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刚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宛如死神降临。
她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漠视着眼前这些坚毅的士兵们,心中没有一丝的波澜。
而陈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在王建刚的攻击下,被切断手臂,他什么都做不了,谁也伤害不了。
他知道,今天,他必死无疑了,对方真的是仙人,真的是仙人啊!
他搞不懂,为什么堂堂仙人,要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父亲?不就是看上你的东西了吗?不是还没动你和你的家人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王建刚缓缓飞到陈岳面前,收起翅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时的陈岳,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汗水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王建刚抬起脚,直接将他踹飞,然后一跃而去,重重地踩在陈岳的脸上,将他的脸狠狠地压在泥泞的地面上。
“你不是要为你那肮脏的父亲报仇吗?现在呢?真的是可笑!!你父亲占着你的势力无法无天,藐视王法,肆意欺辱凡民,没有人敢违背他,都是因为你的维护,如今,我将你踩在脚下,是因为我比你更强大,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
王建刚的声音在陈岳耳边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陈岳想要挣扎,但王建刚的脚如同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让他无法动弹分毫。他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怒吼。
“你胡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彻底死心。”
王建刚拿出一部带着超级大声的老人扩音手机,点开了那段视频,直接丢向陈岳身边。
视频里播放着他父亲的声音,和画面,但画面他看不到了,他听出来了,是他父亲的声音。
老人机扩音很强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两百万有什么用?盯紧有什么用?他要是把玉佩藏得死死的,我们永远也拿不到。”
“看来,得动点真格的了。去,找几个身手好的,把那个小警察给我绑了,我就不信了,大刑之下,他还会那么强硬吗?要是再不交,就将他的两个姐姐绑来,在他面前论了,我就不信,他会不顾自己亲姐姐的命。”
“可是会长,他是警察,就这么绑来,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麻烦?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就算我杀了他我都不会有事信不信?而且看他私藏两百万在家,也知道他屁股不干净!就一个小警察,还敢私吞我的东西?简直是找死。”
“而且等我们拿到了玉佩,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那块玉佩价值连城,而且是不属于蓝球上的物质,一旦到手,我们玉石协会就能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玉石界站稳脚跟,到时候,谁还敢管我们做了什么?”
…………
陈岳听着那从老人机中传出的父亲冷酷而贪婪的话语,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敢置信,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曾经,父亲在他心中是高大而伟岸的形象,是那个给予他无尽关怀与教导的人,可如今,这一段视频却将他心中父亲的形象彻底击碎。
此刻,他只觉得万念俱灰。
“不……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陈岳终于嘶吼出声,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挣扎。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王建刚脚下的压制,仿佛只要他能挣脱,这一切就会像一场噩梦般消失。
但心中的悔恨已经占据了全部脑海,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对父亲的纵容,后悔是自己的身份,才让父亲这么无法无天,他也不知道,他父亲利用他,做了多少的罪孽。
王建刚看着陈岳的挣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伪造?可笑?你父亲肮脏,你更是肮脏,没有你,你父亲会如此无法无天吗?你可以说出你的遗言了。”
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拿着自己的断臂,紧紧按住断手处,这些人也是硬气,丝毫没有哀嚎惨叫,只是冷汗连连。
只不过此刻听到视频中的内容,也都面面相觑,他们心中对陈岳父亲的敬畏瞬间崩塌。
原本以为他们是在为正义而战,为军长的父亲报仇,可如今看来,他们似乎站在了错误的一方,还损失了一臂,此刻,他们有些怨恨陈岳了。
就在王建刚要将陈岳脑袋踩碎之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五架直升机如黑色的巨鸟般迅速飞来。
直升机在不远处缓缓降落,丘司令率先从直升机上跳下,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
与此同时,廖书华书记和林省长也从另一架直升机上快步走了下来。
丘司令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景,数百名士兵断臂残肢散落一地,而王建刚正踩着陈岳的脸,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放下武器!立刻停止你的暴行!” 丘司令大声喊道,他身后的士兵们迅速举起枪,对准了王建刚。
王建刚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丘司令,仿佛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
王建刚还没说什么,那些断臂的士兵瞬间脸色煞白,所有人都在狂喊:“丘司令,别,千万别开枪,大家快放下枪啊!千万不要惹怒了仙人。”
陈岳见到丘司令,亦是无比的焦急,他怕了,怕连累司令。
脑袋在泥土里,疯狂的呐喊着:“司令,快让兄弟们收起武器,不要惹到她了,她是神仙,她是神仙啊!!!”
陈岳的声音充满的悲壮。
廖书华书记和陈林省长快步走到丘司令身边:“丘司令,快快,快让大家伙收起武器,千万不要惹恼了她,她就是那个渡劫之人。” 廖书华书记说完又对着王建刚说到:“王姑娘息怒,有话咱们好好说行吗?”
王建刚只是看着众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