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婆……”
马车上,厄珐斯正侧躺着,一脸花痴地看着正在跳着来自蓝星的舞蹈的小泥人。
“厄珐斯大哥,口水都出来了啊。”
“没办法,谁让理涂你捏你嫂子捏的这么像?”
理涂白了他一眼,手上的针线活也没停。
一张画着东西的纸放在理涂面前,定睛一看,上面画着的赫然是一套古风古色的汉服。
“厄珐斯大哥,我真的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好看的衣服的。”
“秘密,秘密。”
才刚刚过去几天,厄珐斯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最新领悟到的神奇魔法。
作为玩过不少网游的网瘾少年,厄珐斯起了一个相当中二的名字——驭灵之术!
相信从名字,大家就能大概猜出这个魔法的实际表现了。
没错!通过此术,厄珐斯能让一件平平无奇的物品动起来,并且拥有简单的智力!
更为夸张的是,被赋予意识的东西还能自由行动!不论是由什么材质构成的!
简直就是bug级的魔法好吗!
刚意识到这一点时,厄珐斯的第一反应便是要造一个高达出来。到时候自己一个驭灵之术……那场面根本不敢想啊!
不过很快,厄珐斯的想法就无情地破灭了:在后续的实验中,厄珐斯发现正常的自己根本无法给那些巨型的东西赋予意识,甚至就连路边的房子都做不到。
而且,虽然能对树进行施法,但体型越大的东西,施法的消耗就越大。操控一棵大树的消耗甚至已经赶上了湮灭魔法的消耗。
此外,厄珐斯操纵物品的魔法也得到了相当大的提升。现在,他已经能够操纵他人的重力了!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能直接让其他人飞起来。
但可惜的是,这个升级后的重力魔法却不能加持在他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就已经很强了好吗!原作里面芙莉莲的一个双臂被断的复制体就是用这招,直接秒杀了菲伦啊!
虽然有这两个魔法在,但厄珐斯对于在战乱的南方,还是心里没有多大底。
一舞终了,伏拉梅小人一下子跳到厄珐斯的腰间,随后失去了意识。
厄珐斯眼角含笑地摸了摸它的头,把头凑到了理涂旁边:“理涂,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诺,按照你画的来看的话已经差不多了。”理涂把手中的那件小巧玲珑的汉服举了起来:“这才几天,精神状态就恢复的这么好了?”
“人要向前看嘛,一直回想过去只会徒增烦恼,还不如好好想想等我回去了该给老婆准备什么礼物呢。”厄珐斯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眼镜,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ennnn……说的也是……”理涂低下头,若有所思道:“哥——你还在研究那破树枝吗?”
彦司尴尬地转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还不是因为这个魔法太难了。厄珐斯,你能再给我演示一遍吗?”
彦司从刚上车就说要学这个魔法,到现在都过了有几天了,甚至车都换了一辆,那边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好好看,好好学。”厄珐斯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剑——来!”
鞘中的剑刃瞬间冲出,在空中飞来飞去。厄珐斯一个响指,刃身便附上了一层火焰,直接从平民版升级到了VIp专享的火焰拖尾版。
彦司全神贯注地盯着蹿来蹿去的剑刃,试图领悟到这个魔法的精髓。理涂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个上面,而是兴奋地张大了嘴巴:
“好漂亮啊。”
除了还在昏迷中的法第斯,三人之中就是厄珐斯最先想通,然后在这几天里一直开导着剩下的两人。
例如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用驭灵之术操控小人玩回合制游戏,开大型舞会,甚至在晚上来一个篝火晚会……
到目前为止,肉眼可见的三人的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
就在几人,还有不知何时也探着个头的车夫看表演的时候,从车上的一个安静的角落却传来了一声刚睡醒般的哼唧声。
“唔……这里……”
还没等法第斯看清楚四周,一个身影就猛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法第斯,你总算醒了……”
猝不及防地被厄珐斯突脸,法第斯浑身上下一抖,但没有拒绝,反而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
两人就这样在剩余众人惊愕的目光抱了好一会,才慢慢分开。
总算从厄珐斯怀里出来后,法第斯好奇地望了望四周,一边看一边好奇地问道:“马车?厄珐斯大人,我们这是要干嘛?”
厄珐斯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去南方,给你治病啊。”
“治病?”
“嗯啊,法第斯为了救我,帮我挡下了幽嚎的诅咒,所以要去给你治病啊。”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法第斯心中一暖,但扫视了一圈后,他却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厄珐斯大人,伏拉梅呢?”
听到这句话,后面的理涂二人一惊,带着紧张的目光投向了厄珐斯。却发现后者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感波动,只是略带惆怅地叹了口气:“南方正在战乱,把自己的老婆置身于这种情况太不负责了。”
这句话说完,法第斯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说,自己的厄珐斯大人为了自己,干脆离开了自己的女朋友,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战乱的南方只为给自己治病?
又注意到了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法第斯内心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要让一个深爱着爱人,还刚刚结婚的人孤身丢下爱人只为给自己这个曾经的奴隶治病,不敢想厄珐斯大人到底经历多大的痛苦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想到这里,法第斯不觉低下了头,小声问道:“厄珐斯大人……现在到哪了?”
厄珐斯一眼便看出了法第斯的心思,微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咱们已经走了有几天啦,伏拉梅现在估计也找到她的师傅了。”
“法第斯,你不必愧疚,这是我做出的选择,伏拉梅也没有拒绝,我们共同度过了最美好的那一天。”
“造成的一切后果,都是我的错。”
“所以……”厄珐斯话锋一转,瞬间变了一个语调:“给我好好活着!不准心情不好,不准对自己做不好的事!明白了吗!”
法第斯低着头,被关心,被重视,被需要……种种感情交织起来,冲垮了内心中的大坝。
厄珐斯把他的脸扶正,耐心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