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赶忙出去查看,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神情惊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妖怪,是妖怪!”
江悦离上前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慢慢说。”
年轻人颤抖着说:“我刚路过那边的巷子,就看到一个怪物,它的身体红彤彤的,很高大,一下子就把旁边的房子给烧着了。”
祁洛景问道:“那怪物往哪里去了?”
年轻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突然转身,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匆匆逃走了,甚至都没顾得上回答祁洛景的问题。
江悦离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着:“红色,烧焦,执念,怨气,灵魂?”
祁洛景听到江悦离的嘟囔,问道:“阿离,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这些,江悦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似乎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大概,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没有,我随便说说,去看看三皇子那边的情况吧。”江悦离淡然的说道。
祁洛景点点头,与江悦离一同前往三皇子府邸。一路上,江悦离看似平静,思绪却在不停翻涌,暗自祈祷这事不要真如自己所推测那般。
到了三皇子府邸,门卫通报后将他们引入。三皇子依旧那般气定神闲,见到他们便问:“两位可有新的发现?本殿下还未与父皇商议此事。”
江悦离一看到他悠闲地像个没事人,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了起来,怒喝道:“殿下倒是好兴致,城中百姓饱受妖邪之苦,饿殍遍地,您却在此安坐。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探寻线索,您可曾真正上心?”
三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脸上却仍维持着镇定:“江姑娘,莫要冲动。本殿下并非坐视不管,只是在等待合适时机向父皇进言,宫中局势复杂,行事需万分谨慎。”
江悦离冷哼一声:“时机?百姓的死活就是您等待时机的牺牲品吗?您能做的难道只是在这府邸里干等?”
祁洛景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江悦离:“阿离,先冷静一下,听听他怎么说。”
江悦离转头说道:“下石,你再阻拦,我连你一起打。”说罢,她猛地发力,拽着三皇子的衣领就往大院里拖。三皇子哪料到江悦离竟如此大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双脚在地上乱蹬,却挣脱不开。
到了大院中央,江悦离也不管不顾,挥拳朝着三皇子的脸砸去。这一拳带着她满心的愤怒,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部位。三皇子吃痛,刚想呼喊,江悦离紧接着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三皇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江悦离顺势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肩膀,将他彻底按倒在地。
“江姑娘,住手啊,那可是三皇子啊。”一旁的奴仆都争相劝告。
江悦离喊道:“我管他是黄子,黑子,白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被那狗皇帝重视的三皇子。”
祁洛景见侍卫围拢过来,便将侍卫挡在身后,张开双臂阻拦他们前进,道:“各位别急啊。”
江悦离见祁洛景拦住了侍卫,便又将注意力转回三皇子身上。她一把揪起三皇子的耳朵,拧了一圈,骂道:“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看上我今汐姐姐?整日只知在这府里享清福,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却毫无作为。”
三皇子疼得直咧嘴,却又挣脱不得,只能求饶道:“江姑娘!阿离小姐。”
“你也配叫我阿离吗?”江悦离说完又是一脚,将他踹着飞出几米,三皇子就这样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狈地咳嗽几声。她几步上前,再次拎起他的衣领,“啪啪”两声,给了他两记清脆的耳光,“叫你在这装腔作势,叫你对这些事漠不关心!”
三皇子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江小姐,我真有安排,只是未到时机透露。”
可江悦离却根本不听,又朝他腹部轻轻捣了一拳,“哼,安排?我只看到有人受苦,你却安然无恙。”
祁洛景见江悦离还没收手,赶忙跑过来拉住江悦离,道:“阿离,别打死了,还要留着他去给那老皇帝报信呢。”
江悦离挣扎了一下,甩开祁洛景的手,“今天这顿教训,就是要让你这三皇子知道,别把其他人的命不当回事。”
江悦离最后用力一推,三皇子又瘫倒在地。她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三皇子,你好自为之,若还无动于衷,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说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三皇子府。
果然,三皇子被这么一揍,连办事利索了许多,或许是怕江悦离再次寻衅,又或许真的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而有所行动。很快,皇帝就传唤江悦离与祁洛景进宫。
江悦离与祁洛景踏入皇宫大殿,入目之处尽是金碧辉煌。殿内一根根粗壮的立柱上雕龙画凤,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地面由光洁的大理石铺就,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
再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中,面色阴沉似水,他的身躯挺得笔直,身上的龙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三皇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青一块紫一块,肿起的地方还泛着淡淡的红色。刚看到江悦离时,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似乎想要找回些面子,可不过瞬间,那股子嚣张气焰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焉了下去,肩膀微微垮塌,头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