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乐游放开握的有些痛的手，缓缓调整姿势躺平，“这样看来，我之前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啊，这些鸟兽真的不太寻常，跟咱们之前见到的，和学到的都不一样。”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鸟兽会突然变成这样，其中肯定有原因，乐知……”乐汀加入群聊，一开口就直击重点。
“嗯，怎么？”听到乐汀叫他，乐知抬眼看过去，只看到一双善良的眼眸，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它们还是闪闪发光。
“你能不能问问毛球，这些鸟儿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我真的好好奇。”
“对啊，有毛球在，我们直接问就好了，猜来猜去简直多余，乐知～”乐游一个激灵转头看向身旁的乐知，语带恳求。
“难道你不好奇吗？你应该也想知道这些鸟儿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对吧……”
毛球此时正在乐知怀里合着眼昏昏欲睡，浑然不知乐游和乐汀把算盘打到了自己头上。
“唔，……行吧。”
拗不过乐游和乐汀联合起来撒娇，当然乐知本身也是个好奇宝宝，这些鸟儿的确让他有了好奇心，而且他们现在正在人家的地盘上，知道的越多，对于之后的行动越有利。
“毛球，起来了，先别睡，我问你几个问题啊……”
“啾啾啾～”
“就是那个……”
“啾啾～啾啾啾～……”
……
虽然瞌睡被打断，但是毛球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维持着面对乐知时一贯的有问必答，乐知问什么，就乖乖回答什么。
在它看来，除了自己偷偷做出的那件“坏事”，其他没有什么事是需要跟乐知隐瞒的。
一人一鸟你来我往轻声嘀咕了许久，乐游和乐汀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依旧保持着极高的热情等待乐知告诉他们这些鸟兽的八卦。
终于，他们的交谈顺利告一段落，乐知抬手规律抚摸着毛球的头毛，像是在成人在安抚婴儿哄睡一般，毛球也很吃这一套，黑豆豆眼享受的闭起，呼吸很快就变得绵长均匀。
“……”
“怎么样，毛球说了什么？”看得出毛球似乎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状态，乐游也很上道，说话都用上了气音，幸好帐篷空间足够小，即使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能听清。
“毛球说，它跟这些鸟儿也不太熟，但是这两天从跟那些鸟儿交谈的过程中，它了解到，目前聚居在山谷里的这些鸟，都是自愿跟随在那只大鸟身边。
“好像大鸟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一路上打架，这些鸟儿就是大鸟的手下败将，还有一些，是因为被大鸟救了，所以就跟上来了。后来数量越来越多，大鸟眼看不行，干脆就找到了这个山谷停留下来，制定了群居的规矩。”
将刚刚从毛球那里获得的信息讲给小伙伴们听，虽然刚听到时乐知第一反应就是荒谬，但是后来想想，这世界都有母树这样几乎可以跟神比拟的存在，还有那莫名其妙送他们赶路的风，现在不过是多了一群违反天性的鸟儿罢了，乐知表示他见过大世面，早已经见怪不怪。
当一件事情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时候，只能说明他们的认知没有达到，而不是这件事本身不合理。
相比于复述真相的乐知，第一次听到这个解释的乐游和乐汀，表情中的震惊更为明显。
打架打赢、救命之恩，没有被各种武侠言情小说熏陶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事其中的运行逻辑。
“打架打赢了，失败者就要成为胜利者的拥趸吗？”乐游瞳孔地震，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他的脑海中闪过曾经亲历过的，还有听说过的族人之间的战斗，套用这些鸟兽的逻辑，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相比之下，救命之恩就显得更好接受一些，乐汀若有所思的开口，“那些被救了的鸟儿，跟着大鸟是为了报恩吗，就像雷修跟在你身边那样。”
还是其实它们是想一直获得庇佑，毕竟冬辰季的食物没有其他三季那么容易获得，有些弱小的鸟儿或许单独生存比较困难，所以有这么一个机会，就顺势抓住。
“我觉得，关键还是在那只大鸟，它有那种吸引同类臣服的气势，所以才能做成这样的事。”要不然，打架打赢的鸟儿多了去了，怎么之前没见其他鸟儿拉起自己的队伍。
“所以我在想，与其说是这些鸟儿特别，不如说是那只大鸟很特别。”乐知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到他的结论，乐游和乐汀同时陷入了沉思，被乐知这么一说，他们也意识到也许乐知说的有道理，正是因为大鸟的存在，才会有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群落出现，这个队伍的灵魂是那只领头鸟。
“也许，之后我们可以多观察一下那只大鸟，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天观察这只鸟，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之前有听人说过关于这种鸟的事。”乐游因为思考，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试图从脑海深处翻找到需要的记忆，但是一直不得其法，这让他有些焦躁。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熟。体型巨大，羽毛艳丽，尾羽繁长如同飘带，嘶，肯定有人跟我说过的……”乐汀轻轻捶捶脑袋，想用物理方法帮助思考。
他的做法让乐知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制止，“没必要，想不到就暂时不想，记忆不会消失，只是你们暂时想不起来而已，不用太勉强自己，也许等过段时间，突然就能想起来了呢。”
“唉，也是，都怪平时上理论课太枯燥，一不小心就会睡着，下次我一定要认真听……”
“争取全记住？！”乐知怀疑。
“怎么可能。”斜睨了一眼乐知，这不是异想天开嘛，“先从争取不睡着开始吧，至于能听进去多少，最后还记得多少，那就……”
“那就看命了……唉～”跟乐游有同样苦恼的乐汀接话，叹气声大都要冲出帐篷了。
偷偷扬起嘴角的乐知强忍着没有让笑意蔓延出口，黑暗提供了最好的保护色，不然若是让乐游发现他在偷笑，肯定会恼羞成怒，那今晚他就别想能安稳入睡了。
他也是属实没想到，都已经换了一个世界，还是躲不过学生对于学习的怨气，乐游和乐汀刚刚的表情，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跟他考试时看到眼熟题目，但是就是死活想不起答案的模样一样一样的。
忍了又忍，终于等到笑意散去，乐知清了清嗓子开口，“好了，也不急于一时，大鸟带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同伴治病，今天我已经完成了我能做的事情，也许它们很快就能放我们离开，等回到族里，我们找族人问问，不就知道那只大鸟是什么了。”
“希望吧……”一听到乐知说也许能离开，乐汀立刻想到今天跟族里联络过的事情，心里也立马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