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瞿闲为之一噎。
多想问他一句:师尊啊,您眼睛没毛病吧?
什么叫妖兽见了都躲着走?
我明明挺板正一小伙儿,怎么在您老人家嘴里,就成怪物了?
不曾想,下一秒应无阙变本加厉:“对了,你那本命剑反正暂时也用不上,交出来,给你小师妹防身。”
“啊!那可是我的媳妇……”
“那正好,让她俩亲近亲近。”
“不用啦!”听到二人对话的言小忆,微笑着从洞府内走出。
感受到她体内气息的变化,应无阙微微一怔:“突破了?”
“嗯、”言小忆点头,突破了一阶,目前修为炼气八层。
“不错!你的修炼天赋果然非常人能比!”应无阙连连点头,顺带训了瞿闲一句,“瞧瞧你家小师妹,再瞧瞧你!我真的是,都不想说……”
那就求求您别说了!瞿闲都快哭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师妹是不是师尊的私生女。
偏心都偏到隔壁大陆去了!
毫不怀疑,只要小师妹一句话,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师尊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对了,小忆,为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问你。”
“师尊请讲。”
“你的本命法器是什么?”想着她在其他宗门都待过,想必本命法器应该早就选定。
“这……”言小忆顿时有些尴尬,低下头,小声道,“要不,咱还是别看了吧?”
瞿闲乐呵一笑:“咋的?你还不好意思了?总不能是个粪瓢吧?哈哈……”
见她闷着头不说话,瞿闲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惊骇:“真是粪瓢?”
“真……”
言小忆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得狗系统的声音传来:“别瞎说,你的本命法器,原主早就给你绑定好了!”
“是什么?”
“嘿,你猜!”狗系统在这一刻也学起了她来。
言小忆皱了皱眉,当即原地倒腾起了储物袋。
最终目光,停留在那半截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剑柄之上。
系统肯定的声音响起:“没错!就是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言小忆:“……”
她实在想不通,这破东西有什么用?当暗器使,也没杀伤力啊!
连那粪瓢都不如!
原主为什么会绑定它?
看着她手中的剑柄,应无阙顿时瞳孔一缩,惊骇出声:“这……难道是暴君剑,千屠?”
“哦?”言小忆不懂,眨了眨眼,“很厉害吗?”
“这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
应无阙脸色有些复杂,“此剑又称弑主之剑、不祥之剑,传闻拥有过它的人,全都死于非命!没一个有好下场!这是唯一一把从古至今,都无人能够驾驭的剑。”
言小忆歪头:“会不会,是那些人的八字不够硬呢?”
应无阙:“……”就很想知道,你是凭什么觉得,自己八字特别硬的?
不过既然都已绑定,已然没了挽回的余地。
幽然叹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这个问题,言小忆还真答不上来,毕竟以原主的做派,这东西十有八九是靠不正当手段弄来的。
便随口胡诌:“捡的,当时觉得好看,嗯……就让它做我的本命剑了。”
这么草率的吗?应无阙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如今你只有半截剑柄,拿在手里也是无用……”
言小忆顺口接话:“那如果我找到其它部分,是不是就可以用了?”
“理论上是,但此剑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好,我怕它到时会伤害到你。”
应无阙的话音刚落,便收到了来自掌门师兄玄天机的传音:“师弟,速来主峰大殿,有要事相商。”
语气挺急,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去主峰一趟,你们……自由活动。”简单交代一句后,他便踩着白云离去。
待到师尊走远,言小忆拉着瞿闲来到一棵参天大树下:“师兄,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啥?”
紧接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粪瓢出现在他眼前。
“不是,你还真有啊?”瞿闲有些哭笑不得。
他属实想不通,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收藏这种东西?
果然,小师妹的脑子结构与常人不同。
“你懂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粪瓢!”
“的确!”瞿闲一脸深沉地点头。
心中默默补了一句:不就是金的吗?我又不瞎!
“看见那个鸟窝了没?”言小忆指了指头顶百米高处,那黑漆漆的一坨。
“然后呢?”瞿闲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我现在就把它捅下来给你看!”说罢,当场给他表演了一波无限延长术。
“啊?这……”瞿闲有些吃惊,显然没料到这粪瓢竟如此神奇,紧接着眉头一皱,“等等,那好像不是个鸟窝……”
“啪~”话音刚落,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东西掉在了头上。
密集的“嗡嗡~”声响起,言小忆瞬间惊叫起来:“妈呀!是蜂窝!”
“卧槽!”饶是一向儒雅的瞿闲,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跑啊!”师兄妹对视一眼,立即迈开步伐,亡命一般奔逃。
奇怪的是,师兄妹并排跑,蜂群却只蛰瞿闲一人。
仿佛对他情有独钟。
半炷香后,被蛰得面目全非的瞿闲,看着身旁毫发无损的言小忆,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缝中闪过一抹幽怨。
他搓了搓肿得透亮的脸,含糊不清开口:“潇四眉,乙齁俄再叶爸药跟泥丸鸟……”
说罢,捂着脸踉踉跄跄地跑了。
“师兄,你听我解释呀……”
言小忆想要去追,可惜对方脚下如同踩了两个风火轮一般跑得飞快,眨眼便没了踪影。
“哎,我真不是故意的。”无奈地摊了摊手,返回洞府,继续修炼。
猛然间想起方才修为突破了一阶,也不知这回又是哪个倒霉蛋挨劈。
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希望不是好人!
*
此时的主峰大殿内。
宗主玄天机衣衫褴褛,顶着一个夸张至极的爆炸头,坐在大椅上,脸上满满都是怒意。
看着他这副模样,应无阙有些错愕:“师兄,你这是……”
“别提了!”玄天机咬牙切齿道,“我刚刚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挨了雷劈!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宗主大人,老夫认为,此事必有蹊跷!”侧首一名面如锅底的老登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