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若看着他们二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苏姜轻慢的喝着手里的粥,人却并无什么胃口。
苏晏的眸光不由的落在她面上,只心中疑惑为何她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以往她年纪小时,遇事还会跟他言说,可自从他从战场上回来,她已经许久未跟他说过心事了,每次的寒暄也总是带着疏离之感。
看着他们二人俱都像有心事一般,用完饭后,白谨若便以休息为由让他们回去了。
苏晏本想唤苏姜问问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只刚迈出院门,便已经看见苏姜已经走出极远了。
苏姜带着晴儿回到了院子,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问晴儿:“让你打听的事有着落了?”
晴儿只道:“如今白鹭书院中,沈院首确是不常出来,并且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上朝也是有时去有时不去。说来也奇怪,那位木大人也是这般,并不总在太医院。”
苏姜早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如今倒也不吃惊。
她看向不远处,心想也不知此人能不能帮得到她。
晴儿见她发怔,只说道:“姑娘若是还想知道什么,尽可以告诉奴婢,奴婢去查。”
苏姜“唔”了一声,只道现在不需要,便让人下去了。
门被关上,她不由的揉了揉眉心。
这几日总觉得身子甚是无力,也不知是不是整日在屋中闷久了的缘故,她只感觉很累,此刻也不想再想任何事,只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次日,在一众大臣都往大殿外走之时,苏烈被宫中的大总管给拦住了去路。
见到来人,苏烈便是眼皮一跳,心中既惊又疑,这阉人拦他做什么?
还没等他说话,那大总管便已率先行礼道:“苏大人,陛下有请。”
本来已经以为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的苏烈,此时当即面色便难看起来,他想都没想,便知晓萧蕲寻他定不是什么好事。
找她过去为何他不知晓,却也不能不去,只心中想不管马上萧蕲说什么,只要与姜儿有关,他必不搭腔,若是朝中之事便罢了,若是其他事,他通通便装傻充愣。
这般想着,他只能够面上强撑起一抹笑意跟着面前的太监去了后殿。
“陛下,苏大人来了。”大总管十分谨慎的在门外出声道,在萧蕲面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毕竟他是前朝留下的太监,若不是及时投诚,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如今在这宫中只担任个唤人的闲职。
“让他进来。”门里传出了萧蕲的声音。
苏烈走了进去,见萧蕲坐在书案前,便跪下俯身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萧蕲并没有出声,苏烈只也沉默的跪着。
他想着,莫不是上次的事,如今找他算账来了,应当不会吧,姜儿不过是去那等地方看了一眼,他也已经让人把那地方查封,寻他过来又有什么用,总不能因为这般小事再治他的罪。
且等着就是,看看他要说什么,总归他是皇帝,自己如今是臣子,自然没有皇帝没说话,臣子先说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