发力的美食。回想起网上对它的评价,在我后悔前,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一咬牙一跺脚,闷。
嗯?~奇了怪了,好像还行耶,我竟然能接受。不过是真的酸臭馊,再整上点焦圈儿,就一个地道,下次再不吃了。
随后去全聚德,弄半只烤鸭。好吃,只恨自己现在的胃太小,要放两年前,三只都不成问题。
临走前外带几只,回去给朋友们还有老万尝尝。
要说白天不能提人,刚想到老万他就来电话,就是口气有些许沉重。
“林多一,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人了。之前有个姓房的到公司找你,我说你放假。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儿,我没告诉他,随后他就走了。还有今天,资方说要删减你的部分戏份。你,没事吧。”
我没法狡辩,只好弱弱的道歉,“我没事,的确有些小问题没解决,对不起。”
老万讨口气,“算了,你没事就成。就算删,哪怕几个镜头,你绝对出圈。实在不行,咱们再想别的路子。”
我非常感动,何德何能没找到这么好的经纪人,“老万,只要你要我,你永远都是我的经纪人。”
老万短暂沉默后,轻咳了下,“别肉麻。既然玩就好好玩,注意安全。”
挂完电话,想起老万说的他在找我,莫名烦躁。我猜,他可能被女人甩面子过不去,想要找回点场子。
我使劲揉搓脸皮,他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而我要怎样做,才能,忘掉他。
糟心的事暂且搁置,去王府井大街溜达溜达。
这几天,我几乎把京市有名的地方逛了个遍,主打随性,连住的地方都是按就近原则。
前天住王府井附近,昨天住三里屯,今天准备去什刹海,全程都是花我自己的钱,没动齐非渊给的一分一毫。
就知道我们这种在分崩离析边缘徘徊的关系,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会爆发。所以他给的钱我都存着,就为以防万一。
我不需要分手费,我存的那些到时打他黑卡,发快递还他。
林方媛这根刺,我不会妥协。不拔,不会再有可能。而我不认为他能拔的了,所以结局基本已定。
今天算比较特别的日子,原本应该给他过生日的,没想到才几天功夫,物是人非,可惜我辛苦求来的无事牌。
算了,可以自己带。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游走在热闹的人群中。
恭王府的大气磅礴,在银锭桥上看西山,走过烟袋斜街的小道,途中经过邮局买了许多文创用品。
晚上,返回什刹海后海酒吧街,感受下酒吧文化。
逛着逛着有些累,随意找家酒吧坐下,点杯啤酒,听着台上歌手吵闹的音乐,竟然不知不觉走神。
此时此刻,他们现在应该也是很多人聚在一起,打着最hIGh的碟,跳最动感的舞,给某人庆祝生日吧。
酒吧服务员突然在我桌上,放了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酒,并跟我解释,是那边一位先生请我的。
我朝男人看了眼,朝服务员摇摇头,表示不需要,拎起背包就走,出门在外,陌生人的酒不碰。
只是我出门口随意朝周边扫过,考虑往哪儿边走时,有个人影马上闪进巷子。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径,让我有点害怕。不会,被坏人盯上了吧。
我再没有逛的心情,以防万一,反正今天走太多路也该回去。于是不再耽搁,提起大包小包,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顶层,突然有种诡异的直觉。不光楼层安静过头,还有股熟悉的味道。
我觉得有点多虑,也许是平常想太多,鼻子出现幻味。
小心翼翼的用房卡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动物本能提醒我,小心为上,所以没着急进屋。
从屋外插上房卡,房间顿时明亮。同时也让我一眼看到,此刻正在阳台抽烟的,齐非渊。
我吓得心脏卡在嗓子眼,他不是应该在汤市嘛,怎么会来京市?他是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而且还能进来?
不行,我慌张后退,脑中就一个字,跑。
谁知没跑几步,就被人拦住。房东城和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挡住我的路。其中一个,有点像酒吧前看到的那位。
我往反方向跑,又冒出几个人。
这下前后都被堵死。我不管不顾,“救命啊,有人吗,来人呐~”
房东城带着些歉意朝我走来,“林多一,别叫了,这层都被我们包了,你叫死也不会有人来。我们没有恶意,就是齐少找你很久,想跟你谈谈。”
我气急败坏冲他喊:“堵着我不让我走,你们管这叫没有恶意,那怎样才是恶意,绑架,拘禁,限制人身自由?”
“你别激动,齐少找你找的快急疯了,有什么问题,好好谈谈,不然...”
“东城,你们先回去休息。”
齐非渊从房间出来,走到我面前。我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把我扛肩上,走进房间并关上门。
期间,他完全无视我的叫喊和拳打脚踢,不客气的扔到沙发。我还想跑,他没办法,只能死死钳制住我的手脚。
我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就这么连捶带打,高喊叫骂,很久很久,久到我渐渐失去力气。
而他,从头到尾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