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易晚池开车着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等的有一点儿不耐烦了,干脆直接右拐,去了周肆北的公司。
知道周肆北今天早上是想跟她要一个态度,易晚池也不想逃避什么。
及时给他一个态度,也不是不行。
易晚池进了公司大厅就看到了周肆北的背影。
她刚想追过去,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文件朝着周肆北过去,然后好像交给了周肆北什么东西。
周肆北从那个女人的手里拿过东西,又好像跟她说了两句什么话。
然后,两人分开。
易晚池停了下来,有一瞬间想直接转身离开。
但她到底是选择继续过去。
前台小姐认出了她,连忙小跑着过来。
易晚池说她自己直接上去就好。
前台也不好拦她,就是在她走之后连忙连了一个电话。
她去等电梯,但正值正常下班,电梯实在是不好等。
易晚池多等了一会儿,就在她觉得麻烦的时候,一个身高180往上的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将她给请到了周肆北的专用电梯那里。
易晚池的烦躁总算是消耗下去一点儿,跟人家道了谢之后,顺顺利利地上了楼。
上去之后,易晚池下意识地又开始找周肆北的秘书,想知道周肆北现在的秘书,到底是谁。
可周肆北的秘书现在不在这儿。
她看着在办公室里头办公的周肆北,也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去坐下,问:“今天又要加班啊?”
周肆北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易晚池心想,就他这态度,沈栀还说他喜欢自己呢。
易晚池又在他的办公室里头看了看,还又朝着外头看了看,问:“老公,你的秘书呢,怎么不在呀?”
周肆北在一份文件上签下字,“你关心我秘书干什么?”
易晚池手撑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我看看你秘书漂亮不漂亮,不行吗?”
周肆北:“说多少次了,别老是疑神疑鬼。”
“那看来你的秘书又是一个女士喽?”易晚池好像是真的有一点儿厌烦了。
周肆北听出她的语气,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说:“有些工作,男人在效率上是很难超越女人的,我聘请一位女士给自己当秘书,来最大程度地提高我自己的工作效率,有什么问题?”
易晚池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就是吐槽了一句,“狡辩。”
周肆北幼稚地一边办公,一边跟她争论,“不是狡辩,这是事实。”
两人正说着,一个短发齐耳,佩戴着珍珠耳坠,白衬衫包臀裙的,一看就十分干练的女人,就这样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那女人进来之后,见易晚池在沙发上坐着,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还是先礼貌的对着她点头示意了一下。
易晚池看着她,也回以微笑。
这时,周肆北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太太。”
女人没想到周肆北会跟她一个秘书特意介绍,稍稍诧异了一下,然后重新跟易晚池打招呼说:“夫人,您好,我是周总的秘书,我叫付霜,您以后叫我小付就好。”
知道周肆北的秘书并不是向婉婉,易晚池对付霜也没有一点儿的审视跟打量,只是笑着说:“好,你们忙就好。”
周肆北已经抬头,坐在那里,看了易晚池。
刚才还一副吃醋的样子的易晚池,如今见了他的这个秘书,却连一点儿打量的意思都没有。
难不成她刚才的吃醋,又是装的?
易晚池见了周肆北的秘书,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就这样支着头看着周肆北。
周肆北实在是有一点搞不懂她,拿过秘书手里的那一份文件,随便看了两眼之后就签下了字,丢在那里,说:“你今天先下班吧。”
秘书听了,眼神露出一点儿惊喜,又不慌不忙地询问了一下明日的安排。
周肆北将今天没有完成的工作,安排到了明天,就直接起了身。
路过易晚池的时候,周肆北朝着她伸出手,说:“走吧。”
易晚池伸出手过去,周肆北将她的手握住,把她拉了起来。
秘书抱着刚才签好字的那一份文件送了他们,心想传说中的工作狂魔周肆北,好像也没有那么夸张。
周肆北能按时下班,对于他这个做秘书的来说,那可真是轻松了不少。
易晚池一路被周肆北牵着,下了电梯。
从电梯里头出来的时候,竟然又是这么凑巧,又一次碰到了向婉婉。
看到向婉婉的时候,易晚池一点儿避讳都没有,直接当着她的面儿问周肆北:“她也在你的公司上班啊?”
周肆北这才看了向婉婉一眼。
本来易晚池说的这句话还算是正常,可是向婉婉听到了之后,却是被吓到了一样,浑身一寒,抱着自己的帆布包低下了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让路过跟周肆北打招呼的人,都觉得有一点儿的莫名其妙。
他们总裁的太太,怎么会认识向婉婉这么一个小职员?
向婉婉这见了他们总裁的太太,还吓成这样。
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的易晚池见向婉婉这么一个反应,直接就皱了眉。
周肆北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拉着易晚池一块儿走了。
这到了车上之后,周肆北才跟易晚池解释了一句说:“她是已云介绍过来的。”
易晚池哼了一声,说:“已云介绍过来的,所以不能开除,是吧?”
“你跟她计较干什么?”周肆北忍不住说了一句。
都已经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那个向婉婉。
周肆北:“之前的那个什么奶糖,什么乌龟,都不过是意外而已。”
易晚池:“她对你有意思,你不知道吗?”
“对我有意思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吗?”周肆北也是实在是觉得莫名,“对别人你怎么不在意?比她学历好的,比她漂亮的,比她有手段的,多的是。”
要是一个确实聪明,确实漂亮的,易晚池但凡是真的吃醋了,他为了对易晚池表示对婚姻的忠诚,将人扔的远远的,那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