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时苑回忆着刚才常秋接电话的表情,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常秋的手机来了消息通知,因为手机被常秋放在了时苑的病床一旁,时苑扭头就看到了,手机上来了两条短信。
时苑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看。
一方面觉得这是常秋的隐私,不该窥探;另一方面又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常秋如此反常。
时苑还是没拗过自己,好奇地看向了手机,是一串电话号码发来的两条短信。
那是——常秋的家人发来的吗,为什么要找她要钱。
时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
自己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是常秋家里出了急事,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苑的心情愈发沉重,原本平静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担忧和疑虑。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常秋,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询问这件事。
就在时苑陷入沉思之时,常秋的脚步声从洗手间传来。
时苑赶紧调整自己的身子,一时太着急,手扯到了输液管,痛得自己嘶了一声,另一只手扶着输液的手。
常秋闻声赶紧跑了过来,一脸紧张“怎么了,是不是碰到输液管了”
时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小心碰到了”
常秋不放心地重新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输液管,确认没有问题后,轻轻握住了时苑的手。
“小心点,别再乱动了”
时苑看着常秋关切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想着刚刚看到的短信,欲言又止。
时苑迟缓了片刻,决定暂时先不提及短信的事情。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常秋说道“我会小心的,你别太担心”
然而,时苑的内心却无法平静,想着等自己出了院,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常秋好好谈谈。
常秋轻轻帮时苑往上盖了盖被子,自己又坐回了床边的那个位置。
抄起床上的手机,一看有两条未读短信,常秋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缓缓抬头看着一旁的时苑正低头玩着手机。常秋感觉自己的手心突然冒出了汗:这短信应该没被时苑看见吧,应该没看见吧。
常秋看着短信的内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眉头紧蹙。
时苑假装毫不知情地玩着自己的手机,来回刷着朋友圈,实则自己连一条都没看进去,她用余光偷瞄着常秋看到短信的反应。
常秋的脸色变得阴沉,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无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时苑看到常秋这副模样,心中的疑惑更甚,但她依旧强装镇定,继续若无其事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顾海颓废地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板上,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着手机。
他给自己的小助理打去了电话。
顾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和疲惫。
小助理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但还是应声道“一切顺利,经理”
顾海灌了一大口酒,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眼神迷离,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房间里弥漫着酒气,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我找了几个人去了常秋她爸爸总去的那家棋牌室,专门盯着他的行动,这几个人不错,已经坑了那老头子不少钱了,听那意思应该已经找过常秋了,不过不知道具体怎么说的”
小助理硬着头皮向自己的头子说了一下自己掌握的情况。
顾海握着酒瓶的手一紧,咬牙切齿地说道“常秋——!”
小助理继续说道“具体情况我再去找人跟进一下”
顾海沉默了片刻,猛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向墙壁,怒吼道“一定把常秋给我搞下去”
小助理连忙应承下来,挂断电话后,长舒了一口气。
顾海的内心犹如狂风暴雨中的海面,混乱而汹涌。
他既对时苑的病情感到担忧,又对常秋陪在她身边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他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察觉到常秋对自己的威胁,让他陷入如今的困境。
“是那个常秋趁虚而入!抢走了我的时苑!”
顾海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痛苦和迷茫交织在一起。
顾海害怕再次与时苑擦肩而过,但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一切。
手中的酒瓶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借由酒精的麻醉来暂时逃避现实的残酷。
但每一次清醒的瞬间,内心的痛苦就会更加深刻,让顾海陷入无尽的折磨之中。
输完液已经晚上了,常秋试探着问道“你要去洗漱一下吗”
时苑点点头,随即就要转身下床。
常秋看时苑要下床,急忙跑到一旁用手搀着时苑。
时苑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道“谢谢”
常秋温柔地回应“小心点,别着急”
“腿有一点点麻”
“我扶你吧”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向洗手间,彼此的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
时苑的心跳有些加快,而常秋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
时苑的心里此刻如同揣了一只小鹿,怦怦直跳。
被常秋这样搀扶着,她既感到有些羞涩,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安心。
常秋倚靠在卫生间门框,看着卫生间里的时苑在洗着脸。
时苑用凉水冲洗着脸,却感觉到自己的脸还是烫的,实在抵不住常秋看自己。
“常秋”
“啊?”
“你别看我”
时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真是让人难为情。
她的心跳愈发急促,心中既有被注视的羞怯,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哎呀,她怎么还在看,真是的。
时苑在心里暗暗嗔怪着,但同时又希望常秋不要真的听话离开。
常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些冒犯,于是转过身朝着床走去。
她的心里一阵波涛起伏:刚才时苑又喊我名字了,来这里出差,是我从她嘴里听到过最多次自己的名字。
常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欢喜和甜蜜。
榆木脑袋,你个常秋怎么还真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