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
捕捉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隼的气场骤冷:“公主殿下,希望您搞清楚,您已中毒,若是下奴不碰您,您是要死的……”
“我宁愿去死!”纵使被媚药侵蚀全身,纵使全身燥热难耐,但,傻乎乎的云清歌依旧坚守本心:“我喜欢影一!非常非常喜欢影一!
我宁愿死,都不会背叛他!若是他知道我与其他男人……万一他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宁愿去死!
您就如此喜欢他吗!
“那个下贱的影卫到底有什么好!”隼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一把抓住了云清歌的衣服,猛地一下撕开,咆哮了出来:“明明是下奴先与您相遇,相识的,凭什么让他捷足先登了;
明明下奴为了替您复仇,投奔了珩王,杀了太后与秦贵妃,为什么您不感激下奴;
明明下奴为您做了那么多事儿,为什么您还会喜欢他!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为你做了什么!”
“啊!隼,不要!”遮掩身躯的衣物被人扒光,云清歌急得泪水溢出:“影一!影一救我!”
“公主殿下,现在能救您的人,只有下奴!”如此说着,隼一把抓住了云清歌的两条腿,猛地一下“进去”……
“啊!”云清歌惨叫一声,泪水划过眼角。
影一。
我好想你啊,影一。
你什么时候回来……
若你回来,知道了这一切,是不是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影一,我喜欢你……
……
澜星殿外。
“隼!你个禽兽!畜生!你怎能如此对待公主殿下!”烟雨被拦在了门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动静,心如死灰,哭着,咆哮着,诅咒着:“当时,若不是公主殿下把你从狗棚,从山腰救出来,你现在早就死了!你这条命都是公主殿下给的!
你就是这么报答公主殿下的吗!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父皇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猛然间,时光逆转。
烟雨清晰地记得,在第一次救了隼的马车之中,云清歌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做好事儿,以后会有好事儿发生的!”
好事儿?
烟雨从不祈求隼能给云清歌带来好事儿。
只求……能不能不要伤害她……
她怀有一颗纯真无暇的善良之心,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残忍地去破坏掉……
“影一……”烟雨痛得撕心裂肺,不断地祈求道:“求你了,求你快回来救救公主殿下吧……”
……
御书房内。
“毒王!”云宇珩破门而入,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对清歌做了什么?本王不是说了吗,不准对清歌下手!”
“呵,”毒王悠然地坐于上首,随意地翻阅着奏折,淡道:“陛下,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当初,你与老夫达成合作,便已知晓,老夫要报复隼,就会利用公主殿下。”
“可是!”可是你没说会如此对待清歌啊!
“而且,当年,先皇就是因为被下了迷药才宠幸了你的母亲,才有了你,难道你不想让先皇也尝尝这种滋味吗?”
“可……”可是,那与清歌无关啊。
“怎么了,陛下?如今你已经造反,囚禁先皇,登上帝位,合着你还想做个好人不成?”毒王冷哼一声:“陛下,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太晚了。
云宇珩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眸光沉了沉。
“毒王,你放肆!”步离厉声呵斥:“这是你对当今皇上说话的态度——”
“罢了。”步离的话音未落,云宇珩便已打断了她,转身离开。
他刚出殿门,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陛下!”步离连忙过去搀扶住了他,急切地吼道:“都愣着干嘛!赶紧去叫御医!”
“无妨。”云宇珩轻轻推开了她,一对乌黑深邃的双眸仰望夜空,仿佛透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问:“皇叔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一个月后。”
“皇婶……会一起回来吗?”云宇珩问。
“不知……”步离摇头:“不过,西楚与南云路途遥远,王妃又刚诞下子嗣,应该……不会来的……”
不回来啊……
云宇珩的眸光彻底暗了下去。
他与她之间,已经永别,再也不会见面了吗……
“陛下!”就在这时,秦王与秦叶沁匆匆而来。
“陛下,”秦叶沁根本没注意到云宇珩的脸色苍白,自顾自地直奔主题:“如今您已登基,什么时候册封我做皇后?”
“陛下,您不要忘了。”秦王紧跟着道:“如今这皇宫,这京城,都是本王的人,若是你敢食言,你知道后果的。”
步离的气场骤冷。
“秦王放心。”云宇珩丝毫不介意秦王的失礼,伸手将秦叶沁揽入怀中:“朕与沁儿两情相悦,朕绝不会辜负她。
皇后的册封大典并非小事儿,要不就定在一个月吧?
沁儿,好不好?”
“好,谢陛下。”秦叶沁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依偎在了云宇珩的怀中:“父王,你以后不准威胁陛下了!”
“好好好。”秦王宠女,附和道。
云宇珩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深邃的眸光泛着天上的月光,让人猜不透他不知在想什么。
……
翌日,黎明的光芒洒下大地。
澜星殿外,烟雨跪在地上,哭得精疲力竭:“殿下……公主殿下……”
澜星殿内,一片狼藉。
粉嫩的木床上,一块染血的帕子异常醒目,昭告着昨夜的荒唐行径。
隼已起身,穿好了衣服,转头见床上的云清歌两眼汪汪,未着半缕,身上红一块紫一块,双手高过头顶,还被锁链束缚着,喉咙滚了滚,好像又升起了欲望。
“公主殿下,”隼捡起了钥匙,趴在了云清歌的身上,为她解开了锁链,道:“对不起了,殿下,昨晚是下奴太用力了。
若是您不喜欢,下奴今夜会温柔一些的。不过,你也要听话呀,可不能再提起那个下贱的影——啊!”
锁链一解开,云清歌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隼,忍受着下半身的痛苦,一头朝着梁柱撞去。
女子的贞洁,于古人来说胜过一切。
“影一,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我现在就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