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堂屋内——
夏末拿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神神秘秘的招呼夏父、夏母、夏大哥、夏二哥、夏三哥进屋。
夏父他们从不扫夏末的兴致,看到夏末这般行为,他们配合着,露出好奇神色。
夏末示意夏三哥把堂屋的门合上。
夏三哥点头。
夏末将棍子递给夏父。
夏父一脸懵。
“爹,你试试,能不能将它弄折,”夏末嘻嘻笑着催促,一双眼睛晶晶亮。
夏父明知自己办不到,还是照做,双手齐使力,长时间用力,额头都见薄汗,也弄不断,他就将棍子用力的往腿下一撞,试图借腿部力气,将棍子撞断,反而砸得腿疼,眦了眦牙。
“爹,你怎么那么用力,快坐下,很疼吧?”夏末吓了一跳,紧张的催促。
夏父感受着来自女儿的关心,心里很是受用,摇头:“没事,一会儿就好。”
“娘,你也仔细检查一下棍子,”夏末说,她可不敢再叫家人尝试着折断了。
夏母不明就理的接过棍子,不明就理的检查起来:“这是一根实心的结实的粗棍子。”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也看下,”夏末催促。
夏大哥、夏二哥、夏三哥也跟着检查了棍子。
夏末接过手,双手抓住棍子的各一端,然后用力一折。
堂屋内响起的“咔嚓”声不响,可落在夏父他们耳中,却是震耳欲聋!
夏父他们瞪圆了双眼,嘴巴张成了圆形,不敢置信的看着被硬生生的被折断成两截的棍子,眼神一阵迷离。
夏末看着家人们投来震惊的目光,像是斗胜的猫儿似的,忍不住昂起头,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得意模样儿。
夏父他们看着如此娇俏可爱的夏末,不禁笑了。
“囡囡变厉害了。”
夏父、夏母心情复杂,家有女儿初长成,那种即欣喜又不舍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
“爹娘,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夏末“嘻嘻”笑着炫耀。
“好好好,”夏大哥、夏二哥、夏三哥热情的捧场,可他们还是觉得,变强的小妹,还是需要他们的保护。
夏末的心也跟着暖乎乎、飘飘然。
* * *
入夜——
安家村的夜,没人舍得点油灯,整个村子,都被一股黑暗笼罩在其中,静得能听到风吹杂草的“沙沙”声。
夏末确定父母家人都已经睡着后,尽量不发出动静的自床上翻身而起。
下地,穿鞋子,穿衣,一套动作看似慢,也不过只用了几息时间。
夏末将头发完全束于头顶,又用发带固定好,确保行动时,头发不会影响行动,然后走到一旁的衣柜,打开衣柜,拉开衣柜内的抽屉,拿出马依依落在她这里的一方手帕,
夏末早前将夏大哥喜欢的小刀要来,美其名曰,用来自保,此时,她也将小刀带到了身上。
半个月的练习,她已经能在山林中奔跑,如履平地般简单。
神识开道,漆黑的森林也无法影响夏末的视线,她身影,钻进山林中,如鸟归山林,在杂草丛中飞奔跳跃,速度之快,不受任由杂草地势影响。
遇到巨石,她直接跃过去,遇到一米高的小峭壁,她也是一下子跃上去。
没有夏三哥在,夏末不需要收敛能力。
不过两刻钟,夏末的身影进入到深山老林中,也就是村中人用红布系在树上,警示过线,便是猛兽出没的深山区。
进入深山后,动物活动的痕迹也跟着增加。
奔跑间,已经能看到狼等猛兽,留下来的痕迹。
* * *
又是两刻钟后——
夏末停在了一处有三丈高的九十度峭壁前。
峭壁上被藤类植物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只有高处,露出些许光滑的石壁。
完全看不出,这处小峭壁有哪里不对。
夏末却是准确无误的寻到了肉眼都难以发现的藤后小山洞。
漆黑的小山洞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夏末利用神识,却能清楚瞧见里面的一切。
缩在山洞内的少年人身上衣服皱巴、染血,脸色苍白,正闭着双眼,一副人事不省的昏迷模样。
安平县卫家的仆人以为,“卫三公子”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赶到安平县,却不知,“卫三公子”提前半个月到了。
夏末居高临下的看着昏迷的少年,自腰间抽出锐利的小刀。
其实,在“卫三公子”出现在靠近安家村这一片的深山区时,她透过神识,知道了“卫三公子”到了,而她也是故意带着马依依的帕子赶来。
“两年前,是我将你自水中拖出,免你溺死在水中,救了你一命,那么现在……我取你性命,也合理吧?”
娇小的夏末嘴角挂着愉悦的笑,看着少年的双眼,没有一丝温度,仿佛面前的人,早已是死人。
她结果了“卫三公子”,马依依就没法借着救命之恩,嫁给“卫三公子”,一劳永逸,真是好法子。
若让夏父他们瞧见现在的病娇夏末,强烈的反差,会让夏父以为,这是两个人。
夏末将用来嫁祸的马依依的帕子丢于一旁,抬起手里锋利的小刀,在快落下去的一瞬,她突然不动了!
她刀子的落点是少年的心脏,只要将少年心脏被刺穿,少年不死也得死!
然而在刀子落下的一瞬,她的神识,捕捉到少年周身围绕的肉眼不可见的无形的“气”。
“气”在一点点的变少。
夏末眉头蹙起,若有所思的她抬头望了望小洞外的夜空,紧了紧手里的小刀的木刀柄,直接将木刀柄捏得变形。
夏末将没了木柄的小刀收回至腰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少年。
“呵呵,”夏末眼神冰冷,轻声娇笑着,喃喃:“让你死,反而是便宜你。”
“不能直接结果你,那我就收点利息吧。”
夏末的心情像是六月的天,更像是小孩子的心情,说变就变。
她愉悦的嘻笑着蹲身,伸手,直接将少年身上的衣服扒掉。
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常规的脱,而是直接上手撕。
小山洞内,回响着衣服被撕碎的“嘶啦”声不断。
不过几息间,少年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精光。
这就是一种羞辱,等到少年醒来,必定会羞怒无比,然后再发现马依依的手帕……嘻嘻……
夏末将碎衣服布料抱起来,收回神识,脚步轻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