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这让他的生活彻底崩溃。
他曾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温暖的家,但这些都随着他的手逐渐“失控”而烟消云散。
最开始,他的手只是偶尔会抽搐,像是肌肉疲劳引起的小问题。
后面这种情况愈发严重,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似乎已经不再受他的大脑控制。
医生的检查、无数次的医疗会诊,以及心理治疗都没有得出结论。
亚当从愤怒转为绝望,再从绝望转为麻木。他的生活被打乱得一团糟。
他的同事开始对他敬而远之,朋友也逐渐疏远。
甚至邻居都对他投来了奇怪的眼神。他知道,他们都觉得他疯了。
有一天,他的双手失控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在一个普通的下午,他只是想拿起厨房的刀切片面包,但那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用力将刀扎进了桌面,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声。
亚当害怕极了,双手颤抖,冷汗直流,而那双手却像是某种异物附体一样不属于他。
几个星期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他差点掐死自己的邻居玛丽。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他只是去给玛丽送还一把借来的工具,但那双手却像疯了一样猛地掐住了玛丽的脖子。
他听到玛丽尖叫、挣扎,但他的手却丝毫不为所动,像被灌注了无穷的力量。
还是玛丽拼命地用脚踢到了他,他才松开手,意识终于重新控制了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亚当几乎是崩溃地跪在玛丽面前,不停地道歉。
他感到自己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和羞愧吞噬了。
玛丽捂着脖子逃开了,惊恐地看着他,再也不愿靠近。
这件事被举报,警方开始调查,而亚当再也无法找到正常工作。他被彻底孤立了。
此后的日子里,亚当试图通过各种方式阻止双手的“叛逆”。
他戴上厚重的手套,把家里所有尖锐物品都锁了起来,甚至在手腕上绑上绳索。
但没有一种方法有效,他的双手总能挣脱束缚,继续干出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情。
一天晚上,他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感觉到自己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盯着它们,仿佛在和某种恶魔对峙。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中充满了恨意。
他的手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
它们缓缓地开始移动,像是在跳舞般扭曲。
他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起了一身冷汗,但无能为力。
几天后,亚当彻底放弃了。
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没有意义,活着只是在延续一场无休止的噩梦。
那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库里,面前放着一瓶几乎空了的波本威士忌。
他喝得酩酊大醉,脑海中回放着过去的种种。
快乐的、痛苦的、可怕的……一切都交织成一团乱麻,让他喘不过气。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车库的台锯。
锯片在灯光下闪烁,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旋转的锯片,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锯片的正上方。
他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剧烈的疼痛和温热的鲜血流淌。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第二天早晨,警方接到报警,赶到了现场。
侦探阿姆斯特朗站在车库的门口,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走进了案发现场。
几名制服警官已经在那里展开了调查。
“情况怎么样?”他问一名年轻的警官。
“这案子有点怪,侦探。”年轻警官的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中带着不安。
“哪里怪?”阿姆斯特朗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
“死者切掉了自己的双手,失血过多而亡,但……”年轻警官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找不到他的手。现场到处找过了,就是没有任何踪迹。”
阿姆斯特朗抬起头,看向房间四周。
车库不大,但一切井然有序,除了中央那台还在运转的台锯和地上的尸体。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喷溅的血迹上,那些血迹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诡异的真相。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台锯是开着的吗?”阿姆斯特朗问。
“是的,侦探。邻居听到声音报警的时候,锯片还在转动。”
阿姆斯特朗沉思片刻,站起身走向车库的门口。
他环视了一圈外面的环境,发现地面上没有任何血迹延伸到外面,也没有其他人进出过的痕迹。
双手失踪的事实让这个案件平添了几分诡异。
他回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疑问。
是什么驱使亚当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双手到底去了哪里?更重要的是,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把周围都封锁起来,继续搜查。”他对手下命令道,“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但在心底深处,阿姆斯特朗隐隐感到,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
他似乎触碰到了一层未知的阴影,而这个阴影,正潜伏在所有人的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