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熙帝睡得安详,但他们还是不死心,经过太医把脉后,众人死了心。
“陛下驾崩了。”众太医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皇宫的龙钟敲了九下,这钟声传遍整个京城,满京城的大官员们都知道陛下驾崩了。
而一直侍奉陛下左右的李公公,此时脸上带着泪痕,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他缓缓走出陛下的寝宫,对着外面早已聚集的众臣开口道:“各位大人,陛下于今日巳时归天了。陛下临终之前,还念着我朝百姓,希望诸位大臣能秉持忠心,辅佐新君,莫要辜负陛下的期望。陛下一生勤勉,虽已仙逝,但圣恩永存。”
说完,李公公用衣袖轻轻拭泪,众臣听闻皆面露悲戚之色,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圣明,也有小声啜泣者。
这时,李公公接着说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还请诸位大人尽快商讨立新君之事,老奴就先行去安排陛下的身后事了。”
随后便慢慢转身,向着内宫走去,只留下一群臣子开始忙碌起来。
宫外,王二麻子家的大公鸡正打鸣打到一半,被钟声吓得扑腾起翅膀,溅起一地鸡毛。
村东头的李老头听到钟声,停下手中的锄头,直起腰望着皇宫的方向喃喃道:“今儿个咋这么早就敲钟了,莫不是出啥大事喽。”
旁边田里几个年轻后生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猜测着。
宇王握紧拳头,望着眼前的宫殿,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时,他身旁的谋士(被流放的兵部侍郎)轻声说道:“王爷,咱们的兵已经全数抵达,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当尽快行动。”宇王深吸一口气,下令进军。
宫中乱作一团,辰轩听闻宇王率兵前来,惊恐万分,与墨渊迅速商量好对策部署。
以骠骑大将军辰海为首的西城门很快被攻破,耿昀作为东城门的小将领,早就收到了,随便打了一下放水就让他们进来了。
而宇王一路喊打喊杀,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到了大殿之前,宇王站在殿中央,看着曾经熟悉现在却充满陌生感的一切。
就在此时,一个老太监颤颤巍巍地捧着一幅画走了过来:“王爷,这是陛下临终前特意吩咐奴才一定要给您的。”
宇王疑惑地打开画卷,只见画上画着小时候的自己和父皇一起放风筝的场景,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吾儿,朕一直在等你归。宇王顿时红了眼眶,原来父皇心中一直有自己。
宇王放弃了篡位的想法,他决定辅佐新帝治理天下,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父皇留下的江山,从此一心投入到国家的建设之中。
七日后,辰熙帝入殡,按律后宫大大小小的嫔妃需要守皇陵,但由于大多数妃子都死的早,如今也没有几位,冷宫的那些个都死的差不多了。
辰轩还在父皇的死去中痛心迟迟没有登记,哪怕大太监已经宣读了三次遗嘱催了好几次。
辰宇内心无比矛盾,太子弟弟并没有惩罚他,哪怕他带兵打入皇宫,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辰轩何尝不想杀了辰宇,听母妃说,在他前面其实还有一位哥哥,是当年杨贵妃给他下药,才导致那孩子流产,至今连父皇都不知道。
但父皇要他们兄友弟恭,他做不到违背父皇的遗愿。
临近新帝登基,被贬的前任兵部侍郎刘坦急了:“宇王殿下,如今陛下已死,咱们屯那么多兵,您为什么要放弃?”
“您才是陛下的长子,凭什么把皇位传给太子?”
刘坦其实有自己的私心,他并不甘心自己的庶子们全都被流放,哪怕新帝登基可以获得释放,他也不愿意。
刘坦并没有长子,只有一位长女,早些年嫁与高官家被虐待致死,因此只有两位庶子。
如果宇王能够夺得皇位,那么宇王的两个庶女将来就是公主,自己的庶子也会成为驸马爷,那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皇亲国戚。
“宇王殿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杨贵妃是怎么死的吗?您当真以为她是因为思念过度落下旧疾才死的吗?”
辰宇一瞬间心又慌乱,是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妇人之仁,母妃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他,助他起势,他怎么能轻而易举就放弃了呢?
可太子殿下放过他一次,他终究还是下不定决心……
刘坦见宇王如此,背过身去,想到了一个坏主意,他面露凶狠:宇王殿下,别说我逼你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辰宇无意间却听说父皇是死在御花园的,临死前还给全家都画了一幅画像,于是让画师把那幅画拿了出来。
可是新来的画师从来没有见过宇王,再加上辰熙帝临死前没有把话说完,画师自然也就没有把他画上去。
前兵部侍郎刘坦有意无意在宇王府们前散播杨贵妃死前遭太子派人虐待的消息,激起了宇王的愤怒。
宇王看到这幅没有自己的画像,宇王心中疑窦丛生,得知父皇竟然连全家福都没有画上自己那一刻,整张脸面部扭曲。
“父皇,我就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什么兄友弟恭,还不是为了太子在铺路。”
画师看见宇王这副表情,害怕的直打哆嗦。
宇王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说,父皇有没有让人把我的画像画上去?”
画师摇了摇头:“陛下最后说的那句是……我想不起来了。”
“好像没说。”
宇王怒不可遏,当场把画师结果,提着剑就冲进了皇宫,此时距离新帝登基还有一天,因为新的龙袍还在制备中。
辰轩正在宫中试穿尚未完工的龙袍,忽闻宇王提剑闯入,大惊失色。
宇王满脸怒容,大喊:“辰轩,你使诈,我母妃根本就是你们下药才死的,她才不是病死的,你怎么敢的?”
“父皇也根本未曾将我当作儿子,画像上根本就没有我。”
辰轩一脸茫然,待听清缘由后,忙解释道:“兄长误会,父皇是要把你加上去的,只是画师他不记得你长相,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你以为本王会信吗?本王从小在京城长大,怎么会有人没有见识过本王的面貌?”
然而宇王此刻怒火攻心,哪里肯听,举剑便刺向辰轩,辰轩躲避不及,手臂被划伤。
此时,一直跟随辰轩的侍卫纷纷拔剑,与宇王及其随从对峙起来,宇王招式狠辣至极,直逼太子要害。
关键时刻,墨渊带着御林军冲了出来:“大胆,宇王殿下,你这是还想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