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死人了!\"
屋里听不大清外面在叫嚷些什么,宁宛还在疑惑法雅为何要将佛珠送给自己。
抬头间,小二已经推门进来,一脸的焦急,径直朝着薛恒而来,拱手行礼,“薛少卿,外面出事了,掌柜的请您去看看。”
不等薛恒询问,包灯已经先问出口,“出了何事?”
小二苦着张脸,“有位客人跳楼了 。”
“跳楼?”宁宛惊讶道。
包灯见怪不怪,“跳楼了,那就该找谁找谁去,找我们作何。”
小二焦急的摆摆手,“不一样,不是客人自己想不开,客人不是死在外边,是在楼梯间跳下去的,也不能说是跳下去,就...”小二觉得很怪异,说不出来到底是对方自己想跳,还是,“感觉像是有人牵着他跳下去一般,很怪异。”
薛恒问道:“当时你在边上?”
小二点点头,“小的当时就在边上,还劝客人来着,哪想到一转头就....”
“走吧,去看看。”说着薛恒便起身出去。
宁宛,包灯跟在身后,捅了捅包灯,“你看看,我就说你是倒霉鬼还不信。”
包灯小声嘀咕,“这和我是倒霉鬼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信,你自己看看,这次是不是又是你提议出来的,你看是不是又出事了。”
包灯梗着脖子不承认,“那哪次你和薛少卿没在,那怎么不说是因为薛少卿的原因。”
宁宛转过头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盯着包灯看了看,“有道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在身后地嘀嘀咕咕,薛恒是一只耳朵都没错过,突然就回过头去,宁宛眼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谄媚的笑了笑,偷偷扯了扯包灯,立刻会意安静如鹌鹑。
薛恒朝着小二招招手,“你去大理寺找人过来,叫你家掌柜的看住前后门,这会都不能离开,等某调查清楚了再说。”
周围议论纷纷,薛恒一个眼神过去,便如方才的两人一般安静如鹌鹑,不敢再多言。
薛恒询问周围的食客,“可有人看见此人摔下楼的过程。”
立刻便有人站出来,“我们都看见了。”
“可有看见什么不同之处?”
“还真有,方才掉下楼前,小二见这位喝的醉醺醺的,便提醒这位客人要靠墙下楼,莫要太靠近栏杆 ,以免危险,这人也不理小二,仍旧是朝着栏杆摇摇晃晃的走去,突然就翻着栏杆就掉下去了,真是吓死了!”
“对呀,对呀,这人也真是的,这大白天的喝这么多,还不好好走路。”
“有路不走非得翻栏杆,这不就再也喝不了酒了。”
“掌柜的,此人在何处饮酒。”
掌柜的擦着满头的汗走上前来,“回禀少卿,此人就在您隔壁间饮酒。”
薛恒点点头,此时包灯已经初步查看了死者身上的东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朝着薛恒摇摇头。
宁宛突然靠近死者嗅了嗅,包灯看到,关切的询问,“宁娘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宁宛则是摇摇头,“不好说,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
来到楼上,此人正是在薛恒他们右边的包间中饮酒,房间里桌上摆放着两副碗筷,很明显当时不止死者一人在。
薛恒看诊推开的窗户,看了看窗外,回过来观察里面的陈设,最后还是将目光集中在了酒桌上,拿起两只酒杯,轻轻转看着。
包灯过来提醒大理寺来人已经将酒楼都围起来了,薛恒点点头,坐在凳子上举着酒杯看着,突然抬头,“掌柜的,这间包间中喝酒的都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死的这个做什么的,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带他过来的是本地有名的药材商人吴莱。”
“他人在何处?”
这时门外挤进来一个瘦不拉几的竹竿,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朝着薛恒几个点头哈腰,“是小的,正是小的。”
“方才人刚死,你为何不跳出来。”
吴莱拱着手讨饶道:“薛少卿,小的实在是怕呀,这才前后脚,小的还没出门去,谁知道他就跳楼了,小的这不是怕惹上关系嘛。”
包灯在一旁帮腔,“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这不是,这不是见着是大理寺的几位郎君嘛,几位在这长安城中可是出了名的,”讪笑着朝薛恒拱拱手,“特别是这位,呵呵...呵呵。”
宁宛对着包灯挤眉弄眼,“看见没,你们俩在这可出名了。”
包灯对着宁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薛恒朝着包灯一个眼神,包灯 立刻会意,“说说吧,你和此人什么关系 ,今日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小的是本地的药材商人,那位他是专门贩卖香料的,他从西域各国带回的各种香料,再在本地出售,我也就是从他手里购买一些现需要的,太多也是买不起的。”
“他只卖给你?”
“不不不,我只是恰好和他认识,每次他回来都会让我先挑,之后再拿去商行贩卖,不只是卖给我的。”吴莱焦急的辩解道。
“今日我们出现在这,就是因为他带了新的香料回来,我们在这里谈生意,您看这是我们的契书,”吴莱指着门外,“他身上还有我给的货款呢。”
宁宛在房中翻来覆去的到处瞧着。
“你一直瞧着宁娘子作何?”包灯拧着眉头盯着吴莱。
吴莱立刻低头做出恐慌的模样,“小的,小的,是因为没见过大理寺有女吏,心下好奇这才多看了两眼,求司直原谅,小的绝无恶意。”
“哼,老实点,我问你答,少给我眼睛乱飘。”
“是是,小的知错。”
“说说你们喝了多少酒,出门 前后可有发现什么不同?”
吴莱像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的。
包灯见着,瞪着他,“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
“诶,小的感觉乌鲁克苏好像心情不太好。”
“说说看。”薛恒在边上插了一句。
“本来乌鲁克苏不想说的,小的和他酒过三巡后,他告诉我家里面要逼他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子,他心中烦闷。”
“所以小的怀疑他是不是想不开这才...”吴莱大胆假设道。
“他究竟如何死的,大理寺自会查清,无需尔等多加猜测,你只要将你看见的说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