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长富侧躺在地上挣扎,他的嘴还有双手双脚都用绳子绑着。
屋里的两个侍卫看到江舒绾和谢怀安来了连忙行礼。
谢长富看到谢怀安更加激动了,他不停的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怀安吩咐,“松开他的嘴。”
“是。”
侍卫说完松开了绑在谢长富嘴上的布条。
嘴上的布条被松开,谢长富激动的说:“大哥!……不,谢将军!谢将军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谢长富浑身破破烂烂不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和谢家人逃荒到京城这么一路都没瘦到这副模样。
谢怀安沉声,“发生什么事了?”
“死了!全都死了!”
谢长富此时的模样有点癫疯,这些日子他一直处于紧绷。
谢怀安皱眉他没想到谢长富精神失常了。
“是谁杀了她们?”
“别杀我!别杀我!!!”
谢长富失控的疯喊。
江舒绾没想到谢长富疯癫。
谢怀安走向他然后蹲下掏出一把匕首。
看到眼前锋利的匕首谢长富立马安静了下来。
谢怀安冷声道:“别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我问你什么你老是回答,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小命。”
“我老实,我一定老实!”
谢长富恢复正常不似刚刚那般疯癫。
江舒绾这才知道刚刚的疯癫都是谢长富装的。
这些日子谢长富的神经确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他要躲藏那些要杀他的人,知道济安坊是永宁郡主开的,他观望了好久才混进来,刚刚他装疯卖傻就是想让谢怀安同情自己,这样自己以后就能留在将军府了。
其实一开始谢怀安也被谢长富骗到了,但是他演的太过火了,谢怀安看出他是装的,一个精神疯癫的人是不能躲过杀手追踪的。
谢怀安收起匕首。
谢长富这才缓缓开口。
“那天和祖母她们一块散播完对将军府不好的言论后,我们按照定国公府的人说的到破庙拿钱,但那天我肚子突然有些疼,我就独自跑到破庙不远处的树林里解决,等我解决完要进破庙的时候发现对方的人已经到了。
我刚要快跑去拿钱的时候,就见那人拿起刀直接朝祖母她们砍去,我看到后吓的立马掉头跑,后来我发现有人找我,我就装扮成乞丐这才活到今日……”
谢长富说完就哭了起来。
听完谢长富说的这些,谢家人之所以有如今的结局全是她们自找的。
“去请王县令来。”谢怀安吩咐一旁的侍卫。
“是。”
侍卫说完快步出去。
谢长富听到着急的说:“谢大……谢将军看着我三叔的面子你不能不管我啊!”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谢怀安不心疼他半分。
“是,是我们活该,之前的事都是我们做的不对,我知错了,谢将军求求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改!”
谢长富不想死。
谢怀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和县令交代清楚,知道这件事的不光你一个人,到时你自然就安全了。”
谢长富恍然大悟,是啊,谢怀安说的没错。
“谢将军我能见见我三叔吗?”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谢景山了。
谢怀安知道他心里都想法没搭理他。
谢怀安对江舒绾说:“我在这里等,你先回府吧。”
江舒绾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没什么用,点头说:“好。”
谢怀安送江舒绾出去。
路上不免碰到人,看到江舒绾和谢怀安并肩走着,都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两人。
等她们走后不少人聚到一起窃窃私语。
“谢将军和郡主是真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是呀,郡主和谢将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了,你们知道吗,一开始郡主的未婚夫不是谢将军。”
“什么?!”
这两天刚到京城的人不知道这些事。
“当时郡主还没有被皇上封为郡主,郡主好像是许的是惠安伯府的二公子,后来二公子心有所属,就退了这门亲事。”
“我的天爷,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三四个人围在一起小声交流着。
谢怀安把江舒绾亲自扶上马车。
江舒绾上马车前看向谢怀安,忍不住叮嘱,“将军小心。”
谢怀安柔声,“我知道,放心。”
江舒绾冲他一笑然后进了马车。
随后绯月绯云相继上马车,江舒绾的马车走远后谢怀安才转身回去。
马车内
绯云高兴的说:“这下好了,总算能证明我们府上清白了。”
江舒绾点头,“是啊。”
谢长富找到,到时和县令交代事情真相,当初按在她们头上的帽子就没了。
“夫人这济安坊真是开对了,果然行善积德就会有福报。”
绯云心里想着要不要捐点银子为自己积点福。
“我瞧着济安坊要比之前好许了。”
江舒绾平时并不常来这里。
“是啊,听紫烟说戴姑娘帮了不少的忙。”
提到戴莹莹,谢怀安轻松的帮戴莹莹得到竞选皇商的名额,不仅如此,那些人看着江舒绾和谢怀安的面子上,对戴莹莹态度很好,戴莹莹办起事来特别的顺利。
江舒绾会回到家后,过了没一会眼皮跳了几下,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太阳渐渐西沉,天上留有一片残红。
谢怀安从外面回来,江舒绾敏锐的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是出什么事了?”江舒绾关心道询问他。
“谢长富死了。”
虽然谢怀安不喜欢谢长富,但怎么说也都是一条人命。
江舒绾惊讶道:“怎么死的?!”
“和县令回府衙的路上。”
在济安坊内谢长富已经交代了定国公雇佣她们一家人到处散播谢怀安不好的谣言。
县令得知后让谢长富跟自己回县衙,然后他就上书禀明此案真相,没想到当街之上,谢长 富被一箭射死。
此案再也没有证人了,本来江舒绾和谢怀安也没想着用谢长富扳倒定国公,因为这不可能,她们想着先收集定国公的罪证,到合适的机会给他沉重的一击。
“父亲他知道了吗?”
这个世上最伤心的怕是谢景山了。
“还没,我这就去。”
谢怀安打算回来先跟江舒绾说了,然后再去找谢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