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炎哥哥,青鸾敬你一杯。”已经喝得小脸微红的洛青鸾站起身来,将酒杯递到自己二哥眼前。
“哈哈,这些年一个人在那边,也辛苦你了。”洛青炎笑着举起酒杯与她碰在一起。
看着自己这位学成归来的五妹,他眼中也满是欣慰之色。
懂魔导器的人才,这可是大元的宝贝啊!他们之所以被西域人这样欺负,就是因为那些该死的魔导器。
有了洛青鸾在,东国绝对很快就能追赶上他们!
到了那时候,他们就可以打回海州,让大元九州重归一统!那时的大元将不用再惧怕任何势力的威胁!
洛青鸾将酒喝完之后,坐下拍了拍脸,努力保持清醒。
之前由于战事危急,一家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没有聚齐过。
如今前线得胜,众人都聚在了一起之后,大家都非常好奇她在那边的经历,餐桌上的话题几乎都是一直围绕着她在法兰德斯的生活。
每个人都很照顾她,不停地给她夹菜添酒,热情的让她都有些难以招架。
“对了五妹。”洛青玄小酌一口之后,看向洛青鸾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你是在从那个魔法学院毕业之后才成为魔导师的,对吧?”
“我们虽然都不懂,但也尽力了解了些基础的学问。不是说十二岁以后就很难成为魔导师了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了她身上。
“我其实也不算一个真正的魔导师。”洛青鸾摇了摇头。“十二岁之后再想往这方面发展确实很难,而且水平的提升也极其缓慢。”
“像我这样的后天魔导师就算再努力,其实都很难摸到高阶魔导器的门槛了。”
“这样啊......”洛青玄摸了摸下巴,稍显遗憾。“不过这也无妨,五妹你既然没有天赋也能努力成为魔导师,那么教其他人肯定不在话下。”
“是呀,青鸾妹妹。”东方玥笑着看向她。“我对他们的魔导器一直都很感兴趣,有空的话,能不能先教教我呢?”
东方玥如果生在法兰德斯的话,绝对会是一个冠绝古今的魔导天才。
在没有任何系统知识的情况下,只凭借着一些在战场上缴获的装备,她就能带人制造出铁炮和炮台这类半成品魔导器。
这些热武器让法兰德斯人在猝不及防下遭受了很重大的伤亡,如果没有它们,这场战争的走向恐怕还没那么好说。
洛青鸾立马就点点头:“当然可以,玥姐姐!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她看向自己的三哥:“发展魔导器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想先教会玥姐姐成为魔导师,然后我们两人再一起教更多有天赋的年轻人,这样如何?”
“很好。”洛青玄赞许地点了点头。“我大元又多了一位不输国师大人的绝世才女,复兴有望啊!”
众人欢笑一阵过后,洛青崖也向他提议:“三哥,之后我觉得应该发行新币了。”
“这次从西域人手上拿到大笔赔款,之后我们和那群自由之子估计也会有很多贸易往来。”
“我建议铸造一种和他们银索尔价值差不多的新币,这样也利于发展商贸,你意下如何?”
“好想法,明天上朝的时候就告知户部。”洛青玄点点头,又举起酒杯。“来,大家再干一杯!”
一阵欢笑过后,宋雨寒又有些好奇地问向洛青鸾:“青鸾妹妹,那你那之后是自学的魔导器吗?”
洛青鸾被问得一怔,思考了一会之后缓缓开口:“不是的......是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教我的。”
“朋友?”宋雨寒眨了眨眼。“是海州人么?你的同学?”
“算是校友吧,我和他妹妹一直住在一起。”她摇了摇头。“他就是法兰诺尔本地人。”
“本地人愿意教你魔导器?”洛青崖也来了些兴趣。“在他们的法律里,教东国人魔导器知识不是重罪吗?”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个人很奇怪......他是平民出身,但在魔法和魔导器上都是天赋卓绝。”
“我感觉他似乎对法兰德斯帝国没有什么归属感。我一节课只给他付一千多银索尔,他就愿意教我。”
“而且,他从小就会说很流利、但口音和用词都相当奇怪的东国语......我听得出来,那不是大元任何一个地方的口音,也不像那些外交官一样蹩脚。”
“在上课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我皇族的身份。但是他没有去举报我,而是继续给我上课直到我回来。”
这一段话让桌上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洛青玄神色有些复杂:“真没想到,还会有法兰德斯人对我们如此友好。”
“而且,从小就会说东国语的法兰德斯平民,这也太奇怪了......”东方玥此刻也皱起了眉头沉思着。
在法兰德斯,确实有小部分当外交人员的贵族会说东国语,但是他们都是后天学习的,说得结结巴巴还极其难听,根本不像洛青鸾所说的那样。
洛青炎微微眯起眼睛:“这小子看起来还不错啊......要不我们把他绑来大元,给五妹当驸马?”
“青炎哥哥,你说什么呢!”洛青鸾的脸色更加红了。“他已经有伴侣了,是一位帝国公爵的千金,而且我对他也没那方面的感觉。”
“帝国公爵的女儿?!”众人更加震惊了。“既然这样,他那位伴侣也没有告发你吗?”
洛青鸾摇摇头:“她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倒不如说,他们那一群人对我都没有丝毫恶意,全都把我当朋友对待。”
......
在万里之外的火车上,艾文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总感觉有人想着要害他,但他小心环视了周围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状况。
确认安全之后,他又将视线放回了车窗外。
从雾城离开之后,他立马就赶往维林港,从那里坐船到特维尔再换乘列车。
然而战败让这两座城市变得比雾城更加混乱,就像是如同洛圣都一般、勃勃生机万物尽发的热土。
邮轮和列车的班次也比以往少了太多,因此他还是磨叽了近一个月,到今天才回到了法兰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