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随后脸上就绷不住了,她伸手指了指她的额头。
“你呀!”
江舒绾露出一抹笑继续撒娇,“祖母您最好了。”
“你这个一有事就自己扛的性子什么时候改一改。”
说到底大长公主还是心疼她。
江舒绾娇声道:“我没有自己扛,这不是有你孙女婿在呢。”
大长公主看到她这样乐了,打趣道:“成家之后脸皮是厚了一些。”
江舒绾笑笑没出声。
见她这样大长公主倒是放心了,孙女和孙感情好自然是好事。
“最近发生的事心里有数吗?”大长公主故意板起脸问她。
江舒绾点头,“有数,都有数,祖母您就放心吧。”
大长公主了解她,知道她没有说谎。
“听说你婆婆是河东裴氏家的?”
江舒绾点头,“我也是上次在安王府上远远瞧了她一眼,她和我婆婆长的有几分相似。”
当她知道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件事迟早都会知道,京城有不少人都见过谢幼薇和裴氏。
大长公主又说:“听说大皇子妃昨日还去将军府了。”
江舒绾笑道:“祖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傻丫头,不光我知道,怕是满京城的都知道了,多少张眼睛盯着你呢。”
江舒绾当然知道有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将军府。
江舒绾轻拍她的手,“放心吧祖母,我心中有数。”
两人说着话周嬷嬷走来禀报。
“大长公主侯爷在外求见。”
大长公主想都没想到说:“说我休息了,让他回去吧。”
周嬷嬷点头转身出去。
大长公主说:“你父亲定是听说你来了,所以才来的。”
江舒绾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东平侯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得不到,譬如说他想要顾氏和大长公主和平相处,但两人就是合不来,他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如今大女儿跟他断绝关系,自从蝶衣出现后他和顾氏有了隔阂,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东平侯听到周嬷嬷的话,看了一眼屋子,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无奈离开。
他知道母亲和女儿还没有原谅他,所有人都在逼他,都没有人站着自己的角度,自己有多难。
周嬷嬷也是从小看着东平侯长大的如今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一个时辰后江舒绾从大长公主府出来。
想着出都出来了,江舒绾就去了糕点铺子买些谢怀安喜欢吃的点心回去。
五芳斋门口
江舒绾并未下马车,绯云下车去买点心。
何之霖看到是江舒绾的马车情不自禁的走到跟前。
“郡主。”
江舒绾听出是何之霖的声音,她并未掀起帷幔。
“何大人有何贵干?”她的声音有些冷漠。
何之霖听到她这么冷漠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受伤。
一旁林若清刚好看到何之霖在跟马车上的人在说话,至于马车,她认出是江舒绾的马车。
林若清咬牙切齿的说:“绾儿绾儿……原来不是宋晚晴的晚,真的是江舒绾的绾。”
即是林若清对何之霖再怎么失望,何之霖也都是她一个人的!
林若清对江舒绾的恨意更深了。
绯云从铺子出来见何之霖在马车旁她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她冷着一张脸上了马车,然后马夫驾车离开。
何之霖看着马车久久没回神。
林若清看到气的牙痒痒。
马车内
绯云非常嫌弃的说:“夫人他怎么在。”
“我怎么知道。”
江舒绾也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何之霖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以前他可没这样看过自己。
“以前婚约在身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上心,如今夫人都嫁人了他反而贴上来。”绯云忿忿不平。
江舒绾见她这样好笑道:“好了,吃个点心,开心开心。”
听到可以吃点心,绯云心情立马变好。
江舒绾见状笑着摇头,这丫头从小到大一听到吃的什么烦心事都能忘。
江舒绾刚到将军府绯月上前禀报。
“刚刚裴家旁支的人来了。”
江舒绾皱眉,“她们来做什么?”
“她们想让太夫人和将军去裴家参加丧事。”
江舒绾听到后冷笑了一声。
裴家这是在做梦吗,当初把她们孤儿寡母的赶出去,如今知道谢怀安身居要职就眼巴巴的凑上来,吃相真是太难看了。
很快谢怀安是河东裴氏旁支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原本都以为谢怀安是个平民,没想到他竟然是河东裴氏的旁支后代,如今看大皇子妃亲自去将军府摆明是拉近关系的,这下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轻视他了。
裴家
裴氏父亲谋求了一辈子最后四品休休致,奈何他的孩子们都没出息,近日被告知自己那个大女儿还活着,外孙是京城新贵谢怀安,他便起了心思。
“谢将军说他不认识什么裴家人更不知道什么裴府。”
裴氏父亲听到后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他如今六十多岁了,这两年身子骨不如前两年,要不是膝下的孩子们不争气,他何苦强撑到现在。
裴家孙子辈年轻人忍不住出声,“他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瞧不起我们裴家!”
“就是,不过就是借着郡主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他清高什么!”
说话的两个人都不过十八九的年纪。
“都给我闭嘴!”
裴老爷子一出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出去吧。”
裴老爷子看到他们就头疼。
裴家子孙行礼,“是。”
“子轩留下。”裴老爷子出声。
裴子轩如今的裴府当家主君。
“父亲。”
“这件事你怎么看?”
裴子轩也不知,他和裴氏同父异母,年纪比裴氏小两岁。
“他既然不喜欢咱们裴家,那咱们何必上赶着。”裴子轩不喜谢怀安。
“糊涂!”裴老爷子呵斥。
裴子轩吓了一激灵。
“父亲息怒。”
裴老爷子看到他就头疼,“你这样要为怎么放心把裴家交给你。”
“父亲明示。”
“我们这一房在宗族那里向来不得脸,这次他们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你当是为何。”
“是和谢怀安有关?”
裴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还没蠢的那么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