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和顾夜怀排着打饭的队,苏伟带着点小紧张,微微踮脚,提高音量对食堂阿姨说:
“阿姨,我们是,四年级一班的,班主任是李水。”
说完还不自觉拽了拽衣角。
一旁的顾夜怀也跟着点头。
食堂阿姨原本疑惑的眼神瞬间消散,脸上堆满笑容,拿起饭勺开始打饭,嘴里念叨着:
“那好,孩子,多吃点。”
嗓音透着股亲切劲儿。
“谢谢阿姨。”
顾夜怀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月牙,礼貌回应,双手接过餐盘。
两人端着满满当当的饭菜,米饭堆得像小山,红烧肉色泽诱人,香气直钻鼻腔。
他们在喧闹的食堂里找到空位,面对面坐下,准备大快朵颐。
镜头一转,叶家气氛却如冰窖。
餐厅的水晶吊灯洒下冷光,叶润坐在餐桌这头,手指不安地抠着桌沿,抬眼看向对面的母亲忠菊,犹豫再三开口:
“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忠菊一听,脸色“唰”地阴沉下来,嘴角下撇,眼神冰冷,放下筷子,双手抱胸。
叶润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以后中午我就不回家了,我想直接去食堂吃。”
“我不允许!”
忠菊瞬间暴跳如雷,
“啪”地把筷子狠狠甩在桌上,霍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步跨到叶润跟前,
手指狠狠戳着叶润的脑袋,怒目圆睁质问道:
“说,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叶润吓得一哆嗦,眼眶泛红,连忙摆手解释:
“妈,哪有啊?
你做的饭菜好吃,但是我就想着去食堂吃,方便,省事。”
声音带着丝颤抖和委屈。
“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我不允许,你什么身份,他们配和你一起吃饭吗?”
忠菊扯着嗓子吼,脖子上青筋暴起,
“还有,家就在附近,来回也就五分钟的事。”
叶润眼眶里蓄满泪水,情绪激动起来,
“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为什么?
如果我们家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呢?”
“没有如果,你要是以后,敢中午不回家,就给我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忠菊咬牙切齿,眼神像要吃人。
“妈,为什么?
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妈!!!”
叶润彻底崩溃,泪水决堤,声嘶力竭地吼道。
“啪”。
忠菊抬手一巴掌扇在叶润脸上,瞬间印出个通红掌印,她怒不可遏:
“小兔崽子,还敢吼我,平时是不是对你有点好脸色,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说着,伸手抓住叶润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捏碎。
叶润拼命挣扎,头发乱了,脸颊泪痕交错,带着哭腔求饶:
“不,不要打我,妈,我一会还要去学校,我错了,妈。”
“现在知道错晚了。”
忠菊不管不顾,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叶润脑袋上。
叶润被打得头晕目眩,眼神涣散。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
叶青高大魁梧的身影冲进来,他满脸心疼与愤怒,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用力推开忠菊,忠菊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
叶青赶紧抱起叶润,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闺女,没事了,爸爸回来了。”
“爸爸。”
叶润像抓住救命稻草,抽泣着埋头在父亲怀里,身体止不住颤抖。
叶青转头,怒视忠菊,眼睛似要喷火:
“你这个毒妇,我不在家,你就这么对待我闺女吗?”
忠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披头散发,又气又急:
“你眼里只有你闺女吗?
我都被你推倒了你都不关心我吗?”
叶青抱紧叶润,心疼得眼眶泛红,冲忠菊吼道: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事情,要是我今天不回来,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对待她。”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忠菊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她抓狂地挥舞双手,尖叫:
“你们都是混蛋!!!”
在医馆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整洁的诊疗台上。
李医生细心地为叶润包扎好伤口,站起身,摘下口罩,温和地说道:
“包扎好了,三天后再来医馆复查一下。”
声音平稳且专业。
叶青连忙点头致谢,满脸感激:
“好,谢谢你李医生。”
李医生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谦逊: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叶青抱着叶润走出医馆,外面阳光正好,却驱散不了叶润心中的阴霾。
叶润趴在父亲叶青温暖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
“爸爸,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妈妈总是不喜欢我。”
叶青心疼地抱紧女儿,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坚定:
“闺女,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很好,爸爸都支持你。”
随后,父女俩来到饭店。
温馨的饭店里,周围食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叶青和叶润坐在靠窗的位置,点完餐,叶青看着叶润,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跟爸爸说说,那个…妈妈为什么打你?”
本想脱口而出“毒妇”,但看着女儿,硬生生转换了措辞。
叶润低着头,小声地把和母亲发生冲突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叶青听着,桌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关节泛白,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温和,安慰道:
“想去就去,这有什么的,以后中午不用回家了直接去食堂,爸爸会跟学校说说的。”
叶润抬起头,原本白皙的脸颊因巴掌印有些通红,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宛如晶莹的珠子,她哽咽着说:
“爸爸,谢谢你。”
叶青眼眶微微泛红,轻轻摸了摸叶润的头,自责地说:
“闺女,在家受苦了。”
叶青满眼疼惜,轻轻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叶润包扎的伤口,声音轻柔得如同怕惊扰到什么,问道:
“还疼吗?”
叶润强忍着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故作坚强且认真地说:
“爸爸,不疼的。”
叶青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刺痛。
他在心里暗骂:
这个毒妇在家怎么照顾孩子的!
满心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忍不住在心里默念:
闺女,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这时,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
桌上摆着几样家常小菜,白白胖胖的馒头,色泽诱人的回锅肉,还有散发着独特香气的毛豆腐。
叶青看着女儿,眼神满是慈爱与关怀,说道:
“闺女,慢慢吃,爸爸一会送你去学校,迟到一会也没事的。”
叶润乖巧地点点头,眼神里透着对父亲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