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恨意被灵力缠绕周身的潇潇力量一下子盖住了圣姑和乐羽二人的气势。
云泽等三人还没做好退让准备,直直被乾风和潇潇的冲击震开,只有潇潇还在用剑挡着乾风那视死如归的疯批攻击。
乐羽广袖一拂,被圣姑扶住腰堪堪站稳,见潇潇的脸色不太好,二人一下子也明了,眉头紧蹙又加深的几分。
潇潇的力量有限并不能长久,全靠手中的灵剑和身上的龙珠还有护心鳞撑着而已,她本身修为并不强,也不算高,嘴角渐渐出现血迹。
重重被震开的云泽口吐鲜血,蓝瞳显现,面露苦色。
雀儿也被震到石头上,一时满眼星星,晃晃脑袋后化作人形上前扶起有些狼狈的云泽,头顶的压迫感越发强烈,四人都下意识抬头看。
“乾风,我恨你,我恨你入骨,你让我失去了罗杰还不够,子琙也被你打死了,母亲为了救你也香消玉殒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你个疯子,不配做我父亲!”
潇潇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又似在与命运抗争,那两股力量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激烈地对阵着。
潇潇的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乾风那唯一的良知上,他身上那数不清的与琰君相斗留下的伤痕,此时仿佛都苏醒了过来,让他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疼痛所笼罩,而最痛的地方,莫过于心口,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一般。
乾风手上的灵力渐渐淡下,手中的长戟松了,惯性作用下因为他的戛然而止,潇潇的剑也瞬间直刺向他的胸口,就这么地刺穿他的胸膛,灵剑的独特冰冷瞬间穿透神魂,神魂和魔魂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心口的剑,缓缓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
不可能!
不可以!
不会的!
……
待潇潇缓过神,握剑的手忽然松了两分,立刻收手,呼吸都感觉胸腔火辣辣的疼让潇潇意识到自己身体状况,就这么将大魔头伤了,怎么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巧合?
还是他故意的?
他什么意思?
潇潇眼里多了份复杂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眼望向那个自称自己父亲的男人。
乾风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带着魔气的龙血咕咕往外淌,却似乎感知不到一丝疼痛般,抬头一笑中里满是释怀,似再说:终于解脱了。
爱了一生,恨了一生,到头来连亲情都得不到了,执着原来也分对错……
胸口的剑消失,人失去法力的支撑,从半空重重落在地表上掀起一阵尘土。
潇潇的脚缓缓落地,木然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脚似灌了铅般,止步不前。
乐羽与圣姑对视,缓了口气来到她身边。
“潇潇,去看看吧,他还没死,毕竟他是你父亲,你的这一剑虽强但你的修为还杀不死他,他如今也奈何不了你了。”
乐羽的声音让潇潇那还有些空洞的眼眸缓缓转向她,大大的泪珠在她垂眸之际落下。
潇潇还是犹豫不决,没有上前,看乐羽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人,那人望着乌压压的天空,面带笑意。
“去吧。”
乐羽鼓励性轻推了推她的手臂。
潇潇缓缓走到他身边
乾风转过脸看向她,笑意渐深。
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手缓缓抬起,似想抚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潇潇半跪在他身边,淡漠的眼神无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女儿,爹爹对不起你,不但没能保护你,还害了你……”
热热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潇潇看着他那惹眼的一头白发,垂眸别过脸不看他,也不答应他的话。
乌压压的天空垂入一束明透干净的光。
几束神光落下,四名身穿铠甲战袍的男子现身,接着是一白色铠甲手持金枪的男子现身。
看到这一幕的云泽不解,乐羽圣姑二人也微皱眉对视。
“四大天王!”
云泽看着雀儿,眼神示意,雀儿扶他起身。
“司法天神奉天帝旨意,带领四大天王带乾风上神回天。”
男子面无表情,语气严肃。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微微的一侧脸,四大天王上前来到乾风身边,铁索立即落在乾风身上,他没有做声也没有挣扎,随即被广目天王一把拉起。
看着他被带走,潇潇欲上前,又顿住了脚步。
乾风似有所感般回头看她,眼里也满是复杂,潇潇回避他的目光,别过脸。
“……”
司法天神微微颔首向潇潇圣姑礼貌性点头,看了一眼乐羽身边不远的云泽,转身消失。
“好了,潇潇,解决了。”
乐羽来到那个呆呆站着不动的人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潇潇扯出一笑,泪水掉在自己的手上,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打算?”圣姑上前问道。
潇潇没有做声。
“现在受洪水之灾的人间一片混乱,各种疫病也四起,不如,你跟我回女娲神庙一起治水救人?”乐羽轻轻搂着她,微歪着脑袋询问她的意见。
潇潇点了点头。
云泽这时走了过来。
“好好照顾自己,精灵族也有太多事需要我处理,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他来到二人面前,递给她一块玉牌。
潇潇接过刻有灵族王室图腾的玉牌,抬头扯出浅浅笑容,点头。
“对不起啊云泽,每次你跟我在一起都会连累你受伤。”
她歉意的杏眸显得楚楚可怜。
云泽露出兄长般包容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手里的玉牌,曾经的一幕幕回放眼前,这玉牌,她曾经在杀他的那次见到过,这玉牌还将她震伤了,他将自己的贴身护身符都给了她,这是有多不放心她一个人啊!
潇潇不禁觉得心暖暖的,有人关心真好,同时嘴角也不禁露出一苦笑,自己又是有多么的不堪啊!
记忆封印影响着她的身体和修为,不知何时才能突破瓶颈。
雀儿默默地跟在三人身后,没了主人她认定了潇潇就是她的第二位主人,乐羽边走边回头看那个一身雀羽圆球般可爱的鸟儿,低头一笑,没有阻挠。
无妄海
深海鲛人族
王宫内。
呆坐在梳妆台前的依斓双手捧着一颗深蓝水绿的珠子,正出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中的鲛珠渐渐失去光泽和颜色,如同破碎的鸡蛋壳,脆弱不堪在她的手里就这么地碎了。
满眼泪光的依斓傻了,回过神后双手抱着那碎片低头抽泣。
与他最后的一点感应也没了!
她知道,要么,那个男人是不需要鲛珠的灵力护体温养神魂了,要么就是……那个男人,没了!
鲛人族首领似也因为外界的天象推算出了什么,再次来到那个幽深的峡谷,进入那个山洞,见到那人正在打坐。
“时候到了,依斓手中与他有感应的鲛珠碎了。”来到洞口的她看着那个闭目打坐的人开口。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她。
“嗯。”女子应声,随之收纳吐气,目光悠然望着洞口射入的光不知在想什么。
三天后。
跟着乐羽回到南昭国的潇潇一个人跪在女娲石像下,双眼无神。
她不出声也不作为,到来的第一天她跪求女神一天一夜,乐羽在圣姑的阻拦下没有劝太多。
三天,神像还是一点回应也没有,潇潇知道,怕是没希望了,她不哭了,也不跪求什么,就呆跪坐在原地,额头的红肿颜色渐深发紫了。
周围很安静,神殿上的月昙花就像洁白的白荷插在花瓶中,微风进来,不时有清淡花香扑来。
一身艳红的她在殿中显眼又孤单,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憔悴显得她已经多日未眠。
那把天外天得来的神器就放在供桌上,乐羽步入殿中,看着神像几秒后又看向那个跪着不动的人。
“潇潇,别伤心了,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快起来,随我去吃点东西。”
她伸出手,想拉她起来,可那个跪着的人倔强地甩手拒绝。
潇潇的嘴唇干白,迷离又伤感的眼眸抬起,望着那美丽的女娲神像,闭目不语。
乐羽想劝说可又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
潇潇这时缓缓站起身,腿发麻的她有些站不稳,乐羽随即扶住人。
“小心。”
见潇潇愿意起来了,脸上露出笑容。
可还没走几步,就眼前一黑,五感渐弱。
乐羽急忙扶住人,冲门外唤。
“圣姑,圣姑!”
床上躺着的人眼角还时不时地淌下泪水,嘴里呢喃不知着什么。
圣姑坐在榻前,搭在她脉门上的手顿住了,有些惊讶的眼神看向那个睡着都还在梦魇的人。
留意到圣姑的神情,乐羽也坐到榻边。
“怎么了?”
“她身体太过于虚弱,又伤心过度这才晕了过去,照这样下去恐会忧思成疾,何况……”
圣姑说着说着欲言又止,乐羽神色有些急了,抓着她的手。
“何况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潇潇朦朦胧胧地睁开困倦的眼皮,坐起身后门就被推开,乐羽带着下人端着吃的和洗漱用品进来。
见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快步上前坐到床边扶住。
“你醒啦?”乐羽面带笑容,回头示意下人。
侍女将热毛巾递上,洗漱用品递上。
乐羽一样一样地接过来递给潇潇。
潇潇与其对视一眼,露出浅浅一笑,乖乖的递过来什么就做什么。
“饿了吧,先喝点粥,这是圣姑给你配的药膳,还有这燕窝,今天必须要吃了。”乐羽指了指上前的侍女手里端着的东西。
潇潇垂眸微微摇头
“我吃不下。”
“什么吃不下,就算你再伤心也不能不吃东西啊,你自己不要紧,难道你不要你腹中的孩子了?”
乐羽一听有些生气,端着热粥的手放下,勺子碰在玉碗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听到乐羽的话,她一怔,疑惑又吃惊的抬眸转脸看她。
向她索要答案。
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潇潇虚弱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色让乐羽刚生起的火苗又灭了,她垂眸叹气,又无奈抬眼看她。
“你自己都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乐羽反问道。
潇潇的眉宇皱成两条蛇,满眼迷茫,手下意识地放在小腹上。
“我有了?我怀孕了……”她嘴边呢喃着,眼里一下子泪水就溢满眼眶,眼眶红红的,嘴角却扬起,一时不知是喜是哀。
乐羽转头示意让下人把东西放下,挥手示意离开。
待人走完,转头看床上的人,手扶上她的两肩。
“你和他,成亲了?”乐羽为其拭去泪水,小心翼翼问。
听到乐羽的,潇潇点了点头,抬眸二人对视。
乐羽笑了,搂着她的肩脸颊紧贴在她脸上柔声安慰:
“好了,既然你们成了亲,又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有了念想,我就说嘛,当初第一次看到你们,我就看出来了,他对你不一样,是不是那次我走时给他暗示后才开始的?”
乐羽一心想让她开心起来,故意旧事重提,果然,听到乐羽的话潇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羞怯一笑。
“嗯?说啊,是不是?”乐羽轻摇了下她的肩膀追问道。
“好啦,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许是在梦魇中出来后我才发现吧,他冒着生命危险闯入我的梦魇想救我出去,而我过于执着不肯接受事实拒绝了他,在拒绝他后我才觉得,觉得自己好像后悔了,醒来后我就找不到他了,见不到他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我的生活!”
她惆怅的眼神看着前方,嘴角笑意渐深,任乐羽靠在她肩膀上。
“后来呢?”
乐羽歪着脑袋,好似消失已久的少女心又回来了,纯心在挑逗自己的手帕交。
“后来?后来我跟着我娘亲采药救人,一次上山采药中,误打误撞地找到他修炼的地方,他当时魔性大发,失了理智,又被云泽刺激到了,我差点死在他手里!”
说着的她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脸上出现了笑容,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乐羽也笑意渐深。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成的亲?为什么不请我去喝喜酒呢?”她的下巴抵在潇潇的肩膀上,语气有责怪之意。
潇潇微侧过脸看她,抓住自己臂膀上的手。
“当时我也觉得太草率了,我本不同意,但他说他没有父母,正好当时我也没找到母亲,我同情他,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潇潇说着又停下没有接着说。
乐羽歪着脑袋近距离看到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云。
“所以,你就依了他?”乐羽笑了,手指轻戳了戳那张面带羞怯的脸。
潇潇轻拍下指着自己的手,笑而不语。
“真羡慕你,最起码嫁给了自己爱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淡下,潇潇转脸看她,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不要在伤心压抑了,这样对孩子不好,对你自己也不好。”乐羽抬眼看她,提醒道。
潇潇点头一笑,手下意识地放到腹部。
“来,把这个吃了,都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乐羽把燕窝再次端到她面前,说着就想喂她。
乐羽递过来一勺她就吃一口,一个乖极了一个专心投喂,站在门口看着的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九重天上
南天门外
他一身黑衣,胸前到肩背盘着金色刺绣的金龙,整齐的衣冠,清朗俊美,左手揽袖款款步入南天门。
黑色布料金色纹样显得沉稳大气又高贵,金色龙冠束发彰显君子感,威风轻轻拂过他那一半落肩的乌发,手持神剑所化的金扇。
清冷贵气,卓群不凡,从云中走来,入画之人。
归位号角声响起,他来到政殿外,跨步而入。
进入殿内后,一众古神的尾部一个人映入他的眼帘,看到那张脸不禁瞳孔放大,目露诧异。
他不管高位上的人怎么看,直奔那个映入眼帘的女子。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月龄给太子殿下请安。”
她举止端庄,颔首向他行礼。
他连忙伸出手,证实自己没看错,喜悦于色终于笑了。
“你没死?那……”他开心又疑惑,看着眼前的鲛人族美人求答案。
“咳咳!”
大殿上传来一声干咳,琰君回过神,脸色顿时转变,眸色清冷,面色如常,扶着月龄的手缓缓放下,转身走到殿中央,高座上的人严肃的脸正看着他。
琰君颔首下跪行礼,默不作声。
“恭喜琰君归来,此番收获不小修为更进一步了。”
高位上的女人做声,语气柔和端庄,她一身金缕衣,头戴金钗金缕花,华贵大方。
坐在天帝左侧,与天帝平肩而坐。
琰君对着高座女神恭敬颔首行礼。
“小有所成!”
琰君起身,抬头看高座上的男子,看了一眼后垂眸不做声。
天帝略感尴尬,不由清了清嗓子!
“嗯,你此番在凡间的一切都是一个考验的劫难,好在你本心未泯,你身上的魔气已经散去,仙骨回复,修为增长,今日传你前来是为了跟你说说,你与那鲛人族依斓公主的婚事,先前你下凡历劫,耽误了,如今归来,就趁早把此事办了。”
天帝说话直白,但听到他的话,座下的人惊目抬起,双拳紧握,眸色暗了暗,脸色更沉了几分。
琰君沉默不语,转身离开,丝毫不管身后的人是何反应,说什么。
身后的天帝气的冒烟,一巴掌拍在扶手上。
咬牙低语
“这个逆子!”
一旁的王母掩袖一笑。
“我看这孩子挺可爱,八成是心里有人了!”
琰君刚离开,司法天神就带着乾风上了殿。
乾风被判扰乱三界秩序,祸害苍生本该处死,但念及过去除魔卫道,又参与过涿鹿之战,战功累累,所以最终判处以极刑,冰刑,锁于镇龙窟。
玄铁加身,万年寒冰箭每隔一段时间就射向他的周身大穴,既痛苦又不至死!
人间水患成灾,有大乱之势。
北极星汉天宫
闭目盘腿而坐的紫薇星君似有所察觉,眉宇微锁,但并未睁开眼,微抬手掐算,待停下后又正襟危坐,眉关舒展开来,一缕神识自眉心飞出投世人间。
依斓被宣上天,感到有些踌躇也还是乖乖地跟着母亲上了九重天。
进到凌霄殿内座下单站着的人吸引了她的目光,本来不敢四处张望的她看到那个人,心不镇定了。
她不顾一切就跑向那个人,这一切高座上的人和留下来的二十几位大神都尽收眼底。
“琰哥哥~你没事?还,还恢复神籍了?”
依斓来到他面前,本想不顾一切也要求得个安慰的拥抱,但想到此刻的处地,她只抓住了他的手,将人好一番打量。
天族太子的装扮黑衣金龙加身,大气又高贵帅气,一张冷冰冰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小丫头心有些怵,但依旧没松手,此时的琰君没有当魔君时那般时刻带着杀意和煞气仅仅这点依斓就觉得好很多了。
琰君自然的双手背过身去,摆脱牵扯,浅然一笑,自主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依斓心有些失落,但想到琰君对自己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不是男女之情而已,也还是抿了抿唇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笑容微淡。
琰君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他都说过了。
“依斓同琰君认识?”王母温柔的声音传来,正款款从侧殿走来,走上高座,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依斓这时才回过神看向高座上的二人。
“依斓,见过天帝,王母娘娘,依斓一时兴奋失了仪态,望天帝恕罪!”依斓忙提起裙摆,下跪认错。
“哎,无妨,无妨。”
知道二人在凡间已经有些交集的天帝大气地捋着那黑须呵呵笑。
“谢天帝。”
琰君得知原来自己之前经历的,义母过世是个幌子,让他借机除掉那魔君才是真正目的,一时他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别的神仙历劫都会被告知下凡做什么,然而他却像是被设计了,当初是为了斩杀魔君坐骑而下的凡,自然就和魔君有了冲突,本来也还不至于让魔君要和天帝对着干杀琰君的程度,谁知这时候魔君看上了月龄女神,琰君这不就因为抢人干上了,打着打着魔君没了底线,琰君也以为月龄真死了,二人就拼的你死我活多次对战……琰君想着想着不禁嗤笑一声,自己竟还不如他人那般,历劫都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