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复,那雌性兽人也不气馁,欲上前压住地上那雄性兽人身上行不轨之事。
温雅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哈哈哈~你就从了我吧!你要是从了我,我保准你的日子比现在好过无数倍!”
那雌性兽人伸手压制身下的雄性兽人时,猖狂淫笑道。
一个同样年轻,却有些熟悉的雄性兽人恶狠狠骂道:
“呸,你做你的春秋大美梦,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会从了你这个恶心玩意儿!”
见此情景,温雅来不及问清缘由和细看,一树枝打了过去。
“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好疼,好疼!”
那雌性兽人捂着眼睛哀嚎不止,嘴里尤在质问:“是谁?是谁在暗处害我?”
温雅没回答,只一脸阴沉走到那雌性兽人身边。
趁对方没从突发意外中反应过来,她纵身一跃,一脚踢飞兀自哀嚎不止的对方。
踢完,收脚。
看了眼被踢飞的雌性兽人,确定对方暂时没有行动能力。
温雅收回眼神,轻手轻脚来到狼狈不止的雄性兽人身边蹲下,尽量放柔声线询问:
“你没事吧?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您,我没事,麻烦您送我回……”地上的雄性兽人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谢。
原本他想说,麻烦对方送他回他的帐篷。
可他突然想到,他就是看到有几个雄性兽人在他的帐篷周围蹲守,这才逃出来的。
如今回去,若是刚好遇上那些雄性兽人,无异于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他变得踌躇不定。
见他犹豫不决,温雅也没催促他,只微微眯眼,借着昏暗的夜色仔细打量地上这雄性兽人。
半长不短的灰褐色头发,洁白如玉,白到反光的肌肤……
温雅瞳孔地震,这不是她白天才见过的列清河吗?
原来是他啊,她就说,她怎么听着地上这雄性兽人说话的声音就这么耳熟呢!
没看到脸,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温雅开口试探:“列清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呀?刚才那雌性兽人是……”
听到这话,地上的雄性兽人猛地抬头看向温雅。
这一抬头,他那种独属于列清河的绝色面容赫然显露无疑,虽稍显狼狈,却不损半分姿颜。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清温雅那熟悉的面容,列清河脸上神色直接由震惊变为难看,下意识皱眉质问。
他认出了眼前这雌性兽人是谁。
她是虎族少族长白芷,曾经调戏过他的雌性兽人之一。
眼前这一切让他有些恍惚。
白芷,一个曾经调戏过他的雌性兽人,刚才竟从另一个欲强迫他的雌性兽人师飞仙手下救了他。
如果不是狮族和虎族关系不睦,两族兽人素来不对付。
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雌性兽人搞的鬼。
不怪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毕竟他那个所谓的娘当年对他爹用的不就是这一招吗?
他爹毛猫是猫族上任族长唯一的孩子,生得格外貌美。
他娘列冬临第一次见便喜欢上了,尝试了各种方法接近毛猫都以失败告终。
无他,毛猫很胆小,不怎么出门,更不与陌生兽人交流。
于是列冬临便找机会雇了几个流氓调戏毛猫,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救下他。
经此一事,毛猫狠狠地心动了,不顾母亲劝阻跟了列冬临。
一开始,他们俩的确过了一段甜蜜无比的时光,只是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
列冬临喜新厌旧,没多久就对毛猫没了兴趣。
只是她不想就此与猫族交恶,便暂时没有冷落毛猫。
毛猫想挽回些什么,努力让列冬临在某些事情上更快乐,后面更是怀上孩子。
孩子生下来没多久,猫族便换了个族长。
列冬临以孩子是个雄性兽人,是个赔钱货为理由与毛猫大吵了一架,后来便没再管过毛猫与孩子。
后来的日子里,毛猫常常因这事而伤神。
列清河十岁那年,毛猫得知自己当年的一切只是一场骗局,一个没承受住,自杀了。
自那之后,列清河孑然一生。
那时,他的容貌已有现在的几分风采,没了爹,娘又不疼,没少因长得好看而被欺负。
自那开始,他越来越努力锻炼身体,开发血脉。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回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逃过了数之不尽的劫难。
不过,受血脉限制,他的实力始终不算特别强。
或许正是因为他表现得不俗,列冬临对他重新重视了起来。
当然,他很清醒,没去渴望什么母爱,知道列冬临只是想把他卖个好价格罢了。
想起往事,他的神色逐渐变得暗淡,灰色的眸子里一片死寂。
见状,正纠结该怎么解释比较好的温雅放下纠结,伸手在列清河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要不我还是先把你到安全的地方再跟你慢慢解释吧!”
说完这句话,怕列清河误会产生一些不必要误会,温雅只静静蹲在那里等他回复,没急着去搀扶。
看着她这番举动,列清河心中一暖,垂眸轻轻道:
“嗯,好。谢谢你救了我,麻烦你把我送回雄性兽人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说话间,他伸手指了个方向。
他没说具体的地址,温雅也没问,只伸手扶起他,顺着他指的方向走。
他们谁都没管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半天都没起来的师飞仙。
左右她受了不轻的伤,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
温雅扶着列清河还没走几步,一阵杂乱无序而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
“不会是躺在那家伙的帮凶吧?”
温雅下意识停住脚步,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处,皱着眉侧头询问列清河。
列清河摇了摇头,如实道:“我不知道。”
“我当时看到有四五个鬼鬼祟祟的狮族雄性兽人,在我帐篷周围转悠,我就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转身就遇到了师飞仙,她朝我撒了一把药粉。”
若不是那把药粉,他不至于连师飞仙都甩不掉,甚至还差点就要栽到对方手里。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温雅注意到了他脸色变化,却没有点破,只是指了指地上躺着哀嚎的师飞仙,简明扼要道:
“既然这样,那是敌是友就不清楚了。”
“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先挪到那家伙旁边吧!如果来的是她的帮手,我们就拿他当挡箭盘。”
她自认实力不错,对付几个实力一般的兽人不在话下。
可听着这脚步声,注定不止几个兽人啊!
她对上,多半不会是对手,还是老实点苟着好了。
列清河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了温雅这个想法,顺着她的力道往师飞仙那里走。
就在这时,一道雄性兽人的惊呵声由远及近响起:
“大胆雌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雄性兽人动手动脚,吃我一爪!”
话音落下,一把碎石向温雅飞来。
温雅伸手拍开碎石,顺着声音来源处看过去,一个黑影向她在这个方向飞来。
“这声音有些耳熟,难道真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温雅心神微松,弯了弯眼眸,笑道:“如果是他,那就是友非敌。”
话落,她想起他先前说的话,甚至还有闲情抬头看天。
这乌漆麻黑的夜里,哪来的光天化日啊!
还有,对雄性兽人动手,这说的是她,还是地上的师飞仙啊?
“嘿嚯!”又一把碎石向着温雅所在方向飞来。
温雅再次伸手拍开,便听到他气哼哼道:“说的就是你,叫你放开他!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