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不见了!
当第二天所有人等着出发的时候,塔里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伦纳德老爷!不好了!领主大人不见了!”
“喊什么!”
伦纳德那个气啊!
你小子是不是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天失踪了?
塔里克被伦纳德这么一骂,立刻也回过神来,是啊!他这么一喊,不是令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去通知麴义、吕布、徐荣、王越他们到我的房间等我!我去找镇长,就说我们再留几天。记住!不用惊动其他人!”
塔里克像是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然后就去找人了。
而伦纳德则急匆匆的前去找格林镇的镇长罗德曼。
格林镇的宁静午后,阳光斜照在古老的石墙上,镇长的办公室里传出了罗德曼愉快的哼唱。
他是一位三等子爵,统治着这个小镇已有些年头,虽然权势不大,但在格林镇他就是最高的统治者,一直过着惬意自在的生活。
今年的领地比试让他的生活变得紧张起来。来自王国东部的领主们带着他们的士兵络绎不绝地经过格林镇,他们尊贵的爵位和强大的力量让罗德曼感到了压力。
尽管他努力巴结这些人,但心中始终积累着无法言说的疲惫。
如今,终于又有一位领主即将离开格林镇,罗德曼如释重负,心中的重担终于放下了一些。
他坐在镇长办公室中,肥胖的身躯陷在舒适的椅子里,闭上眼睛,任由哼唱的小曲在办公室里回荡。
此刻,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享受这短暂的安宁更重要的了。
可是,宁静就是被用来打破的。
“罗德曼阁下!”
罗德曼听出来了是伦纳德的声音。
对于伦纳德,罗德曼的印象不错。
回想昨天,来自法默莱斯的这支队伍着实把可怜的罗德曼吓了一大跳。
两千多名士兵,其中还有兽人骑士!
似乎这些人用趾高气扬的眼神看着他,也就理所当然了。
唯有伦纳德,用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与他交流。
在罗德曼看来,法默莱斯除了伦纳德是一位真正的贵族外,其他所有人,包括那位年轻的领主,都是野蛮人。
当然,野蛮人也有令罗德曼羡慕的地方,当奥黛丽、伊芙琳与薇薇安和貂蝉从马车上走下来时,罗德曼的眼睛都看直了。
乡下地方哪里见过这种级别的美女!
不只是罗德曼,其他镇上的人也都看的如痴如醉。
要不是一旁的几名将军突然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气,恐怕罗德曼还会继续失礼的看下去。
“尊敬的伦纳德阁下,临走之前,还有什么事需要本镇长来办?”
罗德曼连忙起身。
他的贵族头衔是靠着金币买来的,所以,罗德曼一直听说真正的贵族是最重视礼节的。
伦纳德突然前来,想必是特意前来告别的。
既然是告别,那一定有不菲的礼物。
罗德曼已经幻想着伦纳德给他的礼物会价值多少金币了。
可是,伦纳德接下来的话却打碎了他的幻想。
“罗德曼阁下,我们尊敬的领主大人对格林镇非常满意,想要多住几天,所以让我特意前来告知。”
“啊?”
“而且,亚特大人是法默莱斯的领主,更是王国伯爵,地位尊崇,为了保证大人的安全,从现在开始,格林镇的防务将会交由法默莱斯的军队接管,请您前去通知你的士兵。”
“不!”
罗德曼惊呼了起来:“伦纳德阁下,您这是要做什么?您难道不知道格林镇是王室属地吗?”
伦纳德现在很是焦急,也顾不得许多了:“王室属地是不假,但是现在这里最尊贵的是亚特大人!别忘了,你不过一个三等子爵,亚特大人就算杀了你,王室会为了你一个三等子爵和亚特大人为敌吗?”
罗德曼识趣的闭嘴了。
不错,王室是不会为了他出头的。
说不定还会指责他没有让一位尊贵的领主感到高兴。
见状,伦纳德拿出一袋金币丢在罗德曼面前的桌上。
“这是亚特大人赏给你的,放心,亚特大人不会打扰你们。”
罗德曼拿起钱袋掂了掂,起码二三十枚金币!
立刻,罗德曼换上一副笑脸:“既然如此,那请伦纳德阁下转告亚特大人,请他在格林镇玩的开心。”
“嗯,知道了!”
接着,伦纳德便离开了这里,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呢!
来到自己的住处后,吕布、麴义、徐荣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伦纳德大爷,发生什么事了?领主大人呢?”
麴义看到伦纳德进来,便嚷嚷起来。
不过,被伦纳德瞪了一眼后,麴义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你们都听着!”
伦纳德深吸一口气:“我们暂时无法出发了,因为亚特失踪了!”
亚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粗麻绳紧紧捆住,四肢动弹不得。他的身体被随意丢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椅子的腿已经有些歪斜,仿佛随时会断裂。
房间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混杂着腐烂的气息。天花板上垂下的蜘蛛网像一层层灰色的帷幕,随风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困境。
地板上散落着碎裂的木板和破碎的玻璃,角落里堆着几具死老鼠的尸体,它们的皮毛已经干瘪,露出森森白骨。
墙壁上的墙纸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灰泥,裂缝中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像是某种生物在悄然生长。
与这破败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这些画作虽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依然能看出它们的精美。
画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金色的边框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画中的内容各异,有风景、人物、静物,每一幅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亚特的视线被其中一幅油画吸引。那是一幅男人的半身像,画中的男人消瘦而阴郁,两撇细长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格外阴厉。
他的眼睛深邃而空洞,仿佛能看穿一切。亚特努力想要看清画中男人的模样,却突然发现那双眼睛似乎动了一下。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眨了眨眼,试图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
那双眼睛确实在动,仿佛在注视着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亚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仿佛自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盯上了。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沉重,蜘蛛网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角落里的死老鼠仿佛也在注视着他,它们的眼睛空洞而冰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亚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试图挣脱绳索,但粗麻绳紧紧勒进他的皮肤,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幅油画上,画中的男人依然在注视着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亚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墙壁上的裂缝似乎也在扩大,藤蔓从裂缝中蔓延出来,像一条条蛇般缠绕在墙壁上。
亚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他感到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陌生。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轻笑,仿佛从画中传来。
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恶意,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命运。亚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只剩下那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永远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