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他们是真怕啊!
要知道天魔宗那些魔修,可是出了名的狡诈、凶残。
大师兄、二师兄还有老四,全都惨死在那些魔修手里。
据说抬回来时,三个人加一块都凑不齐一具完整的尸体,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混账!”
见此情形,玄天机顿时怒不可遏,重重地将桌子一拍,“清雪一介女儿身,尚且无所畏惧!你们三个,竟如此贪生怕死!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误会啊师尊!不是弟子不想去啊,实在是……有伤在身,不太方便。”说这话时,陆悲还幽幽地瞪了冷清雪一眼。
这一身伤,都是拜她所赐。
当然,后者已经没有半点印象,只隐隐记得自己好像在梦里,教训了几个妖怪来着。
邱迟二人也连声附和:“对啊!我们也想要为宗门出力,无奈实在是力不从心……还请师尊体谅!”
“体谅是吧?”看着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玄天机咬了咬牙,衣袖轻轻一挥,几瓶丹药凭空出现,“这是回春丹,两日之内便能让你们的皮外伤痊愈!”
顿了顿,语气一沉,“下面我再问一遍,还有谁主动愿意去的?”
“这……”
“要不邱师兄你去?”
“陆师兄最大,理应他去!”
“凭什么是我?这种时候可不分大小!”
三人在这一刻,竟当着老头子的面互相推诿起来。
“好!很好!”玄天机险些没忍住一掌拍死这三个懦夫,噌一下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们三个抽签!谁抽到谁去!
至于清雪……没你事了!你回去休息!此次不用你下山。”
“呃……”冷清雪是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方面发展,但对于师尊的决定,她自然也不敢忤逆,默默点头,“弟子告退!”
草!早知如此,就主动点跟她一样直接说去了,还能逃过一劫!三人组心中后悔不已。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抽签决定生死。
最后由邱迟、高剑男这对难兄难弟跟随大部队出发。躲过一劫的陆悲,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
小竹峰。
此时的言小忆正在洞府里努力修炼,多日的积累下来,她感觉自己的修为已经触到了瓶颈。
本想着靠那火菩提走下捷径,却被系统冰冷地告知,她身体对这东西的吸收已经到了极限,继续吃除了填饱肚子,不会再有什么鸟用。
无奈只得放弃,继续靠修炼突破。
同一时刻,瞿闲正站在大殿外仰望星空。
他的修为已经来到筑基圆满有些日子,可始终感觉离那一步,还差了点什么。
“所以,到底是差了什么呢?”他眉头紧皱,两手撑腮看着天上。
突然一团乌云悄无声息地在头顶凝结,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天雷已经劈中了他的脑门。
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瞬间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不用想,一定是小师妹突破了!
可恶啊!为什么受伤的又是我瞿某人?
我有这么倒霉吗?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缓缓吐出一口黑烟儿,看向某人洞府,苦笑:“我也是真的服了!你可真是师兄的克星呀!”
正当他准备回屋换身衣服时,却在此时感觉到自身修为瓶颈竟有了一些松动!
这一刻,瞿闲欣喜若狂!
原来,挨雷劈还有这好处啊!
当即两手合十,朝着某人洞府方向深鞠一躬:“小师妹,对不起,刚才是师兄不对,声音稍微大了点!——你,就是我的福星!”
这一幕,恰好被走出洞府活动筋骨的言小忆看见,脑子顿时满是黑人问号。
他咋一副要给我下跪的架势?
不待她上前询问,几道天雷从天而降。
那是属于瞿闲的金丹雷劫!
而此时,躺在大殿房顶上,一边撸着狐狸一边大口喝酒的云蝶,见此一幕,不由抿嘴一笑:“有意思!看来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她就是小竹峰一直缺的那个人!
缺的气运,都在她身上!”
瞥了一眼怀中的老六:“逆徒,看来要不了多久,你也能恢复如初了!嗯,我得趁机多撸两把。”
老六一对狐狸眼滴溜溜的转了转,趁其不备一口叼过酒葫芦,撒丫子便跑。
“好你个逆徒,给我站那儿!”
房顶上一人一狐,来回追逐。
下方一人渡劫,一人揣手观望,墙角处还有一只煞灵探出半边脑袋,小嘴叭叭地也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画面相当诡异。
雷劫平稳度过,修为突破境界的瞿闲,像是治好了隐疾一般,手舞足蹈地奔向言小忆。
一边跑,一边兴奋大叫:“小师妹,给你说个天大的喜事!托你的福,我越来越c壮了!”
言小忆:“?”
这种事,竟然好意思当着我这样一个思想纯洁的女孩子说出来!
变态啊!
还托我的福?我咋的你了?
见她脸色复杂,瞿闲意识到了方才那话颇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是灵根!”
“嗯,我知道。”言小忆闷声回了他一句,转身便走。
“不是,我说的真是灵根,你不要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我像是那种思想污秽的人吗?告你诽谤啊喂!”
瞿闲:“……”好吧,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同一时刻,身为女主的冷清雪同样也在洞府内勤奋修炼。
旁边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极为上头的流行音乐——《寄明月》。
就很奇怪,在音乐的感染下,她感觉自己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几乎没有半点阻碍,就连心情也格外愉悦。
黎明时分,当她缓缓睁开眼时,修为轻轻松松突破瓶颈,来到了筑基五层。
“如此珍贵之物,她竟然毫不犹豫地送给了我!这个家伙,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不经意间,又回想起了在禁地里与她打赌之事。
下意识地把手朝身后摸了摸,心中再度纠结起来。
虽然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走到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一想到打那里,终究还是有些羞耻!——可恶,当初为什么要跟她赌?
纠结了许久,她换了一身衣裳,走出了洞府。
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你只是愿赌服输而已,又没有别的奇怪想法。
对,就是这样。
一路来到小竹峰大殿,恰好赶上几人正在喝粥。
见她大清早到来,言小忆略微有些诧异,还是点了点头:“坐,要喝自己盛。”
“不了。”冷清雪摇头。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言小忆蹙了蹙眉:“有事啊?”
“嗯、”冷清雪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开口,“就是那……事,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