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吓得着实一惊,手里的茶盏都差点脱手。这才低头看去,只见地上之人竟然是刚刚派去查探情况的手下。此刻他正缩卷着身子,捂着胸口在他脚边打滚,疼的龇牙咧嘴的。
江月正要开口询问,只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江副帮主,真是好大的火气。我这酒楼都要被你拆光了。你到底是何意,恐怕要给个交代才行。”
江月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正跨进门槛。来人还很年轻,青丝散于身后,长的俊美温润,修长的指尖拿着根碧绿玉笛。
面容之上丝毫不见一丝杀意或是不满,他这形象倒是和他刚刚说出的话很不匹配。
江月微微打量着他,觉得他甚是面熟,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半会他没想起来罢了。
“你是谁?”江月没好气的问
“你砸的是我战盟的酒楼。自然由我战盟来讨说法?”耀萧指尖轻抚玉笛,悠悠道
“是么?那正好,这家酒楼藏匿临水亭敌对。既然是战盟的地盘,给个交代吧?”江月根本不屑于正面和耀萧交谈,态度也极其傲慢。
耀萧丝毫不恼怒,甚至还面容含笑道
“那江帮主可搜查到什么了?至于你说的敌对,我还真的不知。你临水亭如今在凤鸣郡敌对多如牛毛,这酒楼本就打开门来做生意。按照你的说法,那岂不是整个凤鸣郡的酒楼都不用做生意了。”
“那我不管。就算我故意找事,你战盟又能奈我何?”江月傲慢道
耀萧抬脚跨过满地狼藉,往江月那边走了几步,微微弓着身看着江月道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既然临水亭是故意找事,那今日之事。我战盟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你们打了。酒楼,你们砸了。自然得一样不少的还回来。”耀萧悠然的握着玉笛,指了指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酒楼管事,还有砸的稀烂的酒楼。一分一毫,示意江月看在眼里
江月微眯着眼眸,距离如此之近。看着耀萧一举一动,脑海里快速闪过数月前那个雨夜,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你?你是和千珏一伙的?”他指着耀萧道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
耀萧指尖轻抚玉笛。身形一动就不见了踪影。
江月见眼前空空如也,嘲讽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数月前都近不了我的身,难道如今就能打败我。当真是不自量力。”
江月和临水亭众人打量着四周。周围依旧寂静无声。江月有绝对的自信,耀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打脸的速度来的如此之快。
耀萧悄悄出现在江月身后,用极低的声音在江月耳边道:“要不是凌爷交代要抓你回去给月影堂众将谢罪,否则今晚我一定了结了你。”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嘛?”江月一听这话,呼吸一滞。声音也冷了几分,杀意自他周身弥漫开来。他站起身观察着四周,冷冷道
“既然如此,今日你便必死。”
“呵.....好啊!要么我死,要么你去谢罪。”耀萧打趣道
江月语毕,抬手就要布下八阵图。可是,阵刚落地。阵法还未完全成型,只见那只玉笛突然凌空飞出,竟至停在那阵眼之上,毫不犹豫,简单粗暴的向那阵眼击打而下。
而阵眼,就在江月的脚下。那玉笛就像有灵性一般,狠狠击打在江月腿部。江月吃疼,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
阵眼一动,阵法还没成就被破。江月着实有点吃惊,数月前耀萧恐怕连阵法都不会看吧。
耀萧那会给江月多思考的机会。阵法一破。耀萧手握玉笛横扫,一隐一显之间,每一击都打在临水亭众人身上。
临水亭众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耀萧一一击中要害。全数毙命。
而江月,真是八辈子血霉。每一次遇见和千珏有关的人,都捞不到一个好。
他连耀萧的踪迹都没看到,就见临水亭帮众纷纷倒地,生死不明。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此战力之高的暗影,凤鸣郡根本就没有,眼前这小子怎么会突然如此厉害。突然又想到,自己的暗影雕纹不见了两个。他不可置信的开口
“我的暗隐雕纹,被你们偷了?”
他双眼看着四周,依旧无法判断耀萧的位置。他实在厉害的紧,暗影若是战力高到触碰天极。那就是极其恐怖的存在。
“恭喜你。猜对了,不过不是偷得。它自动认主。”
而后,耀萧又道。江月回头望去。只见那抹玉笛上的绿色迎面击来,江月侧头一躲。那玉笛刚好打在江月后颈,那力道很是强劲。
江月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耀萧悠然凭空出现。看着狼藉的废墟之上,一地的尸体。唯有那个酒楼管事还站着
“无妨。这地也该换新的了,叫人来重新修缮。这几日你好生养伤,待伤好了。保证还你比原来更好的酒楼。”
那酒楼管事激动的点点头,新店开业。他想想都很激动,好不拉!
耀萧唤来手下,把江月抬上马车。亲自押送,连夜就把江月送去了忘川。
...........
天一亮,莫名其妙的。耀萧就一战成名了。
昨晚那条街上有人偷偷摸摸看来着,眼看着耀萧一人杀了临水亭众将。还带走了临水亭副帮主江月。还承诺要重新建酒楼。种种重点都看的一清二楚,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版本多样,简单到复杂。传的精彩绝伦。
反正一夜之间。战盟和耀萧一战成名。
传的神乎其神。耀萧之名刻间响彻整个凤鸣郡。
战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临水亭本就不得民心。如此一来,凤鸣郡很多帮会听到这事都直呼大快人心。终于,有人给了临水亭一点教训。这临水亭,再也不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江月失踪,九夏浑浑噩噩。临水亭一时之间竟然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