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北说了不认识之后,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继续跟人喝着酒。
还是向婉婉的同行实在是有点儿害怕,拉着向婉婉离开了。
离开后,她的同行还说:“要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客人,你怎么可能会砸了一瓶酒都没事儿,那一瓶酒可是有十几万的!”
听到有十几万之后,一直被金钱压的直不起腰来的向婉婉眼睛这才颤了一下,也反应过来周肆北确实帮了自己。
见向婉婉害羞了,她的那个同行还以为她是看上了那个为她出头的唐铭文,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周肆北也没了跟别人闲聊的兴趣,就坐在夜总会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头,给易晚池发着消息。
可是却有一点心不在焉的。
他觉得奇怪。
刚才看着那个向婉婉屈辱地站在那里,他竟然被动的,好像被控制了一样地觉得有一点儿的……心疼。
易晚池问他:喝酒了?
周肆北夸大其词:喝醉了。
易晚池又是说司机就是说在驾什么的,周肆北却幼稚的跟她扯皮了几句。
最后扯皮的结果就是让易晚池开车过来,接他回去。
看着易晚池答应了下来,周肆北这才满意了,支着头看着易晚池答应下来的那一句话,甚至是牵动了自己的嘴角。
刚才的那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有一点儿被控制了的烦躁感,也消散不见了,以至于他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本来过来就是身肩周肆北的司机的唐铭文在得知周肆北要站在夜总会的门口吹风的时候,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唐铭文到底是带着疑惑离开了,只是有一点儿不放心,所以从后视镜中一直看着。
然后他就看到下了班的向婉婉从夜总会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周肆北的身后。
唐铭文嫌弃到面色都扭曲了起来,心想,不会吧?
向婉婉问周肆北:“刚才为我出头的那个人,是您的助理吧。”
整个上京这么大,周肆北是真的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个女人。
周肆北细致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向婉婉紧张的几乎并住了自己的脚,“你,你看什么?”
周肆北:“你是在跟踪我?”
向婉婉颓废的面色上,勉强能够露出一个能跟别人说笑的表情而已,“喂,这上京是你家吗?”
周肆北实在是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能让易晚池在乎的点儿。
向婉婉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在这里当服务生,“我是真的只是来这里当服务生而已,我最近……比较缺钱,毕竟我妈妈……但我还是想谢谢你!”
周肆北已经懒得听她说了。
向婉婉却非要绕到他的面前,说:“那瓶酒是你买单的吗?如果是你买单的话,我以后会还给您……”
他正说着,一辆停下来的车却摁了一下喇叭。
向婉婉回头看过去,而周肆北也已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朝着那一辆车子过去了。
易晚池坐在车上,就这样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周肆北,从车上下来。
向婉婉在看到易晚池的时候,眼睛颤了一下,随即就倔强地站在那里,像是要跟她比一个输赢一样。
易晚池也越过周肆北看向他身后的向婉婉。
周肆北解释说:“不过就是碰巧碰到而已。”
听到周肆北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解释,向婉婉也想过去辩解一下他跟周肆北的清白。
易晚池却在她过来之前说:“向小姐,我们也不是能让你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的关系吧?”
向婉婉的脚步就这样生生停在那里,就像是当众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一样。
可是易晚池现在毕竟是有身份的,虽然向婉婉怀疑周肆北早就跟她离婚了。
周肆北又给易晚池开了车门,而易晚池在又看了周肆北一眼之后,问他:“不是喝醉了吗?”
周肆北只是揽着她的身子,说:“上车。”
易晚池到底是坐上了车子,而周肆北在上了车之后就这样开着车子走了。
留下向婉婉一个人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周肆北走了。
车子开出一会儿之后,易晚池都已经有一点儿无力质问这件事情了,“这一次,又是发生了什么?”
“不管我碰巧跟她见过多少次了,”周肆北其实还是怀疑向婉婉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虽然他猜不到向婉婉的目的,“但我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会跟她发生超出男女之情的事情。”
易晚池在这时莫名的说了一句,“见了这么多次,难道你就没有对她心动过吗?”
周肆北莫名的想到了刚才在包厢里头的那一幕,那一幕好像是被人抓了特写,在他的脑海里头重复播放。
就好像电视剧情一样,疯狂暗示心动的信号。
只是那样一张长相普通,气质没有什么特色的脸,播放了再多次,再慢镜头,也很难让浸淫名利场多年的周肆北有多高的评价。
周肆北:“又胡说什么。”
易晚池不问了。
回到了家后,易晚池看着把电脑搬到卧室的周肆北,又背对着他坐在那里说:“老公,之前我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肆北:“什么事情啊?”
易晚池扭头看他,“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周肆北说的倒是坦荡,“明知顾问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别想了。”
易晚池:“我过去,也是想离两个孩子近一点儿,就算是不见面,但只是在一个地方的话也能够时常挂念着对方,可能时间长了就会想见面,可能……”
周肆北:“你当我听不出来,这只是一个理由而已吗?”
易晚池笑了,“你要是不认可我的真心的话,你不觉得这算是一个理由了。”
周肆北心想,她刚刚好像还在因为自己跟别的女人见了面觉得担心了,现在就要想方设法的离开他的身边,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
周肆北琢磨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