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一时间都有一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豪车跟普通车的差别来。
只是她的生活重心不在一辆车上面,所以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是小千要是跟着自己,以后方方面面上都要感觉到不舒服,那……
难道要让小千习惯吗?
易晚池一下子想了很多,她又想到她父母给他留的那一笔存款,还有她爷爷奶奶其实也给她存钱了,只是易晚池一直没有要而已。
她可以用她父母留的那一笔钱,单独买一个比较大的房子,买一辆比较好的车子。
小千要是想学医的话,她也有相对的资源。
易晚池总算是安心了一点儿。
但想到要跟周肆北的条件相比,又让她实在是有一点儿不能彻底安心下来。
本以为周肆北出了事儿,现在根本就没有工作的向婉婉肯定会在周肆北的身边陪着的。
可等她们到了医院的时候,却刚好看到向婉婉从医院出来。
车子缓缓驶过停了下来,向婉婉看到了坐在车上的小千,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还是背着她那个帆布包跑了过来,好像小千被易晚池挟持了一样,一过来就直接拍打着车窗,“小千,你怎么在这儿啊!”
易晚池将车停下之后,下了车,根本就一眼没有看向婉婉,直接走到后面把车门打开, 把小千给抱了下来。
向婉婉挡住了她们,然后直接朝着易晚池怀的小千伸出手,说:“小千,跟我走。”
小千几乎机械地朝着向婉婉过去。
向婉婉刚露出一点的得意,易晚池就抱着小千转了一下身子,然后直接从向婉婉子身边走过去。
向婉婉再次挡住了她,“没看到小千要跟我走吗!你怎么可以强迫孩子!”
易晚池这才终于施舍了她一眼,说:“我现在要带着小千去见他的爸爸,向小姐要是有兴趣的话,大可以跟着一块儿去。”
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让向婉婉噎了声儿。
易晚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在周肆北的身边陪着,但也懒得管她,抱着小千就直接走了。
离开向婉婉之后,易晚池跟小千对视了一眼。
刚才要跟着向婉婉走的小千在跟易晚池对视了一眼之后,就把自己的小脸儿给别开了。
就算是待在易晚池的怀里,小千对她也不亲昵,只是让易晚池抱着而已。
她没有同样的抱着易晚池。
易晚池眼神颤了一下,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她,进去之后问了一下周肆北的病房。
易晚池以为在医院里头肯定会闹出一点儿什么大事儿来,可是没有想到却挺正常的。
大家正常的对她表示关心,可是又难免奇怪,心想周肆北昨天晚上就过来住院了,易晚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
难道是因为要照顾孩子吗?
大家都表现的挺正常的,但是易晚池却觉得不正常了。
不过好像她拍的那一张离婚证,确实派不上用场了。
易晚池将小千放下之后,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去了病房。
敲了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高级护工。
病房里头的周肆北现在竟然还在拿着电脑忙工作,看到了易晚池也像是没有看到她,只是对易晚池牵着的小千说:“小千,过来。”
易晚池松开小千,也过去,关心他说:“没事儿吧……怎么会出车祸?”
周肆北也没有说缘由,只是单臂抱着小千让她坐到床上,然后问小千:“怎么是跟她一块儿过来的?”
易晚池完全被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易晚池也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直接转身就要走。
“易医生!”周肆北却在这个时候冷然叫住了她。
周肆北都叫她医生了,易晚池态度自然是好的,转过头之后甚至带着微笑,问他:“周先生,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千就这么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看着,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脚尖。
周肆北看着她,几乎是动怒了,“你搬地方住了?”
易晚池这才朝着他走了过去,但也不当是什么大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易晚池一副理所当然,不需要让他知道的样子,让周肆北彻底怒了,“易晚池,你带着儿子搬的地方难道不需要让我知道吗!”
易晚池听他说起周弋,也是多少有一点理解他了。
理解他,但也觉得有一点头疼,又想到昨天他们各自收到的电话,有了一个猜测,说:“那个……你昨天晚上该不会开车去看周弋,然后没有找到我们的人……这才出的车祸吧?”
看着周肆北凌人的脸色,易晚池知道自己猜对了。
易晚池只好又解释说:“昨天我的手机关机了,那个时候小弋也已经睡了……我是看到你给小弋打个电话,不过以为你跟儿子是有事情要聊而已,儿子又睡了,我就随手给挂了。”
“至于我们搬房子的事儿,是因为我们刚搬了房子,所以还没有来得及……”
“已经搬走半个月了,”周肆北几乎是气笑了,“你跟我说你们刚搬了房子。”
易晚池看了小千一眼,又说:“我们不要吵架。”
小千也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易晚池又看了一眼时间,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工作了。”
易晚池分明就是一点儿都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别说周肆北了,就连小千都咬住了自己的小嘴唇。
周肆北几乎是气晕了过去,小千还担心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爸爸你没事儿吧。”
周肆北拿了小千的小手,气急反笑地说:“小千说的对,她根本就不喜欢我,也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
小千觉得有一点点疑惑,说:“爸爸,你之前不是你不需要她的喜欢吗?”
周肆北眸子里头一顿。
小千:“爸爸说,就算是她不喜欢爸爸 爸爸也有能力把她留在身边,所以爸爸不需要她喜欢爸爸。”
周肆北听了,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