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在厢房内早就准备好一切的瑞雪与晴雯,听到敲门声便前去查看。
“玌儿,玌儿,你快起来。你看看,都快到寅时了,该准备上朝了。”
半个月的休沐结束,今日正是贾玌开始上任的时候,贾梁氏更是早早起来亲自前来叫醒贾玌。
听到敲门声的贾玌睁开眼,见到是自家母亲在叫唤自己,望向外面的天色,吐出一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太早啊,真不想上朝。”
这句话听得贾梁氏十分气恼,说道:“今日你可是休沐结束了,身为朝廷官员,你不上朝怎么能行?”
一旁的几个丫鬟见到自家二爷罕见的这一幕,顿时面面相觑,也是纷纷捂嘴偷笑起来。
贾玌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内心对早起上朝有些抵触,但也只能打起精神应对。
坐起身来,瑞雪和晴雯连忙走进屋内,伺候贾玌洗漱穿衣。贾玌整理好衣冠,对着镜子照了照:
身着御赐的大红蟒袍,质地华贵,色泽鲜艳,其蟒纹金线绣制,栩栩如生。因未及冠,故而顶束发髻,以墨玉簪贯之。腰束镶玉锦带,将其腰身衬得更加挺拔。
借助火光,贾梁氏欣慰且骄傲地看着自家儿子,目光中满是满意。那三个丫鬟则眼睛发亮,望着眼前俊朗的二爷,心中暗自倾慕不已。
贾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母亲,孩儿这就去上朝了,您莫要太过操心。”
贾梁氏点点头,叮嘱道:“在朝堂之上,定要谨言慎行。”
贾玌应声道:“母亲放心,孩儿知晓。”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刚到皇宫午门,便有官员前来验证身份,而后将贾玌引入。
刚刚进去,就遇到了在那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的忠靖侯史鼎。
史鼎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欣赏,上下打量着贾玌,夸赞道:“当真是英武非凡,气宇轩昂!瞧瞧这一身蟒袍,穿在贤侄身上,真是相得益彰啊!”
贾玌也是笑着上前,脸上洋溢着热情,抱拳行礼道:“世叔过奖了,小侄还需向世叔多多学习。世叔近日可安好?小侄一直挂念着您呢。”
史鼎爽朗地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贾玌的肩膀,说道:“哈哈,贤侄有心了!我这几日啊,一切都好。倒是你,刚休沐结束,可还适应这上朝的日子?”
贾玌微笑着回道:“承蒙世叔关怀,小侄定能尽快适应。”
话音刚落,北静王水溶,身着蟒袍,腰系玉带,风度翩翩地走来。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着亲切,说道:“贾贤侄,多日不见,愈发俊朗了。”
见来人是北静王,贾玌也笑着回应,行礼道:“见过王爷,王爷风采依旧,令小侄望尘莫及。”
就在这时,掌控备武营的陈守年也快步走了过来。他神色平淡,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
他们三人作为新皇一脉中手握军权之人聚到一起,本来发现要说些什么的北静王水溶见状,也识趣地相互走开。
陈守年见水溶走开,也是笑着走上前,抱拳道:“贾侯爷,史侯爷,多日不见。”
贾玌回礼道:“陈大人,别来无恙。”
史鼎微微点头,亦是拱手回礼说道:“陈将军,近日备武营可有什么新动静?”
陈守年神色一正,说道:“一切尚算安稳,不过是些小动作罢了,还在掌控之中。”
...
三人正谈论间,远处鼓声响起,预示着朝会即将开始。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整理衣襟,迈步向奉天殿走去。
步入大殿,文武百官已分列两侧,气氛庄重而肃穆。庆武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视全场,待众人行礼毕,便开始了今日的朝会。
在一众文武百官高呼万岁后,朝会正式开始,整个奉天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衣袍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夏守忠的一声高呼:“有事者奏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缓站出,庆武帝望去,原本威严的脸上亦是不禁微微抽搐一下。户部尚书王宽缓缓站出,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陛下,微臣有本奏上。近来,税收情况不容乐观,尤其是江南地区的盐税,更是迟迟未能如数上缴。据江南巡盐御史周报所言,盐商们纷纷请求降低盐税,声称经营困难,难以承受。”
此言一出,庆武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拍龙椅扶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岂有此理!先是哭穷说没钱交,现在又要降低税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我大庆的盐收乃是国之根本,岂容他们如此放肆!”
大殿之内,众臣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语。
这时,几位文官站了出来,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慷慨激昂的为盐商们辩解:
“陛下息怒,微臣以为,盐商们所求或有其理。近年来,江南地区水患频发,加之运输成本上升,他们的经营确实面临诸多困难。若一味强求,恐会引发更多不满,不利于国家稳定。”
庆武帝闻言,眉头紧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稳定?国家的税收若不能保证,谈何稳定?朕意已决,此事不可妥协。户部尚书,你即刻拟旨,催促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务必在限定时间内将盐税如数上缴。
若有抗命不遵者,严惩不贷!”
王宽领命,恭敬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此时,内阁首辅张荣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陛下,微臣昨夜收到密报,蒙古与鞑靼两国已停战多时,似有联手南下的趋势。据报,两国已分别集结兵力凉州、大同等地,意图在大庆身上谋取利益。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