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部落里的奴隶们都已入住山洞。自从来到豹族后,他们的生活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巨大改变。
在豹族专门划定用于如厕之所,摆放着可供清洁身体之用的草木灰;用餐之时,每人皆配有专属之碗筷,且食物亦按照不同区域进行精心栽种与划分。至于日常取水,则备有陶制水缸;而洗漱方面,更置有木质水盆。如此种种,无不为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与舒适。
那些年长的老者,每日于豹族的编织队伍之中,与年岁相仿者谈天说地、闲话家常。渐渐地,他们掌握了诸如编制草鞋、制作竹席以及编织竹筐等技艺。
不仅如此,就连部落中的雄性们,亦纷纷在这片土地寻得了契合自身的差事。其中一些心灵手巧之人投身于陶罐厂,经过不懈努力,如今已然能够熟练地制造出精美的陶罐;而那些嗅觉不甚灵敏者,则潜心钻研起如何制作肥料的窍门......就这样,他们的生活终于逐步迈入正轨。
雌性奴隶也在豹族寻觅到了心仪的雄性,然而,结成伴侣这件事还需等待她们正式融入豹族之后方可实现。每日闲暇休憩之时,这些有情人便会相聚一处,相依相伴,彼此倾诉着内心深处的情愫,毫不掩饰地抒发着对对方炽热的感情。
豹族的族长对于族内的雄性与身为奴隶的雌性相互交往一事并未加以约束。之所以花费重金购入这些雌性,一来确实有着为族群内适婚年龄的雄性寻觅佳偶的考量;二来则是出于部落长远发展的战略规划。若想将此地打造成如兽城那般繁荣昌盛之所,必然离不开众多不同种族的共同参与。
此刻,豹族的族长与巫师正悠然端坐于山洞口处,目光投向下方广场上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的人群。只见柒染、焰、帕、冉、云以及彩等人围坐于广场之上,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游戏,其间不时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和愉悦的交谈声。
“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柒染竟已令咱们的部落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初夏的时候,我们仅仅只能维持基本的温饱,又怎敢奢望拥有如此充裕的食物来源。更别说幻想有那么多食物可供贮存?即便是早年身处兽城之中,恐怕也不能过上如今这般惬意舒适的生活啊。”巫不禁发出由衷的慨叹。
“是染彻底地改变了咱们的部落啊!若不是她,咱们根本就不可能换回如此之多的奴隶,更别提拥有援助雪狼兽人的能力啦。
然而,我现在所忧心忡忡的是,伴随着这交易集市的落幕,关于咱们的种种消息恐怕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传递回兽城之中。谁能知晓那些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究竟会不会因此而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疯狂至极的事情来呢?”豹族长重重地叹息一声之后,缓缓伸出手,拿起摆放在身旁的那个精致的竹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想要借助这清凉的水来浇灭心中的忧虑之火。
与此同时,那位德高望重的巫正轻轻地用手指点击着一旁的扶手。他身下坐着的,则是一把由竹子精心编制而成的摇椅。平日里,部落中的人们都对这把摇椅喜爱有加,常常悠然自得地躺在上面。
只听巫轻声说道:“我一直以来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初的那个预言定然是在某个环节出了差错。这兽世即将面临的巨大灾难,又怎会仅仅是因为一个孩子而引发的?这样的说法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呐。”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但豹族长还是一脸坚定地表示道:“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将孩子们的身手训练得更为精湛。
倘若有朝一日咱们的部落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受敌人的猛烈攻击,即便届时已经没有了部落作为依靠,至少他们自身还具备足以自保的强大能力。
毕竟,咱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往往越是看似繁华昌盛的地方,其背后所隐藏的黑暗与险恶也就愈发深重。若是手中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最终便只能如乌龟一般蜷缩起来,苟且偷生罢了。”
曾经的我,实在太过天真,自以为能够轻松应对世间的种种挑战与困难。当我毅然决然地离开庇护之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生活中的每一步都需要依靠自身去努力支撑。来到此地后,我才深切体会到要维持一个部落的正常运作究竟有多么艰难险阻!
回想起往昔那些肆意洒脱、骄傲自负的岁月,豹族长不禁哑然失笑,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得令人啼笑皆非。
此时,从交易历史中获取到一则消息:某人已然患病多时。豹族长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最终还是脱口而出“兽城的消息豹王已经患病多时。”
“依我看呐,你的那些兄长们可远不及你优秀出色。只有失去了庇护,他们或许才能真正有所成长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的父亲不幸离世,那么咱们豹族在这庞大的兽城中又将何去何从呢?”巫说了一句实话。
豹族长一边暗自思忖着兽城内错综复杂的势力分布以及微妙的格局变化,一边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
“我的兽母早已离我而去,而我的兽父并不缺少伴侣。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兽城,没有势力回去不过只是听人摆布傀儡罢了!还望您多多保重身体。这些年来,若不是您的关照与支持,恐怕我早就无法坚持下去了。”言罢,豹族长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属于自己的山洞迈步离去。
望着豹族长渐行渐远且略显孤寂落寞的背影,巫师轻声叹息道:“明明心中满怀忧虑牵挂,为何就是不肯回去看上一眼呢?你们啊,果真是一对倔强的父子!”
看到山洞里的兽母,兽父走了进去看着她在试穿柒染送她的白色的裙子:“你穿很漂亮也很合适,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从来不穿出去?”
“哎呀,我竟然拥有这东西,其他雌性都没有呢,这岂不是要给你招来无数闲话啊!”兽母望着伴侣那略显疲惫的双眸,不禁心疼地说道。
“要不你先去歇息一会儿吧?孩子们现在还没回来呢,等他们回来了,我会叮嘱他们小声一些,免得吵到你。”说着,她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豹族长那张刚毅而又略带倦意的脸庞。
“别担心啦,你尽管放心穿着它就是。我之前特意从蟒族那里换回了好多的蛇蜕。等到这个月结束之后,其他雌性们每人发给她们一块,让她们拿去做成漂亮的裙子。跟兽城里的雌性相比起来,咱们豹族的生活条件的确艰苦了些,委屈你了。”他一边深情款款地说着,一边用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伴侣细腻的脸颊。
随后,豹族长一把将心爱的伴侣紧紧拥入怀中,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那张铺满柔软兽皮的石床走去。他小心翼翼地把伴侣轻轻放置在床上,然后拉过厚厚的兽皮,细心地将自己和伴侣包裹得严严实实。嗅着兽母身上熟悉气息,豹族长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渐渐松弛了下来。
没过多久,两人进入了梦乡,宁静的夜晚中只回荡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柒染三兄妹回来的时候,幽已经在冉的怀里睡着了,知道父阿母休息以后就带着幽和自己睡,柒染和阿兄道别回到了自己的石床上,心里计算着骆泽还有几天回来,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