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马狠狠撞击在一起,领头之人,正是王伦,一旁是林冲,另一边是徐猛子!
一个凶猛的照面,瞬间人仰马翻,长枪洞穿,血肉横飞。
装备齐全,长期训练的梁山军,哪怕只有一百骑兵,高速冲锋之下,哪怕是有五百敌人,一样能够打穿。
高附甲,以及骑兵的冲击下,小松山人马犹如被一波海浪击中!
最前方薄薄一层骑马步兵,大部分都被挑翻。
最倒霉的还是身后一群步军,刹那之间,就被割裂,然后被无情砍杀。
小松山的兵马,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没抵挡住!
看来精兵选拔,加上杨志、林冲训练过的骑兵,精兵一战的实力,完全不是一帮流寇能够抵挡的!
何况小松山士卒的覆甲率很差,这一波杀得他们鬼哭狼嚎,凄惨无比,损失惨重。
王伦一枪戳翻一人,提着腰刀,便是一顿劈砍,犹如砍瓜切菜,熟练的令人发指。
一旁林冲看得咋舌,这位哥哥披上甲胄,仿佛天生是属于战场的。
小松山的人马作鸟兽散,便是马达侥幸逃脱,竟是顾不得其他,嘶吼着发出奇异的声响,领着残兵逃窜。
王伦扭头一看,面无表情:“先进庄子,里面还有人!”
众人策马冲进内庄,原本还在砍杀的贼寇,一下子吓得大乱,瞬间一边倒的屠杀。
王伦策马狂奔,根本不恋战,他到处寻找杜迁、刘宣两个,若是这两人死了,才是最大的损失!
“那边有人!好多贼人!”突然,一名骑士吼了一声。
王伦驱马一看,望见十几名贼寇正在围攻杜迁几人,杜迁身后护着刘宣,在他左右只有两三人,都是一身鲜血,步步后退,眼瞅着抵挡不住。
整个战场分隔的犹如豆腐,场面混乱,实在是不可想象。
眼见一人提着大刀,朝着杜迁砍去!
王伦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出,正中那厮后背!
那人惨叫一声,瞬间倒地,那些喽啰扭头一看,见骑兵冲杀而来,顿时做鸟兽散。
王伦策马上前,俯瞰杜迁两人,感慨道:“杜迁兄弟,多亏你了!若没有你,二牛庄一定完了!”
杜迁死里逃生,身上都是血迹,激动道:“多谢哥哥救命,还要靠哥哥运筹帷幄,小弟侥幸逃生!”
王伦又望向刘宣,叹口气道:“刘宣兄弟,受惊了!”
刘宣眼泪狂流,一把抱住王伦大腿:“都怪我,若不是我那小舅子胡来,也不至于陷入此等境地,又让诸多梁山兄弟战死,我该死,我搞死啊!”
“无需自责,战场形势,一发多变,事已至此,节哀顺变!”王伦安慰一阵,事已至此,也不好过多苛责。
剩下的局面,梁山军收割战场,徐猛子作为先锋,领着一帮步军,杀得血肉横飞,没过多久,便将庄内的贼寇一扫而空。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各自都有忙碌。
吴用则是在一群人护送下,缓缓来到内庄,在正厅望见王伦大刀金马坐在上位!
这位读书人,刚才遥遥望见战场,亲眼见证梁山军一波洞穿贼军,而且见到王伦大杀四方的场景,此刻再见此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吴先生安坐!”王伦一抬手,他脸上还有血迹,纵然微笑着说着话。
可是,这神色落在吴用眼中,犹如魔鬼一样,分外狰狞而可怕。
自负的吴用,心神一阵晃动,他的自信,竟然出现了动摇,抬头望向这位梁山大当家,他竟然一阵发慌,居然不敢直视对方!
“我是害怕了吗?还是说,他带我出来,就是在示威?还是说,他早就看穿了我?”
一连串的疑问,让吴用一阵眩晕,原本上山之时,想要反客为主,直接拿下王伦的计划,此刻不断瓦解。
最可怕的还是,吴用很害怕,害怕王伦知晓他内心的想法!
原本他还想借刀杀人,利用一番林冲,可是见到林冲的妻子都被接引上山,吴用知道,最好的机会错过了。
他甚至连跟林冲沟通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吴用稳住心神,拱手道:“哥哥算无遗策,神威无敌,实在让人佩服!”
王伦轻笑一声:“能得吴先生夸赞,实在是人生快事啊!不知今日一战,吴先生可满意?”
娘的!
你都横扫了!
还满不满意?
你还要我怎样?
林教头、徐猛子这两个你的小弟,崇拜的都要眼睛发光。
吴用点头道:“哥哥一步看十步,我不如也!尚未攻打之前,就已安排晁天王埋伏,此番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实在畅快!”
王伦心中冷笑,你这腹黑老小子,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梁山真正的实力。
“过阵子,我有一件大事,还需要吴先生出谋划策,此事若是办妥,我定重重有赏!”王伦淡淡说道。
吴用心中警惕:“不知何事?”
“等到时候,吴先生就知道了,此事关系到我梁山未来大业!而要办妥此事,除了吴先生之外,别无他人了!”王伦沉声说道。
这话说出来,让吴用心中发痒,恨不得马上知道事情原委。
他的狂妄之心,这一刻,莫名的一缩,一直说不清楚的畏惧与恐惧,占据了吴用。
这件事居然只有他能做!
又是何事呢?
吴用很想知道,心头犹如一只猫儿在抓他,好痒好痒。
“是!”
吴用下意识答应,等到他回过神,赫然意识到,刚才他的气势,完全被对方压制住,而且直接顺从。
恼火、羞耻、自卑、恐惧、慌张,各种复杂而负面的消息汹涌而来。
“刘庄主,带我的军师,四处看看,他有很多好主意,一定能够给你提供帮助!”王伦笑吟吟说道。
刘宣点头答应,伸手道:“吴先生,请!”
吴用僵硬的起身,不发一言,跟着刘宣离开屋子。
林冲一直站在王伦身侧,见吴用远去,彻底没有踪影,小声道:“哥哥,这吴用心术不正,念头颇多,甚至有蛊惑我的言语,此人不能留啊。”
“喔?他煽动你了?”
“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估摸着想挑拨离间!可是他错了,我对哥哥只有忠诚!”林冲肃然说道。
“吴用于我有大用,他这样的人,正好适合对付有些人!君子有君子的手段,小人有小人的手段,吴用也有他的用处,不过,再用他之前,我得让他知道,他那些狗屁想法,都是狗屁才行!
这样的人,需要反复打压,把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手段,打压的让他清楚,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效力。
到那时候,他就是一把淬毒的匕首,锋利而好用。”王伦意味深长说道。
“哥哥英明!”林冲佩服无比,顺势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钗拱手道,“那会下山之时,阮小二偷偷将此物送与我,说是送给哥哥的信物,只要哥哥看到,便什么都明白了!”
王伦顺手接过金钗,这东西正是阮母的传家宝,阮氏三雄将此物送来,看来是真心效忠了!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不枉我煞费苦心!此事既成,吴用就是没有毒牙的菜蛇,根本掀不动一丝风狼。”
王伦大笑一声,“林教头,将那陶三押解上来,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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