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丈夫挺身而出,抓住了平高阳公主的手臂。
平高阳长公主挣脱开,我教训女儿,女婿一边去。
不知道这是苦肉计的成衡毅要下令处罚平高阳长公主:“姑母为何要责骂婉儿?”
平高阳长公主没好气地质问:“皇上如今有了新欢,又何须惦记婉儿?。”同时示意婉儿要学会反抗。
婉儿瞬间眼泪直下。
成衡毅知道总要面对,怜香惜玉,心疼地搂着婉儿。
尚极宫赵卉苒传来一个好消息,怀孕了。在这宫中,必须要比谁的肚皮争气。尹真公主已经十三岁了,围着赵卉苒,摸着赵卉苒的肚子。
“皇弟、皇弟。”地叫着。
赵卉苒摸着尹真的脑袋,会心一笑。也许婉儿是不孕体质,即使成衡毅在赵卉苒怀孕的几个晚上因卉苒睡得早没有去打扰而是去了婉儿那,但不争气的肚皮还是迟迟没有反应。
时间又到了来年的春天,母凭子贵,钦天监选定了一个吉日,先大婚再册立皇后,上下午一天搞定。盼星星怕月亮,自从嫁给伯赞起,就一直蛰伏,好在今天就是出头之日。
册封大典即将要举行,婉儿公主在寝宫内里流泪。襄玉过来安慰她,两个人抱头痛哭。
“皇嫂别哭了,都是皇兄被那些狐狸精迷了眼。”不要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襄玉想要得到成衡毅一个人,不如用婉儿牵制赵卉苒?挑起雌性动物之间的争夺赛。
赵卉苒已经怀胎三四月了,这次她比上次更加从容自如,没有太多孕期的不良反应,走路也没什么忌讳,该跳该蹦,白天睡多了,整夜出去潇洒,毫无问题!不过成衡毅不允许,每次都是带着卉苒去姝贵妃那里吃各种新鲜蔬菜瓜果,加上孕期要进补的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叶酸、还有钙、磷、铁等。以前是啥也吃不下,现在胃口特好,成衡毅看着卉苒惊人的食量,特别高兴,摸着赵卉苒的肚子说;“此子必有福相!”卉苒则认为孩子的降临也是对去世的母亲在天的告慰。
晚膳后,卉苒还用成衡毅制作的绳子跳了一会儿皮筋。满头大汗后对成衡毅说:“皇上,如今臣妾虽身怀六甲,然并无不适之状,何不早日与臣妾大婚,册立臣妾为后。”
成衡毅轻轻地说了句:“那便依你了。”但结婚册封也是头疼的事情,两人被一系列复杂繁琐的礼仪搞得头痛,终于感觉上车补票的后遗症,没想到欠补的流程这么多。
昌隆街一家小酒馆,成世曜早早等候着,这时候成列戴着草帽,穿着下人的衣服出现。
两人躲在一个角落商谈如何起兵攻进皇城,具体打什么旗号,行动方针政策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商谈得差不多了,看着案桌上的美食,成列刚要举起筷子,这时候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江塞羡和成伯赞。
成列抬起帽檐,看着两人,泪如雨下。“父皇!”伯赞喊。
“你好了?”成列问。
“回父皇,多亏了江大人的照顾。”伯赞看了江赛羡。
江塞羡哪里敢当?“区区易事,何足挂齿。当务之急乃助陛下夺回皇位!”
四人洽谈了良久,此次会晤,成伯赞和成衡毅还汇报了最新的成果,他们所创立利民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
江塞羡夸:“二位皇子慧眼独具,如今信徒多少。”宗教能麻痹官府,积蓄力量。
“充、卞、荆、洪、济、澜、沧、滨、八州的信众共有十万人矣。”我党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成世曜还说他准备将八州的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到时候八州并起,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意图推翻成衡毅,帮助成列重新登上皇位。
但成伯赞眉头微皱。
成列细心地问:“赞儿何故皱眉?”
“儿臣只是担心八州范围之广,各方势力未免有些松散,若出现一方盘踞,恐需要之时难以集结。”
成列点点头,这也是自己担心的,立刻表示要继续扩大受众人数,“笼络多方,广纳信徒,增派汉将督帅!”
“诺。”
杨将军和上下级路过此地,看见四人低下头匆匆走出,但没有看出是谁,望着四人的远去背影所以也没有疑惑。
一个道教场,汴州一地的信众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今天的模拟演习。此次增派的汉将曾是江
塞羡的得力助手。
见汴州信众有些慵懒,汉将当然看不过,便去好意提醒。“身有不适乎?”
“无,就是腹内空空。”利民教也真是的穷,每天都整素食主义。
汉将也是比较贴心,拿来了面包和豆浆。
“俺想吃肉。”
什么你想吃肉,懒汉的兄弟们一听,兴奋起来,半年未尝肉味。本来以为四处流浪有了一个好去处,从此不愁吃穿睡,没想到只不过是个唬弄的把戏!!
汉将感觉这些人就是来摸鱼的,不要也罢。
“此地非你慵睡贪食之地,如若不行,请诸位退教吧。”
“哼,利民教,利的什么?兄弟们我们走。”走的时候还故意破坏了一下案桌椅子,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夜晚这群人还来教派所在地的后厨偷粮食,被抓了个正着。结果免不了一顿毒打。这群人哪里忍得下,便连夜赶往泰都,泰都街头,看见一人神气威武,正骑马走来,好像是巡逻大队队长杨信直。
杨信直拦下形迹可疑的信徒,质问一番,“鬼鬼祟祟,你是何人?”
“小人来自汴州,有要事启奏皇上。”
“哈哈,见皇上的人多了,就凭你,先说来我听听什么事。”
汴民一瞅,仔细打量,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威严,“敢问大人可是杨信直将军?”
“正是。”
汴民感觉可以小小地敲诈一笔, 于是神气地说:“杨将军,这事可关系到天下安危,还与江大人有关,若是小人告诉皇上,定能得到一大笔赏钱,小人现愿告诉将军,将军只需给小人一百两。”
杨信直长这么大只有向别人要钱的时候,从未有过自己被敲诈的情况。于是二话不说命令随从把汴民关押入牢,拘留了十日,又暴打了一顿才释放。
汴民被人搀扶着扔在马路上。
但杨信直已经开始起疑心,若真有汴民所说的起义一事,那可是重罪。于是暗中派人观察汴民的动向。是否有暴动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他发现江塞羡总是频繁出入昌隆街道的一处地下室。只见江塞羡从一棵粗壮的大树树干的后面进入,大树树干被掏空,似乎是一道密码门。杨信直觉的这里肯定有秘密。于是等到天黑,打着火把,从密道进入。
黑灯瞎火,密道狭窄且缺乏空气,不一会儿,因为燃烧的火苗把氧气渐渐消耗殆尽,杨将军的火把熄灭,将军两眼一黑,也晕倒了。这时候远处出现光亮,是江塞羡打着手电筒来了,看见杨将军,有些吃惊。然后带到了密道外大树边立刻做了人工呼吸,杨将军微微苏醒。
江塞羡见人已救活便要离开。“江大人?!”杨信直捂着还发晕发胀的脑袋叫住江。
“杨将军还有何事?”
“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江塞羡停顿了一下便走了,幼稚!
杨信直还想进一步调查再汇报给成衡毅,但成衡毅已经把成世曜打着安定天下的旗帜扔在了杨信直的脸上。
大殿上大发脾气,说话间舌头都差点捋不直,平舌翘舌不分,“那成世曜已经从瘴州率军三万向泰都进发,沿路宣扬利民教的好处,救济穷人,赢得人心,与各路英雄交朋友,并获得了清沥江西、江南多地人群的广泛支持!就问将军这么大的事情,你知是不知。”成衡毅上前拧着杨信直的耳根子,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其咬下来一块。
“臣只是听说利民教,其他的并不清楚。”
成衡毅一个茶杯摔在了杨将军的脸上:“给朕查清楚,他们总共有多少人,全部杀无赦。若是让他们渡过了清沥江,你的脑袋就搬家吧!”
“遵命!”
杨将军走后,汴民从帐后走出,请功领赏,成衡毅直接一个大逼斗,命人拖出去斩首。
“皇上为天降君子,怎能这般言而无信。”汴民终究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
杨煜铭调查清楚后过来说:“奴才已经查实, 成伯赞乃利民教教主。副教主是成世曜。”
成伯赞?他不是死了吗?
“二弟?塞羡欺我?”亏那最后一次葬礼自己还送了一辆奔驰车给他陪葬!
“回皇上,贤王未死。还创立了利民教。”
一场浩浩荡荡的镇压运动开始了,杨信直首先破坏了密道,让人将树木连根拔起,然后顺着密道发现了另一头的宫观,通往成列平时住的地方,但那里早已没有任何人影。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杨信直总感觉这些人还在附近,于是大肆搜索起来,这时候发现宫观的后面有一片湖,湖上有一条船在飘荡,闯进来一看,竟然只有一些信众正在做礼拜。杨将军正要拷问信众时,已经有无数的船只横穿清沥江面,正朝皇城进发。每一只船都插着安定天下的这面旗帜。
杨将军故作淡定,连忙找来船夫,带着人马来到江边。粗粗估计,江面上的船只五六千只,信众加起来只有十几万。
此时的他还是颇为自信且对江上的船只露出了无可奈何的微笑并摇了摇头,因为光自己手上都有三十万大军。且都是精兵,而这些信众不过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刁民,而且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这时候刮起大风大雨,把一只小船吹得摇摇晃晃。杨信直更加得意了。风浪如此之大,这些人必定无法在规定时间上岸起义。陈誉先已经在对岸做好了埋伏,只要自己在此时切断后路,将他们双面夹击, 一网打尽,便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但杨信直错了,雨快停时,派人射出带火的箭矢,射中船只,船只只是逐个燃烧,并没有信徒逃出。待杨将军上前检查,发现所有的船只内都没有人,只是孤船,才知道是上了当,意识到成世曜江塞羡定是选择了陆路,绕弯道而行,此时还在山林中带着一行人马缓慢前进。
要是此时手机有电,发个微信的事情,也不至于如此慌张,于是策马扬鞭在风雨中朝山林追赶而去。
尚极宫内,外面瓢泼大雨,成衡毅在殿内大发雷霆。
“皇上,清沥江上的船只都是空船。”
“不要让他们跑了,朕现在命你领兵二十万,截住他们!”
“臣遵旨!杨将军那边?”
“继续截住水路,朕要让他们有去无回。”于是陈将军带领士兵截住陆路的入口。
但杨信直自作主张去追赶陆路,江塞羡早就摸头杨信直的脾气,于是带着人马二渡清沥江,因为信众们聚集起来后躲在道观的后山上根本没走。杨信直赶到皇宫都没见任何信徒的影子。江塞羡带着信徒顺利渡过清沥江,大部队纷纷快速,整齐训练有素地登上岸边。不一会儿,全员换掉衣服,穿上铠甲,拿着放在船下的武器登岸完毕。陈誉先站在城门上俯瞰。成世曜、成伯赞、江塞羡举着大旗上面写着“安定天下”四个大字。
“就凭你们也敢起兵谋反。识相点,我劝你们兄弟二人还是提早束手就擒。皇上也能念及兄弟之情,给你们二人一个痛快!”
这时候成列从三人后面穿着战甲出来。
陈誉先:“皇……皇……上!”
成列睥睨;“大胆誉先,朕待你不薄,你却助纣为虐,逼朕退位!”
陈誉先感觉到难为情,想起那日穿着盔甲进来护架其实是为了逼迫成列退位。但成衡毅的紧急通知已经下达,没有多啰嗦,就下令放有毒的箭矢,双方一下子交战起来,一些士兵翻墙而入,但被很快城上的士兵推下去。这些信众,虽然受过一些训练,但实力和饭量终究还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
尚极宫内,杨将军赶到,成衡毅摆着脸,敲了敲案桌。
“朕命你拒守清沥江, 为何擅自离开?”
“臣有罪!请陛下允许臣戴罪立功。”
成衡毅睥睨,有些怀疑可能是杨将军故意让对方二渡清沥江。“你和江大人私交甚好,若让朕知道是你暗中助力?”
“陛下,绝对没有的事。”
这时战场上江塞羡和成伯赞以及成世曜虽能打抗揍,但终究不敌成衡毅的精兵,成列击鼓收兵。成衡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陈誉先报告战果。“皇上请放心,不出十日,臣必定打散这群信众。贤王、景定王必不战自溃。”
“好!朕再派你们精兵十万,朕要你半月之内拿下!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臣领旨,必须异口同声。
杨将军这次带着一些艰巨的任务,因此也经常熬夜研究对方的策略,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要和昔日共同作战的好友展开一场厮杀与追逐。
那一日,信众被击溃后四散开来,杨信直以为这些人会退回清沥江以西,以南一带,但一行人准备南下来到陪都,江塞羡认为强攻不行,信徒无论操持的武器还是自身的功夫都不如人,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练练家伙,顺便招揽一些东南部的信众。另外因为陪都泽都防守较弱,拿下会比较方便。
路边一处隐秘的营寨,江塞羡成伯赞、成世曜对着地图商讨。
成列解释:“泽都以南的灞州,是平高阳长公主的夫家。”
“父皇是说陈堂侯?”成伯赞发问。
“没错,当年因为先帝常去澜山祭祀,所以就把澜州作为汤沐邑赏赐给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