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总,要不,转头看看?”
在白飞动身的那一刻,季长生便同时指了指楼台身后。
楼台转头,看见的正是聚福楼那名员工自我防护反击的一幕。
“白飞,你他娘的在做什么?”
白飞耸肩:“没事,只是想活动活动而已,哪知道你家的员工反应会如此大,是我没想到的。”
他好像后知后觉般,拍了下脑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好事,我道歉,我道歉,真对不住,对不住啊!”
白飞双手合十,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哪里是道歉,分明就是在讥讽,更准确的说是在羞辱。
“你……”楼台转过身,他指了指白飞,威胁道:“给我等着,坏我的事,老子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他也不装了,吩咐聚福楼的“员工”道:“封锁现场,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唰!
听到命令,聚福楼的那些“员工”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截断所有的出路。
“楼台,你不会以为,凭借这些货色,能拦得住我吧!”白飞不屑道。
楼台没理会他,转身对着季长生道:“季老板,既然到了如今的地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给你一个效命我楼家的机会。”
“我如果说不呢?”季长生笑着问道。
“劝你还是同意为好,只凭空玉良是保护不了你的。”楼台指了指山顶:“他就算能带着你离开,住在上面的人能离开吗?”
“我听说,那位可是长得很漂亮的。”
他威胁道:“我是没什么兴趣,就怕我的下属不懂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就不好了。”
“季老板,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女人考虑,是不是?”
“你只是一名普通武者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季长生摇了摇头:“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呵呵!”楼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承认人外有人,而你……”
他摇了摇手指:“不包括在内。”
“是吗?”季长生勾了勾嘴角,双手快速掐了一个印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站在一旁的空玉良眼角抽了抽,季长生给他下禁制的时候没有任何动作。
如今,竟然掐诀,他本能感觉到肯定不简单。
‘楼台这蠢货,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吧!’
“是吗?”楼台面露讥嘲:“季老板,你就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今天,你是……”
季长生的面前,缓缓浮现出一个血红色的奴字。
“这是什么东西?”楼台退了两步,他心里隐隐有股恐慌和不安,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好事。
季长生的手指在奴字上面轻轻点了一下。
一个巴掌大小的字,瞬间变成密密麻麻的一堆小字。
“去。”季长生轻喝一声,屈指一弹。
密密麻麻的小字闪动着消失,然后出现在其他人的头顶,随即没入脑袋之中。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楼台厉声质问道。
“血脉奴印。”季长生微微一笑:“只要是拥有相同血脉,就会以首个人为媒介全部种下奴印。”
“也就是说,你们楼家,从此刻开始,已经成为了我的奴隶,世世代代,永不消失。”
“除非,你不是楼家的血脉,才不会牵连整个楼家。”
空玉良怜悯的看着楼台。
“楼台,让你耍心眼,这下搞砸了吧!”
“我只是一个人受控制,而你直接把整个家族给坑了,你楼家那些老家伙,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坑货,会不会掐死你啊!”
“哈哈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时,空玉良的心态总算是平了一些。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啊!”楼台突然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惨叫。
“这只是小惩,再有下次,直接处死。”季长生淡漠道。
“季老板,我只是……”白飞心里一惊,想为自己开脱。
太特么可怕了,他可不想成为奴隶。
“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季长生看向白飞:“从你有欺骗我的心思时,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
“你们最好现在就把奴印的事通知家里一声,否则,等你们回去的时候,看见的估计只会是一地的尸体。”
“因为,种下奴印的人,只要升起一丝背叛、不满和不敬的心思,奴印就会扯碎其灵魂而一命呜呼。”
赵纲偷偷擦着汗水,‘好可怕的手段,还好我没有背叛的心思。’
空玉良心里在庆幸,‘还好只是给我下的禁止,要不然早凉透了。’
离此地数千公里外的楼家和白家,直接炸了锅。
“怎么回事?”
“是什么鬼东西钻进了我脑袋里?”
“啊!奴印,我不想成为奴隶,爸,妈,救救我啊!”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我不信,不信,肯定是幻觉,对,是幻觉。”
“难道是我没睡醒吗?哪里飞来的奴印啊?”
“奴印,哪个混……”
“父亲,你怎么了父亲,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呵呵!宵小之辈,竟敢……”
“爷爷,爷爷,爸,大爷……”
……
楼家和白家,陷入了恐慌和混乱,特别是在不断有人莫名其妙死亡的时候,慌乱恐惧的情绪直接上升到了顶点。
直到白飞和楼台打来电话,把事情原委和奴印的恐怖说明后,死人的情况才稍微有点缓解。
显赫的家世,不俗的实力,人上人的生活。
突然之间,天降奴印,身份急转而下,成了别人的奴隶。
白家和楼家众人,感觉天都塌了。
他们恨透了两人,要不是有人压着,估计立马就会飞到庆市,把白飞和楼台两人挫骨扬灰。
在所有家族成员心中,白飞和楼台已经成为家族的罪人,两人的名字将永远刻在家族的耻辱碑上。
“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求得对方原谅解除奴印。”
“否则,逐出族谱。”
这是两家给白飞和楼台下的死命令。
“主人,我知道错了。”楼台和白飞双双跪地。
他们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我可以做主人的奴隶,求求主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收回……”
其他人全部跪在地上。
“求主人放过我的家人吧!求求了。”
“我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跟主人为敌,我只求主人能饶恕我的家人,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砰砰~
几十人一起向季长生磕头。
“一时为奴,终身为奴。”季长生淡漠道:“求我没用,已成既定事实,更改不了。”
白飞和楼台,以及其他人颓废的瘫坐在地,他们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悔不当初又有何用?
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卖。
此时,外面涌进来一大群人。
“哟!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