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诀乃是赫赫有名的祝融火诀,其功效在于保灾祛祸。之所以施展此诀,正是为了避免强大的能量对特瓦林的身体造成过度的冲击与影响。
通常而言,要完整地施展出这一诀法,需要双手相互配合方可达成。具体姿势应为:左手紧紧握成拳头,而右手则需将食指和中指笔直伸出,并精准地插入左手所形成的拳眼中。然而此时此刻,情况却有些特殊,因为他仅有一只手臂能够自由活动,而另外一只手正搀扶着温迪,根本无法按照常规方式来完成动作。
于是俞洲迅速调整策略,仅以单拳比划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寻常人这样比,就会诀不完整,但是这是俞洲,在他比出手势之后,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符文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拳头上飘散而出。那些符文呈现金棕色泽,仿佛蝴蝶一般轻盈地朝着特瓦林庞大的身躯飞去。
特瓦林飞翔着转身,没有注意到这些。但一直在暗中窥视的深渊法师可没放过这个细节。它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法杖,企图运用自身所掌控的元素能量去击溃这些看似柔弱实则蕴含巨大威力的符文。
只可惜失败了。那些符文就像是认准了目标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地粘附在了特瓦林身上的毒瘤之上。随后便如同冰雪遇到烈火般迅速消融开,眨眼之间便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可恶的老怪物,你用的什么招?”它骂骂咧咧,骑在特瓦林的身上破口大骂。
被骂的那个愣了愣,都没反应过来它骂的是自己。
但它观察了一会,发现没什么作用,就觉得这人不过是在做虚张声势的障眼法,于是又开始猖狂了:
“无论如何,这条龙要去侍奉它真正的主人了!”深渊法师怒喝,像踏入兰博基尼主驾驶室的富二代那样猖狂,它张开双臂拥抱胜利,瘦小的肩膀因为得意而耸动,滑稽的动作就像一只兔子在啃胡萝卜。
它说完,一旁的特瓦林猛地拍打着巨大的翅膀腾空。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形成强劲无比的飓风。
周围的沙石草木皆被卷至半空之中,沙尘狂卷,几人抬手遮住被迷住的眼睛。
特瓦林则振翅高飞,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调转头颅,迅速离开了这片山崖,向着远方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温迪看着它离开的地方,企图伸手挽留,但特瓦林再没回头看过这个老朋友一眼。它就像当初效忠巴巴托斯一样,效忠了这个新的君主。
没有特瓦林,风神的助力几乎被削掉了大半。
迪卢克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特瓦林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那巨大的黑影彻底消失在天际尽头,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确定特瓦林确实不会再突然掉头折返回来。
他弯腰拾起那把琴。当他将其捧在手中时,心中一沉——原本精致华美的天空之琴此刻已变得残破不堪,遭受了那一击重创,曾经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琴弦也黯淡无光,失去了先前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光彩。
迪卢克眉头紧锁:“这把琴……还能修好吗?若再次使用风龙泪滴,是否让它恢复如初呢?”他深知这把琴对于整个局势的重要性,但对于修琴他也一无所知。
温迪慢慢地坐直身子,目光落在身旁的那把琴上。
刚才这把琴还流光溢彩,现在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原本优美的线条此刻显得有些扭曲,琴弦也断裂开来,如流苏一般落在散落一地。温迪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坏到这个地步……恐怕是真的没有可能修复如初了啊。”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琴身,感受着上面的裂痕和破损之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这是他最爱的一把琴,曾经陪他度过上千年。
“这笔账我们必须算。”空说:“不能就这样看着那个深渊法师把特瓦林带走。”
“没错,不能击败腐化的源头,就不能彻底缓清受害者的痛苦。”迪卢克轻声说。
空听迪卢克的语气,不知为何感觉他在借物喻人,但是等他把目光投过去,却发现他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在就事论事,好像没那么小题大做。
“让琴去召集侦察骑士来追踪吧。”空说。
“不用那么麻烦。”迪卢克立刻说:“比起骑士团,我的情报更有价值。”
“迪卢克老爷会有什么情报?”
“不久之前我在四风守护的庙宇里,曾经截获过一只它的同伙。”迪卢克淡淡的说:“虽然还是因为骑士团收尾不够利索才被我截胡的。”
“什么时候?”俞洲说,四风守护那会他也在场,那时候他是第一次进入蒙德骑士团的掌控范围内,先遇见了丽莎,之后就是凯亚和安柏,但从未见过迪卢克。他的目光探寻的扫向空,但是空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见过。
“就是北风之狼的庙宇。”迪卢克叹了口气说。
“那是……凯亚那时候带我们去的诶。”派蒙想起来了。她的脑子在有关地图的方面显得非常靠谱:“但是那个庙宇是我们都是跟着凯亚的,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你啊。”
“那不是重点。”迪卢克满不在乎的说,跳过这个话题:“不说我,俞洲,你刚才在那条龙身上放的那个符文,不是也有追踪效果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俞洲惊奇的说。
“既不是那种能够引发爆炸的炸弹,也没能成功地将那个狡猾的深渊法师从高处给拽下来,如此看来,这显然就只是一个具有追踪功能的效果罢了。”迪卢克说。
对于这种奇特的符文,迪卢克也有涉猎和研究,但终究还是不够精通。这些符文属于璃月独有的内家行道之术,其中蕴含着的都是内门才能知道的深奥玄妙的知识和技巧。就算他行走多地,见多识广还博学多才,但归根结底是个土生土长的蒙德人,不同地域之间文化与技艺的差异,注定了他不能精练。
俞洲脸色狡黠,神神秘秘地说:“其实那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物件,它还有着定时炸弹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