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年一时间站的腿有些疼,看见远处的椅子,他小声呼喊了下叶苓兮,叶苓兮跟个死猪似的,没点动静,看她的眼神不自觉带着宠溺。
无奈的他叹了叹气,看着距离不太远的椅子,他心下想了想,只能凭借他修长的长腿打算把椅子勾过来。
只见他长腿一迈,腿脚还剩椅子二十公分左右,但就是这二十公分对他来说是个小小的困难。
瞥了眼睡的很香的叶苓兮,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他又死劲往前伸了伸腿脚,十公分,九公分,越来越近了。
不料一个不小心,膝盖直接磕在了床边上,傅律年捂着疼痛的膝盖,脸上拧了一团,眉梢紧紧皱着,挤了挤叶苓兮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坐那椅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伤了腿,他真是没事找事。
看着床上躺着笑眯眯的叶苓兮,睡觉都不安稳,肯定又是在做美梦。
没错,傅律年这次果真猜得没错,叶苓兮正在做美梦,折磨傅律年的美梦。
仿佛上次被气的不轻,这次又梦到了傅律年,梦里的叶苓兮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傅律年像一个小佣人到处在给她打扫卫生,看着他这模样,叶苓兮心情就很舒畅。
“那边那边。”叶苓兮小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擦干净点,不擦干净不让你吃饭。”
梦里的傅律年果真乖乖的听她的话,用着抹布使劲擦柜子,又用嘴哈哈气,使柜子更加的明亮。
叶苓兮看的甚是满意,“嗯,不错不错。” 悠闲的她吃着桌子上的水果。
“小年子,还有那边。”她心满意足地指了指沙发。
“一定要打扫干净啊,不然的话......嘿嘿......”叶苓兮发着恶魔般的鬼笑。
吓得胆小的傅律年瑟瑟发抖,“好的,主人。”
她则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享受。
睡了一觉的叶苓兮终于睁开了眼睛,抬眼看了看头顶,白白的屋顶,又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旁边竟还有个人,她侧头看过去。
傅律年!
看来她还没醒,又是一个美梦,这次还换了个场景,挺好挺好。
叶苓兮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傅律年对她的欺负,这次全给他还回去。
她靠着后背,沙哑的叫了声,“小年子,小年子?”
傅律年本在闭目养神,耳边却听见有人小年子小年子的叫。
烦躁的睁开了双眼,没想到那刺耳的声音竟是从叶苓兮嘴里吐出来的,她因生病嗓子哑哑的,她自己也没多注意,使劲狼嚎着。
“醒了?”傅律年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发出,看了看泛红的手腕,她终于舍得放开他了,活动了下手臂,只见女子又开始小年子小年子呼叫。
这次他终于意识到,她......是在叫自己?!!
意识到这点的他脸色铁青着,面露凶狠的看着她。
叶苓兮叫了几声,看他不搭腔,加大了自己的音量,没想到!
哈,这人甩脸色给她看,嘿,给他牛气的,现实生活中不敢把他怎么样,梦里她还不敢吗?
索性她也露出凶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他,语气不善,“看啥啊,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傅律年听到这话,气的他缓不过来气,这女人真是痴心妄想,才醒过来就上纲上线的,看来他是对她太仁慈了,就冷着脸和她对视。
“耶?不过来是吧?看我不......嘶......”她似乎要起来做什么动作,但被吊针瓶牵引着,扯痛了手上的针。
傅律年看她激动的行为,眼疾手快,慌忙给她按着,用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话说,“好,我给你捏,你别动。”
“嗯,快点,这还差不多。”叶苓兮看他这么乖巧,也没有觉得现在的场景有啥不一样,就闭着眼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傅律年看她一脸的享受样,他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谁让她是病患呢。
不到十分钟,叶苓兮又开始作妖,“小年子,我想喝水,口渴。”
傅律年气的要吐血,这人随意这么叫喊他也就算了,还让他给她买水?他狠狠地瞪着她。
当然叶苓兮也不示弱,那大大的眼睛也狠狠地瞪着他,似乎他要不给她买水,她都要撕吃了他。
傅律年无奈叹了叹气,嘴里咬牙切齿,小声地呢喃着,“好,我忍。”然后就去医务室的贩卖机里买了两瓶水。
叶苓兮拧动水瓶的手忽然感觉一疼,“嘶,好疼。”小脸紧紧地扭在一起,眉头紧紧锁着。
“知道疼了啊,给我,我来开。”傅律年语气温和地说着。
“可是怎么会疼呢?不应该啊?”叶苓兮睁着贼大的眼睛不解,她不是在做梦吗?
“怎么可能不疼,你又不是铁,那是人当然疼了。”傅律年打开水瓶,然后递给了她,接着又说了一句,“不疼的话你当自己在做梦啊。”
叶苓兮在听到此话后,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睁着,嘴巴颤抖着,她......她现在难道不是做梦吗?
为了验证这一事实,她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疼。”
这真不是做梦!!!
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床边帅气的傅律年,大气不敢喘。
傅律年刚才是一脸懵,看着对面女子给了自己一巴掌,嚷嚷着疼,他忽的明白了,感情这女人以为在做梦呢。
怪不得这么放肆,看来她经常在梦里欺负自己啊。
但是,小年子,什么鬼?
他假装很生气,冷冷的望着她,一句话不说,就只瞅着她,看的叶苓兮身体发麻。
叶苓兮憨憨地笑了声,“嘿嘿,抱歉啊。”似乎知道这句话没什么道歉情义,咳了咳声,说话磕磕绊绊地,“我以为......我以为做梦呢。”
“做梦?现在呢?醒了吗?”男子说话声音掷地有声,看不出一丝表情。
叶苓兮揣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愤怒,“醒了醒了,抱歉,我把你当我爸妈了。”不敢说真话,给自己找个借口。
“真的?”
“嗯嗯,真的,我怎么可能劳你大驾呢,纯属把你当错人了。”叶苓兮知道自己错了,大气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