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耗死了自己的亲爹,自己当上了侯爷,安插在长公主府的人告诉他心茹郡主有了新的郡马爷人选,气的摔了一地的青花瓷。
“可恶,他们母女俩是不是都看不上我?长公主一个破鞋,要不是有几分姿色,有点钱财,我怎么可能会自我举荐当驸马?”
“结果他居然选了肃国公那个老男人,简直气死我了,好不容易勾搭上她女儿,可她女儿竟然移情别恋,明明前阵子还心仪我的。”
段瑾怎么也想不通,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轻摇折扇转了个圈:“本公子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里配不上她女儿?”
小厮和幕僚在一旁憋着笑附和道:“就是,我们世子年纪轻轻就当了侯爷,满京城想嫁给我家侯爷的姑娘不在少数,他们真是不识好歹。”
“就是,侯爷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要娶什么样的美娇娘没有,他们还真是不识好歹。”说这话的是幕僚五非,连考五次状元都考不成,如今认命做了落魄举人。
段瑾所有的诗词都来自于他,也算混了个举人之位。
“就是,本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看得起她们也是给她们脸了,他们竟然把本侯当猴耍。”段瑾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幕僚吴非并没有说话,这些年侯爷所有的诗词都是找他买的,一首好一点的高达五百两,便宜的一百两,自己也算赚了个五六万两。
如今,他虽为幕僚,但也偷偷给自己置办的宅子,甚至换了许多银子黄金藏在侯爷不知道的地方,打算等回头失去利用价值就跑路。
段瑾想到自己送给心茹那些价值不菲的诗和字画就来气儿:“真是不值当,亏那个画师还收了我五千两银票。”
这时管家偷偷来报:“侯爷,您上次在寻芳阁都玩的什么呀?今日人家竟然来要银子,高达五万两,自从老爷去世后,咱们的账面上已经经不起这么造了呀!”
“不可能之前不是还有二十万两吗?我娘留下来的遗产不是也还很多吗?”
“没有那么多了,老夫人当年给了两位小姐很多陪嫁,留在公中的银子早就被您挥霍一空了,如今您花的都是老爷戎马一生的俸禄,再加上送礼几乎都快亏空了。”
“如今,我已经清点了账面上的所有银子,今年生意不太好做,有五家铺子亏空,再加上剩下二十家铺子里今年收上来的,也才堪堪十万两。”
“陛下寿宴,你又花了三万两高价买下高山雪莲准备送礼,如今账面上也就只有两万两,再这样下去,咱们连流通做生意的银子都没有了。”
“况且您的后院还有十几房美妾,每月发放的月银高达两千两,再加上您平日里的支出以及人情往来,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侯爷,您听老奴一句劝,以后不要再去花楼了。”
“管家,我爹去世收了多少银子?”
“的确收了不少,但是您这一代是世袭的最后一代,那些人大多都瞧不起咱们,有的都没有来,以前送的那些回礼根本收不回来。”
“以往送出去的银子礼品高达三十万两,老爷这次去了也才收回来十几万两,这一部分还要拿去补贴亏空的五个铺子以及今年订的货。”管家愁的直皱眉头,都有种想跑路的心思。
虽然这些年自己黑的也不少,但是,比起其他管家来说,他也算良心多了,也就采购的时候吃了个回扣,账还是做的不差。
管家思绪飘的很远,少爷对做生意的事一窍不通,还不都是任人忽悠,以前他也劝过,不过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少爷当上侯爷也没有任何长进,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可恶,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眼看我们落魄了,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等我日后傍上了皇家,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江管家,以后把所有妾室的月银都减半,把亏空的铺子都变卖了。”
“是的,侯爷。”管家隐隐有些不满,他的女儿也为妾室,这不是在克扣女儿的月银吗?
“管家,你还愣着做什么?让你赶紧去啊!”段瑾不耐烦吼道。
江管家捏了捏拳头,转头看了眼吴非,两人眼神对视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吴非,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幕僚给他出了个主意,是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什么?这样是万万不行的,那可是皇家,我根本就不敢得罪,真要是出了事,谁来保我?”
“那就只有变卖所有的铺子了,回头租铺子做生意,只是那些铺子也不太值钱,就京城那六家还行。”
“如果把那些铺子卖了能有多少钱?”
“店铺加上货物大概有十五万两不到,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但那些铺子是主要营生,剩下的那些小铺子虽然多,没有这几个赚钱。”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就没有办法了,侯爷,您对做生意之事一窍不通,之前有侯爷在的时候还能支撑一二,如今……”吴非只觉得这个少爷实在蠢笨,本来他都提议让老爷好好活着的,结果少爷非不听,把那么值钱的药材都拿去送人了。
彼时,心茹穿的比较低调,特意没有带丫鬟准备给永峻买点礼物的,可是谁知道在大街上被歹人抢了荷包,幸亏永峻及时抓住了小偷抢回了荷包。
心茹被歹人推倒,永峻及时把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还好吗?”
心茹娇羞的道谢:“永峻哥哥,我没事,谢谢你。”
“那……请我吃顿饭如何?”永峻摸了摸红透的耳根,总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突兀,但他就是想跟她待一会儿。
心茹红着脸娇笑道:“好!”
“那你今天就跟着我,刚才那两人被我踢飞,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小心有歹人报复。”
永峻与她肩并肩走着,心茹好像又找到了从前的感觉,是满满的安全感和安心,两人的手无意识的碰到一起。
心茹不自觉的想要贴近他,又想到女儿家的矜持,接着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