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昏暗的光线下,陈老板的脸色如同死灰,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滴落。
贺渊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和祈求,目光紧紧锁定在手中的古老画册上。
画册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皮革的纹理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泛着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他缓缓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画册内页的纸张泛黄,边缘脆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上面的画像并非什么精美的艺术作品,而是一些粗糙的线条勾勒出的奇异场景。画面中,一群身穿古怪长袍的人围成一圈,似乎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中央摆放着一个奇特的装置,隐约能看出一些齿轮和指针,像某种古老的计时器。
画面模糊不清,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难以辨认细节。
“不要……”陈老板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似乎知道这本画册中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贺渊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画册中散发出来,让他体内的灵力微微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闪烁着金色符文的特殊符纸。
这符纸是他师父传授给他的,拥有驱散迷雾,显露真相的能力。
他将符纸轻轻贴在画册上,口中默念一段咒语。
符纸上的金色符文瞬间亮起,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笼罩着画册,如同清晨的阳光驱散迷雾一般,画册上的画面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原本模糊的线条变得清晰可见,那些古怪长袍上绣着诡异的符号,中央的装置也显露出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指针疯狂地旋转着,仿佛在扭曲时间。
更令人震惊的是,画面中的人并非普通的祭祀者。
他们手中拿着一些奇特的器具,正在对被绑在中央的人进行某种实验。
那些被实验的人表情痛苦,身体扭曲,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贺渊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终于明白,这本画册中记录的并非什么普通的仪式,而是一场与时间回溯和人性实验有关的邪恶阴谋。
他继续翻看画册,每一页都记录着不同的实验场景。
随着画面的清晰,贺渊逐渐拼凑出这个阴谋的轮廓。
幕后黑手似乎在利用时间回溯的力量,对人类进行某种可怕的实验,试图改变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该死……”贺渊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终于明白陈老板为何如此害怕这本画册。这本画册不仅是阴谋的证据,更是揭露人性黑暗的镜子。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正是经常光顾画廊的刘艺术评论家。
“贺先生,没想到你也对陈老板的收藏感兴趣。”刘评论家脸上带着一丝虚伪的笑容,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看了一眼贺渊手中的画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贺渊合上画册,将其收入怀中。他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刘评论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是对一些……特殊的东西感兴趣。”
仓库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贺渊将画册紧紧攥在手中,目光如炬,直视着刘评论家。
“特殊的东西?”刘评论家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贺先生,你多虑了。这只是一本普通的艺术画册,陈老板喜欢收藏一些奇特的艺术品,这很正常。”
“普通?”贺渊冷笑一声,从画册中抽出一页,指着上面清晰可见的诡异符号和扭曲的人体,“你管这叫普通艺术?”
刘评论家脸色微变,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故作轻松地解释道:“这只是吴画家独特的艺术风格,他喜欢用一些夸张的手法来表现人性的挣扎。贺先生,你对艺术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
贺渊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翻看画册。
随着他一页页地翻动,画册中的阴冷气息越来越浓烈。突然,画册上的符号开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涌入贺渊的脑海。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仓库变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祭坛,陈老板变成了一个穿着长袍的祭祀,刘评论家则变成了一个被绑在祭坛上,痛苦挣扎的实验对象。
周围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地狱的景象。
“这是幻象!”贺渊心中警铃大作,他立刻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进行抵抗。
他咬紧牙关,默念驱邪咒语,金色的符文在他身上浮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与画册散发的邪恶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幻象逐渐消散,仓库的景象重新出现在贺渊眼前。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呼吸急促,但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知道,画册中的邪祟力量正在试图阻止他揭开真相。
“雕虫小技。”贺渊冷哼一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画册上。他用灵力仔细地感知着画册中的每一笔每一划,试图从中找到破解阴谋的关键线索。
就在这时,画册中的一幅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画面上是一个隐藏在山林中的古老建筑,建筑的屋顶上有一个奇特的符号,与画册封面上残缺的符号完全吻合。
贺渊心中一动,立刻将这个符号记在心中。他感觉到,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邪祟的巢穴所在。
他合上画册,将其收入怀中,然后转身看向刘评论家。刘评论家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似乎已经预感到贺渊即将识破他们的阴谋。
“刘先生,”贺渊语气冰冷,“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贺渊合上画册,那诡异的波动也随之消失,仓库恢复了平静,只有昏黄的灯光静静地照射着三人。他将画册收入怀中,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刘评论家,看得对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刘先生,”贺渊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告别,更像是警告。
刘评论家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丝寒光,强作镇定地笑道:“贺先生说笑了,我也很期待与你下次探讨艺术。”
贺渊没有再理会他,转身看向陈老板。陈老板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贺渊已经识破了他们的伪装,也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陈老板,”贺渊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有些事,不是你能够隐瞒的。真相,终将大白。”
说完,贺渊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仓库。陈老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刘评论家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低沉地说道:“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个贺渊。他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现在怎么办?”陈老板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他已经知道了画册的秘密,我们必须阻止他!”
“放心,”刘评论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不会有机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
贺渊离开画廊后,立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拿出了画册。他仔细地观察着之前注意到的那幅图案,反复比对着画册封面上残缺的符号。
突然,他心中一动,将图案上的符号与残缺的符号在脑海中重叠在一起。一个完整的符号赫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同时,一个地址也随之浮现。
“就是这里!”贺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个地址很可能就是邪祟的巢穴所在。
他立刻动身前往画册中指示的地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陈老板和刘评论家已经在他身后布下了天罗地网。
贺渊来到画册中指示的地址,发现这里竟然就在艺术画廊的地下。他绕过画廊,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入口。入口处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铁锁。
贺渊没有犹豫,直接用灵力震开了铁锁,推开了铁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贺渊点燃了一张符纸,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狭长而阴森的地下通道,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号,与画册中的符号一模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邪祟气息,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
贺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符纸,一步步地走进了地下通道。他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地接近邪祟的巢穴,也一步步地走向更大的危险。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在通道尽头的一扇紧闭的石门上。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气息。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了……”贺渊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他缓缓地伸出手,朝着石门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