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阎君森起床后,穿着作训服围着村子在跑步,不少的村妇们瞧见,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几个婶子站在了自家门口,眼神挑剔的看着阎君森,都觉得阎君森不如自家的儿子,不懂安言言为何非要去陌生的地方随军。
女知青们很多是集中在一起住的,王菊花和安言言算是少数,也有女知青年纪大了,经过庄婶子的介绍,嫁给了村里人,婆家都是开明的人家。
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无赖的人家,也动了心思,希望能让自家的儿子有媳妇儿,谁家要能娶了城内的媳妇儿,可是很荣耀的事儿。
安言言和王菊花的家境好,每月都有包裹的,这些更容易被盯上。
阎君森的到来,让那些观望的人家都紧张起来。
安言言算是彻底的没希望,王菊花便被盯上,阎君森围着村子跑了一圈后,有几户婶子领着无赖的儿子在围着王菊花的家里踩点。
阎君森特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母子们立刻就离开了。
安言言正在厨房做早餐,阎君森进了门,告知安言言刚才看到的事儿。
“不如领着王菊花一起进县城,我和菊花商量一下,看是否找个什么借口。”安言言可不想王菊花被算计了,村里人不是全部都是好人。
“行!”阎君森点头了,他只是抿嘴一笑,“我来做早餐。”
安言言将围裙交给了阎君森,直接往王菊花的家里走去。
她踏出门后,发现了不远处正往这边探头探脑的人。
伸手敲响王菊花的家门,王菊花也在做早餐,直接让安言言进屋了。
安言言说明来意,王菊花的小脸都惨白了。
“言言,不如我跟着你们的一同去县城,你们去民政局,我就去那边的百货大楼买东西,对外说我与阎同志的战友相亲?”王菊花想着父母的叮嘱,若是在危急的时候,只要能活下来,寻任何的借口活下去。
安言言想了想,立刻答应下来。
“行,等会吃了早餐,你换上一身衣服,就说去相亲!”安言言立刻答应下来,“我一会就问君森,看有没有适合你的战友。”
王菊花听后,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谢谢你!”
王菊花的父母都是工厂的工人,王父更是工厂内的副厂长,母亲也是工厂工会的主任,若不是被对家盯着,王菊花可没工作的。
“你赶紧吃饭,然后等我啊!”安言言在离开时,特意大声的说道。
几个婶子听后,都没回家,只是打发的儿子们回去吃早餐,她们都等在拐角处。
安言言进了院子,阎君森将早餐端着进了饭厅。
“君森,花说,一会跟着咱们一起去县城,对外就说去相亲。”安言言看向阎君森说道。
阎君森眼神微微一闪,想起自家政委王耿,对方代号师爷,这次也跟着过来出任务,现在正在县城公安局休整。
“你等等,我去给战友打电话,一会真的去相亲。”阎君森想起王耿,觉得对方是能适合王菊花。
王耿的父母都是军人,不过是在帝都军区的。
“快点吃早餐,我去找王菊花,你就去打电话,等你联系好了,咱们再出门。”安言言直接说道。
二人吃了早餐后,阎君森换上了军装,外穿了军大衣,背着军挎包,里面放着打结婚证的所有资料,以及安言言的介绍信。
安言言则是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外穿一件暗红色的鸡心领毛衣,外面穿着女士的军大衣。
这件军大衣是安言言母亲给她的,她直接从家里带了过来。
“言言,你家以前有人当兵?”阎君森发现安言言的军大衣是女军官的军大衣,不是外面仿造的那种军大衣。
“这是我妈妈的军大衣,当初,她将这件军大衣给我,说是等天凉了再穿。”安言言指了指毛衣和军大衣,“这些都是我妈妈留下的,我今天就想着穿过去,像是爸爸和妈妈也见证咱们领证。”
阎君森答应下来,安言言的这点小要求,他都会满足的。
二人穿好了衣服后,就出门了,安言言转身锁好门,直接去了王菊花家。
阎君森则去庄大队长那里,准备去大队部打电话。
“菊花,君森的政委王耿正在这里,他27岁,二人是一个军区的,若是可以,可以直接去随军。”安言言看向王菊花说道。“毕业国防大学本科,父母是帝都人,都是军人。”
王菊花听后,立刻答应下来。
“言言,这真的是缘分,都是从帝都出来的,我爸妈之前也想给我介绍帝都军区的男孩子,可因为被算计,不得不下乡了。”王菊花的眼神亮晶晶的,“若是可以,尽快结婚了才好。”
安言言听了王菊花的话,噗嗤乐呵起来:“你还没见面,就想着结婚了?”
“不是想着结婚,适合的话就结婚,阎同志也是军人,相处时间真的不多。”王菊花和安言言坐在火炕上,二人端着茶杯喝水,“我和你说东,我爸妈之前给我介绍过一个人,是没来得及见面,对方是东北省军区的军人,当时只有三日的假期,说是三日假期就希望领结婚证!”
呃呃呃!
安言言听王菊花的话,在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儿。
“你们觉得适合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契机见面。”安言言无奈道,“你想好了穿什么衣服了?”
王菊花直接拿了一套列宁装,外面拿着军大衣。
“这套新的列宁装,是爸妈特意准备的。”王菊花说话,安言言背对着她,等着她先换上衣服。
窗户上没窗帘,因室内外的温差较大,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我换好了!”王菊花告知安言言。
安言言转身看向王菊花:“言言,可以给我梳你这样的头发。”
安言言和王菊花的头发差不多长,安言言为了美美的去领结婚证,特意梳了略带松散的鱼骨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