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义上楼,灌了半瓶矿泉水,躺在沙发上,眼前浮现出两个女孩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两个女孩都对他有好感,但可惜的是,无论哪份情感,他现在都不能接受。
当然,他并不是柳下惠,性取向也没有任何问题。
之所以到现在还单身,有以下几点原因。
第一,以他目前的身份,不能有任何羁绊,否则,就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原因。
第二,到目前为止,他还没遇到能让自己真正心动的女孩,这也许是他眼光太高,也许是缘分未到。
还有一点,他对男女情欲方面的事情,看得很淡,不像李超那种人,一看见美女,就跟发了情的种猪一样,骚情澎湃,恨不得当时就去开房。
······
过了几天,有一次跟李超一起去吃午饭的时候,罗义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哎,财务那个小张,原来是干啥的啊?”
李超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一边嚼,一边说道:“哪个小张?你说张丹啊?”
“嗯。”罗义点点头。
“她原来好像是开公交的吧。”李超不以为意地回道。
“是吗?那咋不干了呢?多好的一份工作。”罗义貌似很惋惜地说道。
李超往四周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因为她长得漂亮,她们那个傻b经理老骚扰她,后来小张可能受不了,直接辞职了!你说说那个老骚包,多他妈坏,也不知糟蹋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
说到这里,气愤难平,用筷子往碗里狠狠插了几下骂道:“艹,好菜都让猪拱了!”
罗义笑道:“是啊,有的猪连菜叶子都吃不上。”
李超斜眼看着他:“你他妈说谁呢?我就那么磕碜,至于连菜叶子都整不上吗?!”
“我说猪呢,你他妈就莫名其妙高潮了干啥?!”罗义翻着白眼骂道。
李超突然心里一沉,忙探头问道:“我说哥们,你不会是对张丹有啥想法了吧?告诉你昂,我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了,你看在党国的份儿上,千万别辣手摧花,给哥们也留点资源,你不是已经有警花了吗?!”
“别扯淡,我这身份,能干那种事儿吗?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鸡毛君子!我就不相信还有不吃浆糊的猫!”
“得得得,赶紧吃你的饭吧,我他妈就随口一问,你就跟破锅里煮屎一样,哔哔个没完!”
“艹,我他妈吃饭呢,呃!”
跟李超聊完,罗义心里就有了数,他决定替那个可怜的姑娘出一口恶气。
这倒不是他对张丹有什么想法,而是,在他眼里,公司里的这些人,就跟他的兄弟姐妹一样,都是一家人,
家人受到了伤害,他如果没什么能力,那也没办法,最多不过是生一顿闷气罢了。
幸运的是,他有能力,而且是非常强悍的能力,那他肯定就不能坐视不理。
他准备狠狠教训一下那个下三滥,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留下终生难忘的黑色记忆。
······
晚上,市郊某处农村大院。
麻哥和大奎正坐在热炕上喝着小酒。
“哎呀卧槽,这一天天的,就咱俩窝在这小院里,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大奎闷了一口酒,斜靠在被子上,状态非常颓废地整了一句。
“呵呵,小词儿整的挺硬啊!”麻哥盘腿坐在小炕桌前,吃着花生米笑道。
“硬个Jb,电视上不就这么说的嘛,艹,一天到晚看电视!”大奎很郁闷地骂道。
“唉,难得清闲啊,歇一段就歇一段吧!人家也是好意,让咱消停一段时间,反正咱还有点老本,暂时也不缺钱,再说要不是他,咱俩这会儿肯定也在市局蹲着呢,等着注射。”麻哥叹了口气道。
大奎一骨碌翻起身道:“你说这话,我也不跟你犟!不过我这心里吧,一直有点小忐忑,你说非亲非故的,他凭啥这么帮咱俩啊?我行走江湖十几年,还没见过这种人呢!”
“那你急啥,他有所图,早晚会找上门来,不过我觉得他对咱没有恶意,这个人,不错,是条汉子!”麻哥道。
咣咣咣,刚说到这里,院门上突然响起砸门声。
二人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地翻身下炕,抽出手枪,蹑手蹑脚地来到大门口,分列左右,没有出声。
咣咣,门上又轻轻敲了两下。
“谁?”麻哥谨慎地问道。
唰,一根细长的探针突然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哎呀卧槽,恩公来了!”二人一看之下,顿时大喜,忙打开了院门。
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背着手,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二人仔细打量着他,心里不觉暗暗感慨,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恩公,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过来了?快,上炕上炕!”麻哥忙殷勤地让道。
“快,大哥,外面太冷,快进去!”大奎也躬身笑道。
罗义笑着点点头,走进屋内,四处打量了一眼道:“嗯,整的挺好啊。”
“唉,两个光棍嘛,胡整瞎整,快,炕上坐!”麻哥笑道。
罗义也不客气,脱鞋上炕。
大奎忙撤了小炕桌上的残羹冷酒,手脚麻利地切了一些猪头肉、猪耳朵之类的熟食,又拍了两根黄瓜,摆了一碟花生米,在炉子上烫了一壶酒。
“伙食不错!”罗义直接伸手抓了一块猪头肉,放到嘴里大嚼了起来。
麻哥二人见他一点不见外,心里十分欢喜。
“恩公……”麻哥张口就要说话。
罗义直接摆手打断道:“别这么叫,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我叫罗义,比你们小几岁,就叫我小义吧。”
麻哥和大奎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这是真拿他们当兄弟了,心里更加欢喜。
“……那啥,小义,你咋知道我们住这儿呢?”大奎试探着问道,他心里实在是有点奇怪。
“哎呀,你说点有用的吧!”麻哥瞪了他一眼,罗义既然敢放了他们,就有把握找到他们。
“呵呵,咋样,待的挺无聊吧?”罗义笑着问道。
“也不无聊,神经紧绷了半辈子了,也该歇歇了!”麻哥坐到炕沿上笑道。
三人闲聊了几句,酒也烫热了,麻哥给罗义倒上酒,郑重其事地连敬了三杯。
放下酒杯,罗义笑道:“我给你俩找点事儿干啊?”
麻哥一愣,忙道:“你说你说!”
大奎也伸长了脖子,跟头长颈鹿似的,眼巴巴地看着罗义。
“是这样……”罗义低声说了起来。
麻哥和大奎听完,忍不住面面相觑,一脸好笑的表情。
“就这点事儿啊?”麻哥略有些失望地问道。
“嗯,就这点事儿。”罗义点头道。
“这算啥事儿啊?太不值一提了!小义,你有没有啥仇人之类的,我们哥俩去帮你杀了!”大奎很认真地问道。
“呵呵,我没啥仇人,你俩把这事儿办好,就算还了我的人情了,以后啥也不欠。”罗义吃了口菜,笑道。
“行,没问题!”麻哥干脆地点点头,又说道:“小义,我们哥俩也不是矫情的人,不过你对我们哥俩的恩情太大了,咱也不说还不还的,反正你有事儿,我们哥俩随叫随到,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没毛病!”大奎也表了个态。
“呵呵,咱们以后兄弟相处,不说这个,来,喝酒!”罗义笑着摆摆手。
麻哥和大奎也上了炕,三人推杯换盏,这一场大酒喝的十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