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您感觉怎么样?”陈天凡担忧地向着顾长鹏问道。
“哎呀,没事没事。虽说伤的不轻,不过老夫若是就这样没了战斗力,那还有什么脸面给你们当长老。走吧,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经过几天的休整,武当山一行人已经重新具备了大宗门的实力,能比较放心的开始探索这片秘境。
因为陈天凡曾经是个凡人,所以经过他的一番打探后,很快就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天凡,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顾长鹏向着陈天凡问道。
“依我看,这处小世界的本源就在前方,而那位仙人留下的机缘与传承也一定在那里,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想办法靠近那处本源。”
顾长鹏点了点头,向着身后众人说道:“众弟子保持警惕,随老夫与陈天凡一同前进,遇到任何危险随时进入战斗状态!”
“是!”弟子们齐声应答。
......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们元婴期修士与我们金丹期修士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张云凌向着董婉问道。
此时天气已经入冬,虽然寒风刺骨,但张董二人毕竟都是修士,这种程度的低温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完全无视。
此时他俩正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因为找不到安禄山的踪迹,他俩也只好混进百姓人群中悄悄商量对策。
“想要从金丹期踏入元婴期,渡劫便是第一个区别,就像之前被你杀死的那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他渡过的雷劫就不是金丹期修士可以比拟的。”
说到这里,董婉还有些自豪起来,“想我当初渡劫之时,毫不逊色那人,可谓是风云倒卷,天地色变,宛如世界末日一般呐...”
一看董婉开始滔滔不绝的吹嘘起她的元婴渡劫,张云凌马上开口将其打断:“停,渡劫这里我现在知道了,继续说其他的。”
董婉冲他翻了个白眼,“切,真是急性子。第二个区别,那便是体质上的蜕变,当你把腹中的丹田彻底炼化成为金丹,可以说是半只脚踏入修行,而这枚金丹化作元婴时,你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修士。”
张云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聆听着对方的讲述。
“元婴能够将自己的灵根彻底盘活,不论是灵力储备还是经脉的长度宽度,都会发生质变,这也是一名元婴期修士可以轻松压制住至少十几名金丹期修士的资本。”
“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元婴修士可以将自身的灵力,自己的本命法宝和曾经学习和掌握过的术法这三样结合起来,创造出专属于自己的独特仙术。”
听到这里,张云凌不免得想起当初在仙墟中全真道与武当山互相战斗时,武当山大长老顾长鹏使用的术法,那毁天灭地的威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种仙术是金丹期修士不可能接触到的,也绝对无法抗衡的存在,只要你能拥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独创的仙术,那便是迈入了真正的强者的门槛。”
董婉滔滔不绝地向张云凌讲述着元婴期修士的强大实力和独特身份,可张云凌却更在意自己日后渡劫时会遇到的劫难。
自从突破金丹期后,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修炼速度相较于筑基期时要慢上许多许多,他本身也明白是什么原因,正是因为他的金丹不同于其他人,而是最适合他体质的完美金丹——玄道紫丹。
这不光是他努力修行的结果,最大的功劳还要归功于他在全真道那里得到的秘术“先天功”。
“也不知道段荣那老头子发没发现全真道祖传的秘籍丢了,其实是被我偷偷烧毁了。不过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我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告诉任何人。”张云凌内心暗自嘀咕着。
而先天功内所记载的,在玄道紫丹之后的下一个境界,是被全真道老祖王重阳称作完美元婴的“寂照元婴境”。
“不知李林甫渡过的是什么层次的元婴境,不过看样子一定不简单。光是想想之前渡劫玄道紫丹的艰难,想突破到寂照元婴,定然是凶多吉少啊...”
这时二人已经晃晃悠悠的走了不知多久,董婉感觉到空气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便招呼张云凌向路边看去。
路边有一座巨大的宫门正紧闭着,但却在门缝里往外不停透着白色的雾气,张云凌恍然,向董婉介绍道:“这是给皇帝享用的宫殿,名叫华清宫,里面有几处天然的温泉眼,可以泡温泉。”
董婉点了点头,转身就直接走开了。她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实际上她对这种凡俗的事物不怎么感兴趣。
张云凌也无所谓,这地方他也不能擅自进入,只有跟着李隆基一起才能进去玩一玩。
而就在两人继续往前走时,他们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喊:
“两位官老爷,求求你们帮帮我!”
听到这呼喊声,张云凌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跑到他俩身后,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董二人都愣了半天。
张云凌虽然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但对于这种苦命人,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
他走上前去将其扶起,询问对方的身份来历。
男子连连点头,委屈的说道:“小生本是巩县人,数十年来饱读诗书,希望能来到京城谋得一官半职,不说为国效力,至少也能养得起一家老小...可这些年来却郁郁不得志,朝廷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如今贫苦潦倒...”
张云凌回想起自己靠着李白的身份混进朝廷,再看看眼前的可怜书生,他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这二十两黄金都给你了,拿回去给你家里人买些吃食吧。”张云凌从储物袋中掏出金财,递给了对方。
那书生感动的痛哭流涕,连连磕头拜谢,口中大喊:“谢君之恩,济我之困!小生杜甫,来日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张云凌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是被这句话给惊的猛然愣住,再次回头时,那书生的背影早已渐行渐远。
......
皇宫,兴庆宫。
“咳咳!咳咳咳!!”
李隆基扶着墙壁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就吐出一大口浊血,紫黑色的血浆落在地上,很是瘆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朕平日里不近女色,潜心修行,怎会突发恶疾...”
“报!——”
没等李隆基缓过劲来,宫外就传来卫兵的声音。
“何事如此慌乱?”李隆基用脚将地上的血迹抹去,强压着反胃的感觉,皱着眉头向那个士兵问道。
“继上次平复数月之后,又有民间起义军起兵谋反!据传讯兵来报,此次起义军头领乃是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他自称奉诏讨贼,诛杀右丞相杨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