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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回

彭婕被捕 白雪吟自投罗网

高阳疑惑 吕向阳不知所终

九时三十分,公安局搜查人员中的一位代队的副局长来到张树藉办公室汇报情况。他说:“我们去了六名干警,白雪吟家只有白森在,我们仔细搜查了每个屋子,发现这个本子。”

他把顾掬贤写着遗言的本子交给张树藉说:“这是白雪吟的妈妈顾掬贤写给白雪吟的遗言。”

这位公安局副局长走了。

吕明修和张树藉仔细看着顾掬贤留下的遗言,看到顾掬贤说自家人三代人受欺侮。吕明修说:

“你看你看,真是反动透顶啊!这就是证据。”

看到最后部分——白雪吟的身世时,吕明修两只眼疾速转动着,心想:怪不得老头子不惜说我奸污来保护白雪吟,原来这老爷子年轻时也干了不少花花事呀!

张树藉指着这部分内容说:“这样看来,白雪吟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啊,亏得当年你没娶了她,要不可就成了千古遗恨了。”

吕明修正一口一口吸着烟,他暗想,决不能承认这件事。他摇着头说:“树藉,你上当了,白雪吟绝对不会是我们老爷子和顾掬贤生的,顾掬贤是在逃的反革命杀人犯,我们老爷子怎么会和她?说不定是哪的野种呢?顾掬贤这样写一是为白雪吟洗清身份,女儿吗,总不会杀死爸爸?二是给白雪吟寻求保护,你看顾掬贤对我们老爷子恨之入骨,怎么会有那种事呢?必是她生前跟那顾济秀和白雪吟商量好的,这是一起谋杀案。”

张树藉觉得吕明修的话有些道理,不过,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他还拿不出个主意来。

吕明修说:“应该立即派人到九华山沙弥庵,先把顾济秀拘捕归案,严加审讯。可以让去过的司机领路。”

张树藉是个不太有主意的人,加之吕明修又曾是他的老领导,是吕明修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另外既然司机说把吕向阳送到沙弥庵去了,也有必要到现场去查一下。于是他电话挂到公安局,向那位副局长交待了任务,把沙弥庵的顾济秀押回县里来审查,并要求立即行动,自己在办公室等他回来汇报。

晚九时,这位副局长风尘仆仆的来到张树藉的办公室,他汇报了情况:沙弥庵的顾济秀不知去向,庵里零乱不堪,没见什么可疑迹象。在顾掬贤的坟上发现这把张着的油纸雨伞。他把雨伞放到张树藉的办公桌上。

吕明修拿起这把伞仔细看了一下说:“树藉,这把伞是我家老爷子的,一直珍藏在家里,谁都不让动,在要执行他死刑时,他的唯一要求是带上这把雨伞,一定是他带在身边上山的。”

那位副局长说:“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称呼着原来的官职“吕书记说得对,那位带路的司机说老爷子乘车时就带着这把雨伞。”

张树藉说:“你们辛苦了,先回去吧。”

吕明修站起来说:“慢走。”他又转向张树藉“树藉呀,我家老爷子伞在顾掬贤的坟头上,那顾济秀又失踪了,我看这里是大有文章啊?我以家属名义建议立即拘捕白雪吟,另外听说中医院的大夫彭婕和广播站的李莉也在九华山上陪着白雪吟,要一同拘捕,防止她们再象顾济秀那样潜逃了。”

张树藉感到这抓人的事非同小可,另外高阳虽说把县长的位置退下来了,可还挂着县委书记名份啊!他看了一眼那位副局长说:

“我的意见是等明后天高阳书记回来研究一下再定抓不抓白雪吟的事。”

可这位副局长并没有支持他的意见,他想趁孟克不在,自己也办个漂亮案子。为了表示自己的周密。他说:

“张书记,吕书记,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派人到老县长家了解一下,别这边抓了人那边老县长回来了。如果老县长还没回来,那我们可以百分之百判定老县长的确是出事了,我们就可以先拘捕白雪吟、彭婕和李莉这三个嫌疑人。”

张树藉还在犹豫。

吕明修仿佛自己还是县委书记兼县长,果断的说:“就这么执行,你去办吧。”

张树藉考虑到孟克局长不在家,把他妻子李莉给逮捕了,这不好交待,忙叫住那位副局长说:

“李莉,就不要抓了!”

晚上十时,黑暗和蒙蒙细雨笼罩着蓉阳城。公安局如临大敌,在这位副局长的命令下,出动两辆警车,每辆警车有六名警察:一辆到东街中医院家属院彭婕家逮捕彭婕,一辆开出公安局大门一直向南穿过九华路,开往顾家大院。

开到顾家大院的车停在安邦桥头,六名警察徒步来到白森家大门口,穿着雨衣的六个警察如临大敌,一个警察上前敲门。白森出来开了门,见又是一帮警察,白森虽然内心十分愤恨,可他那身份哪敢有半点情绪流露出来啊。强压着愤怒低声的试探着说:

“白天不是搜查过了吗?这么晚了,你们——干什么?”

一位警察说:“把白雪吟叫出来。”

白森说:“她,她不在家啊。”

其中一个说:“跑了,是跑了吧?”

白森回了他一句:“她有什么错,跑什么?”

“白森明知道她在吕向阳家。原来,日里白森家被搜查后,白森也不知为什么要搜他的家,怕白雪吟回来再到公安局去查问弄出意外的事来,他让白雪峰告诉白雪吟在吕伯伯家陪着叶亚男,等吕向阳的消息,也防止出现其它意外,这样白雪吟就住在吕向阳家里。白森想:不能告诉他们白雪吟在那里,他说:

“她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是回省里上学去了吧?”

几个警察到各房都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白雪吟。他们回到车上商量怎么办:

“她能回省里上学吗?现在还没有到开学时间啊!”

“她和李莉关系好,会不会趁孟局长不在躲到李莉那里啊?”

“要是真躲在那里,我们抓到白雪吟了,还好说,万一不在那里怎么办哪?孟局长回来怎么交代?我看咱们就回局里交差吧。”一位警察说。

带队的警察总觉得没抓回人去没法交差。他说:“这样吧,咱们把车开到孟局长家,远点停着,我假装去问局长家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侦察一下白雪吟是不是在那里?”

吉普车开到县委后院第一栋家属房东头停下了。那位带队的警察下车走了一段路来到孟克家门口,他轻轻的敲着孟克家的大门。

好长时间,李莉在门里问:“谁啊?”

门外这位警察回答:“我是公安局的,张副局长让我来看看局长家是否有什么事要干?”

“这么晚了,我家没什么事儿?回去谢谢你们张副局长吧。”李莉在院内回答着。

这位带队的警察无可奈何了,这么晚,人家一个女人在家,怎么好让人家开门呢?他想了想,只好直截了当的问:

“李—李莉同志,我问一下,白雪吟在你家吗?”

李莉这才明白这么晚他们来的目的,想探听一下他们为什么要找白雪吟,所以她含含糊糊地说:

“你们找她什么事?”

这位带队的只好照实说:“县里批准逮捕她,怀疑她跟老县长吕向阳失踪有关。”

吕向阳失踪在蓉阳县成了特大新闻,仅两天就闹得沸沸扬扬,白雪吟怎么会跟这事有关呢?这些人显然是到白雪吟家扑了空才想到我这来。李莉打开门,说:

“你们搜一下吧,我说在与不在你们都不会相信的。”

这位带队的警察迟疑着。

李莉非常坚决地说:“你们必须查看一下,这事我不会怪你们的,这样咱们就都心里有底了。”

这带队的警察只好又找来一位警察到屋里查看一遍,说着“对不起。”车开走了。

李莉拿把雨伞走出屋门,她把屋门,院门都锁好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她要找到白雪吟,告诉她公安局要拘捕她这一消息。她根据平时对白雪吟的了解,这么晚了,只有两家她可以去:一是彭婕家,一是吕艳艳家。她在细雨朦朦的黑夜里,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亮急步来到彭婕家敲门。

裘兴隆气忿的说:“人你们抓走了,还干什么?”说着开了门,见是李莉,“我还以为是公安局的又来了,是外甥媳妇啊,这么晚了,你这是?彭婕又犯了哪条法,这三更半夜的给抓走了。”

李莉叹了口气说:“唉,舅舅,孟克在专区开会,这抓人的事我也不清楚,恐怕孟克也不知道这件事。你别着急,后天孟克回来就知道确切情况了。” 说完她转身直奔吕向阳家。

李莉的敲门使叶亚男、白雪吟、吕艳艳都惊喜不已。他们一直在盲目的等待,听到这晚上十点多的敲门声,都以为是吕向阳回来了,全家都跑到大门旁来。

叶亚男颤抖着声音问:“是老丑回来了?”

听到这期盼和惊喜的问话,李莉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不能不答,她还必须快点回答:“叶阿姨,我是李莉。”

李莉,这么晚她来干什么,她是公安局长孟克的妻子,或许有老丑什么不好的消息吧?叶亚男这么想着,急忙开了门。

李莉见白雪吟果然在这里,她说:“走,先到我家去躲躲吧,公安局正到处抓你。彭姐已经被他们抓走了,孟克在专区开会,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跟吕伯伯失踪有关吧。那么,他们也该抓我呀,可能是顾虑到孟克才没抓我。”李莉又对叶亚男说“叶阿姨,你也要注意点身体啊,吕伯伯不会有事的。”

叶亚男疑惑的说:“怎么要抓雪吟呢?是不是吕明修这没人心的又想出什么花花点子啊?”她转向白雪吟“雪吟,那你就先跟李莉去躲躲吧,不然明天要是吕明修再来猫哭老鼠,会发现你的。”

白雪吟想了想,说:“那也好,叶阿姨,你要注意身体呀,我就先到李莉那去。”说着回到屋里把熟睡着的小盼盼抱出来,“小莉,那咱就快走吧!”

两人匆匆离开吕向阳家。

白雪吟和李莉向西刚要走到向北边通往县委后边家属区的南路,见前边有两个人蹒蹒跚跚的走过来,其中一个一拐一拐的正是沈默久,那左边的是吕明修。白雪吟和李莉忙闪在十字路东一家院落墙角的黑暗处,见两个人越来越近,到这十字路口时,两个人说话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

沈默久的声音,拖腔带调,有的字也吐不清楚,可知两人是刚喝过酒:“吕书记,这—回就够白雪吟——喝——一壶的,她摊上了——人命——人命官司。那李莉和彭婕也——也脱离不了干系。”

吕明修的声音:“最好老头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三个娘们就有口说不清了。”

两个人停住脚步,吕明修拿出烟来,两个脑袋碰头点燃了。

沈默久说:“吕——书记,这雨还不下了!”

吕明修没有说话。

沈默久继续说:“看那——那顾掬贤的遗言,白雪吟可能——真是你妹妹吧?可别——别猪八戒啃——啃猪蹄,自残骨肉啊!”

吕明修认为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都和白雪吟有关系,狠狠的骂道:“臊货,是又怎么样?当年让她逃过两次死劫,这次决不能放过她。”

白雪吟听了气得全身发抖,她真想冲过去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李莉紧紧的抱着白雪吟低声说:“雪吟姐,来日方长,咱们不能放过吕明修这个流氓。”

吕明修和沈默久已经走到县委东边墙角处了,白雪吟和李莉两人也向着同一方向走去。李莉家住的就是吕向阳换给孟克爸爸——特残军人孟景范的住房,后栋东边一家就是吕明修,后栋西边一栋东头是沈默久。

李莉开了院门。

白雪吟问:“裘姨那里有消息吗?”

“孟克在家时来过一次电话,孟艺和我哥也都没什么事了,上班了,不过都城事件还没有平反。”

这一晚上,白雪吟和李莉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这样躲下去就更对彭婕不利。

白雪吟说:“小莉,明天一早我去公安局,盼盼就先放你这,我尽一切努力先把彭姐救出来,不能让彭姐再为我受罪了。”

李莉劝慰着白雪吟:“雪吟姐,现在不是以前吕明修、沈默久独揽大权的时候了,还有孟克可以为咱们主持公道哇!”

白雪吟叹口气说:“形势和以前是大不一样,不过,张树藉就是吕明修的代言人哪!说不定哪一天,吕明修还会东山再起!能够真正立党为公,一心为民的老干部年龄都大了,吕伯伯失踪了,高伯伯也快六十岁了,方阿姨也到退休的年龄了。”

提到方玉晴,使李莉想到爸爸李成章,身体越来越不好。文化学习活动初期,家里该是多么和谐幸福啊,爸爸和方阿姨亲密无间,奶奶每天都兴致勃勃的盼着爸爸和方阿姨早日结婚;哥哥李挚也很孝敬,还有德军哥,一家人其乐融融。这十年啊,几乎拆散了爸爸和方阿姨,奶奶为此一病不起,含“愿”而死;哥哥李挚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为了划清界限,他无情的批审方阿姨,指责爸爸在蓉东小学执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举报来投靠他的郑德军哥哥,甚至连爸爸“死”了,他都不闻不问。自己呢?和那个政治流氓、人面兽心的吕明修成了夫妻……后来,因为那封信,一家三口人几乎被枪毙。李莉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白雪吟翻过身来,伸出胳膊搂过李莉:“怎么了,小莉,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是不是又想到咱们几乎被枪毙的事了!”

李莉如当年一样,依偎在白雪吟怀里:“雪吟姐呀,文化学习活动这十年啊,给多少家庭和个人造成了灾难和不幸啊!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呀!那时候要不是彭姐冒死去省军区,咱们早都成了死鬼了。那我们家就是三口人啊?直到现在,我爸爸身体还很差,全身都是病啊!……”说到这,李莉又抽泣起来。

凌晨五时多,白雪吟和李莉睡觉了。

八时,白雪吟悄悄起来,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她来到公安局。

值班人员立即报告了那位副局长。

白雪吟向这位副局长提出:“你们立即放了彭婕,关于吕向阳的一切真实情况我都会向你们讲清楚,不关彭婕任何事,否则我什么都不说。”

这位副局长把情况汇报给张树藉,张树藉和吕明修商量,认为有白雪吟在手,加之通过一夜的突审,彭婕也确实没说出什么来,看样子她不了解情况,就同意放了彭婕。

上午十时,那位副局长来到张树藉办公室汇报情况,说白雪吟交待的跟彭婕说的完全一样:头一天那个大雨的晚上,白雪吟和吕向阳在顾掬贤坟头分手,第二天白雪吟、彭婕和李莉要下山时发现顾掬贤坟头上吕向阳那把雨伞。吕向阳和白雪吟讲,这把雨伞是当年顾掬贤的。

吕明修暗想,怪不得这伞谁都不让动,老头子还挺痴情的,不能便宜了白雪吟。他说:“就是在这天晚上,只有白雪吟和我家老爷子在坟头,白雪吟会不会下毒手啊?这是她作案的好时机吗?你们二位看这样好不好,我单独和白雪吟谈一谈。”

中午,白雪吟带着手铐被押到一个小的审讯室,白雪吟被安排坐在那重重的专供被审人员所坐的石头凳上。

吕明修让看守人员退了出去。

吕明修嘴里叼着烟来到白雪吟身边,低声问:“白雪吟,你说咱们是兄妹俩吗?”

白雪吟瞪着吕明修沉默不语。

吕明修看着白雪吟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狡诈的阴笑着说:“我们家的人哪有你这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啊!说不定你妈妈跟谁生了你呢?想进我们老吕家的门我欢迎,我可以和康晶晶离婚娶你为妻呀。”

白雪吟心里明白,跟这种畜牲绝对没什么好讲的,她忍着无比的气愤,决心半个字都不跟他讲。她闭着双眼,连看都不屑于看他。

吕明修也不再讲话,他被白雪吟那张秀气的脸,那线条分明的身段迷住了,他心潮涌动,如醉如痴;吕明修装作漫不经心的推开审讯室的门,见那位警察还站在门旁。他低声说:

“你去休息吧,这里没事,她还带着手铐,跑不了她。”

那位警察走了。

吕明修关上门,用特别平静的语气说:“白雪吟,你讲吧,是不是你害死了我老爹呀?”

吕明修的这句话完全是为了稳住白雪吟,他见白雪吟依然闭目不答,就轻轻地走到白雪吟背后,一只手突然捂住白雪吟的嘴,另一只手挟住白雪吟把白雪吟放倒在地上;白雪吟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双手被铐着,嘴又被死死的捂着;吕明修这时已经骑在白雪吟身上,正把另一只手伸进白雪吟的短裤里。吕明修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他赶紧放开白雪吟,这时门已经开了,是孟克局长和几位民警。吕明修恶人先告状说:

“这白雪吟还想耍赖。”

孟克没有理他,示意警察打开白雪吟的手铐:“白雪吟同志,吕向阳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他看一眼吕明修“这是有人借此想达到个人的目的,高阳那里有吕向阳同志写给我的信。”

白雪吟泪流满面,她喃喃道:“吕伯伯啊,他在哪啊?”

吕明修愣在那里,他不知道老头子是死是活,难道这老头子会自杀吗?但基本上是凶多吉少。他还是嘴硬:

“我不相信,他身经枪林弹雨,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他不会这么软弱的,一定是有人害了他!”

孟克斜着眼看着吕明修,说:“我并没有说吕向阳死,即或是死了,也不是软弱,这是你永远不可能有的一种良心和自责,当然,我并不赞成吕向阳同志选择死这种方式,实际上他后来给全县三十万人民干了许许多多的好事。蓉阳县的父老乡亲们不会忘了他的!”

孟克对身边一位警察说:“你去安排个车把白雪吟送到县委高阳书记办公室。”他又转身低声告诉白雪吟“高阳书记那里有吕向阳同志留下的书信,高阳书记让你去看看。此事还要保密。”

吕明修站起来,抢前一步说:“我也去高书记那里。”

孟克对这无耻之徒非常痛恨,他想,也得让他尝点苦头,拦住他说:“吕明修,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把这两天你陷害无辜,又想制造冤案的过程写个材料交给我。”回头对两位警察说“你们两个负责,就让他在这屋写,没有我批准任何人也不能放他走。”

吕明修气急败坏的大叫着:“孟克,你敢随便逮捕我,我有什么罪?”

孟克毫不相让,厉声说:“你放心,我孟克有逮捕你那一天,不过今天不是,只是让你写写材料而已,你不写我是不会放你的。”

孟克说罢转身走了。

白雪吟两眼哭得又红又肿,她来到高阳书记的办公室。叶亚男和吕艳艳已经来了,见白雪吟进来,下意识的拥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高阳书记沉痛的自言自语:“也怪我,我就没有发现吕向阳同志的这种思想变化。向阳啊,你这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啊!”高阳书记两行热泪流下来。

等大家都沉静下来,高阳书记把吕向阳写的一封信拿给白雪吟看,白雪吟见两页工整的字迹:

“高阳书记,我的老战友:

我在你的视线中消失了,但也许还不是永别!

我吕向阳在刚建国前后,对顾家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老战友,老领导,更对不起你高阳老弟的引领和教育。也怪我当时对我们党的宗旨、对我们党所从事的宏图大业缺乏认识,后来经过党组织安排的多次学习和教育,我才真正的逐步建立起马列主义人生观。我拼命的工作,也实实在在的为蓉阳人民干了一些好事,可在顾家问题上,我一直没法解脱:有两个本应充分享受社会主义新生活的无辜女子因为我而忍恨深山,其中顾济秀长达三十五年,顾掬贤也二十五年了。顾掬贤最终含恨终了在深山中啊!我吕向阳何以能平这姑侄俩的怨恨之心啊?唯有一死啊,可死了就能赎罪吗?我也六十一岁了,老了,也不能再给党和人民干什么工作了,所以,我也就不再白拿人民的血汗钱——退休工资。望我妻叶亚男、女儿吕艳艳要自食其力。至于组织如何给我定论,我吕向阳也不得而知了,我相信组织会有个合理的结论。

白雪吟确是我和顾掬贤所生,这我妻子叶亚男早已知晓了,但此事请高阳书记切勿公开,你是我的老领导,我应该向你坦白交待,也盼望雪吟和艳艳在你和叶亚男面前相认,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此信一式两份,另一份邮给孟克局长了,以防有人在我失踪的问题上去做文章。高阳老弟,老兄先走一步了。高书记,我自认为能赎罪之日,我会见你的。亚男、雪吟、艳艳,你们不要悲伤,也不要寻找我。你们就全当我死了吧,并且能给我开个追悼会。

吕向阳 一九七七年七月二十日晚

另外,有顾掬贤死前用眼泪和热血写给党组织的一封信,请高阳书记阅处吧!”

白雪吟把吕向阳的书信放到高阳书记的办公桌上,抱着叶亚男哭着,不知为什么她叫了声“叶妈妈”,又把艳艳搂在怀里叫着“妹妹”;艳艳哭泣着叫着“姐姐,姐姐。”

高阳书记在她们临走时,拿起吕向阳写给他的书信递给白雪吟说:“雪吟,这封信就放你那吧。不要找他了,是找不到他的。”

白雪吟流着泪接过信。

高阳书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关于吕向阳这件事应该保密,给吕向阳一个晚节。于是他把叶亚男、白雪吟和艳艳都叫回来,非常严肃的说:

“关于吕向阳失踪真正原因你们不许和任何人讲,我马上把孟克找过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我想,可以满足老吕的要求,再根据情况,尽量给吕向阳同志一个晚节。你们都明白了吧?”

叶亚男流着泪点点头。

高阳立即拿起电话,接通了孟克的电话:“我是高阳,孟局长,你马上到我这来一趟。”高阳放下电话说“那你们就先请回吧,事已至此,你们就不要悲伤了,我比你们还要沉痛啊,可是老吕已经走了这一步,他这个人我很了解,已经是毫无挽回的余地了。”

孟克来到高阳的办公室,他首先向高阳书记汇报了一个新情况,九都河六泉口处发现溺水而死的一具尸体,已经腐烂,据目击者描述情况判断可能是吕向阳同志,并说他已经安排车待命。高阳把自己的想法跟孟克讲了,孟克同意高阳的意见,如果是吕向阳同志,向外人讲就是不慎溺水而死。

孟克说:“到六泉口把尸体先拉到火葬场,这边再通知家属。”

高阳摇摇头:“不会是老吕的,他绝对不会走这条路的。孟克,你要安排一些可靠的人秘密寻找吕向阳,到他的河南老家。”高阳思索了一下“这样吧,我给你列出一些地方来,包括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老吕打过仗的地方。如果仍无下落,咱们就宣布意外死亡,开追悼会。不然,别有用心的人会大做文章的,老吕毕竟是国民党起义过来的吗!另外,不要让家属知道我们找寻老吕,免去他们牵挂,也免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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