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
烬聿脸上的委屈不减，“我现在有多乖你还不清楚吗？”
姜虞被祂控诉的眼神盯着，莫名心虚了一瞬。
“......那你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因为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生日礼物？”
姜虞骤然愣住。
这件事她似乎有点印象。
烬聿之前一直缠着她，半步都不肯离开，可有一次她给祝青准备生日礼物时被祂看到了，当时祂询问了她的生日，她随口就说了。
之后一段时间烬聿就没再紧紧缠着她，她才有机会和祝青一起出去放松放松。
没想到祂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了。
姜虞意识到什么，猛然质问道：“......等等，这些东西该不会都是你打劫来的吧？”
“没有没有！”
烬聿连忙摇头。
“我穿梭了无数个宇宙，给那些人许下了好处换来的！”
“那就好。”
姜虞松了一口气。
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如以往一般安抚似的摸了摸祂如烈焰般浓烈的红发，“抱歉，误会你了。”
“没关系。”
烬聿眼神眷恋地黏了上来，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她身上。
姜虞的目光重新回到前方一望无际的财宝山，不禁犯了难：“不过我也用不到这些，我随便挑一些吧。”
烬聿变回本体之后，肯定更习惯睡在上面。
“那怎么行！”
烬聿顿时急了，甚至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姐姐，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但这些也是你喜欢的珍宝吧，就放在这里吧，反正我也能看到。”
“......可我已经找到了最珍贵的宝贝。”
烬聿眼巴巴地瞅着她。
姜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嗯？是什么。”
烬聿霎时扑了过来，将姜虞揽入怀中，脊骨上蔓延出漆黑的龙翼，落在姜虞身后，避免她磕碰到。
两人坠入那堆积起来的珍宝山中。
龙翼遮住了大部分视野，姜虞眨了下眼，烬聿的身躯本就火热，连带着吐息都带着火舌般的燎原感。
弥漫的吐息仿佛一点就燃。
正当姜虞想推开祂时，便看到烬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缭绕的嗓音饱含缱绻。
“......当然是你啊，姐姐。”
“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我很庆幸找到了你。”
姜虞心脏一悸。
她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原本要推开的举动变成了轻轻拍着祂的肩膀：“好了，别撒娇。”
烬聿抬起头，红色的发丝落在姜虞的脸上，那双浓墨的眼睛恍若燃烧着火焰，祂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姜虞。
“你不喜欢我撒娇吗？可每次我撒娇时，你对我的容忍度就会变高，即便我闯了祸。”
“.........”
姜虞一阵无言。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虞的默认，烬聿轻笑一声，龙翼掠起，祂抱着姜虞落在了虚空之上。
他们抬头，星辰触手可及。
姜虞刚刚坐稳，身边便响起了烬聿低沉的嗓音。
“你消失的一千年里，我便独坐在这里，凝视着这片虚空，幻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其中。”
“......所以那次一察觉到你的气息，我便迫不及待地穿过维度，降临在了你所在的宇宙中。”
话音落下，烬聿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那张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祂轻飘飘地呢喃着：“姐姐，你应该不会再抛弃我了吧......”
明明是张扬如烈焰般的性格，此刻却显露出脆弱的一幕，姜虞被祂身上流露出来的破碎感所吸引，一时间竟晃不开眼。
她看着祂耳垂下随着祂的动作晃动的玛瑙耳环，莫名的心不在焉了起来。
等等——
晃动？！
察觉到唇上贴上来的柔软，姜虞猛地回过神。
她一只手插进烬聿的发丝之中，将祂往后扯去，黑着脸瞪了回去：“你干什么？！”
怎么突然就动起嘴了！
烬聿无辜地眨着眼：“姐姐不觉得氛围正好吗，适合接吻。”
“.........”
姜虞终于明白祂一系列的示弱操作，竟然是为了勾引她。
她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招数。”
“因为想和姐姐更亲密一步，自然就学会了。”
烬聿十分自然地开口，“我明白在人类之中，男女关系到这一步都需要进行铺垫的。”
祂觉得自己铺垫得挺好的，刚刚姜虞明显被祂迷住了。
姜虞竟无法反驳祂的这番话。
看着小龙眼巴巴的望着她，仿佛只要祂拒绝，连同着祂周身的火焰也会一道萎靡不振一般。
她叹息一声。
“......你说得对，这个氛围确实适合接吻。”
她扣住烬聿的后脑勺，将祂压了下来，唇角覆上去的同时还不忘警告道：“不准乱咬。”
“嗯嗯。”
烬聿早已迷失在馥郁之中，迫不及待地应下，根本没注意姜虞说了什么。
采撷的每一缕气息都蕴含着令祂痴迷迷乱的芳香，龙本就不是禁欲的生物，祂的眼神迷离，下意识想要索取更多。
周身的火焰愈燃愈烈，每一寸火舌势必将这片虚空燃尽，以此来填补祂千年来的空虚。
“嘶。”
察觉到唇上溢出的血色，姜虞闷哼一声。
看着仍不肯结束的烬聿，她的手触碰到祂后背的脊骨上，倏一用力——
“唔。”
属于姜虞的精神力没入体内，烬聿身形猛然一滞，祂闷哼一声，被欲火充斥的浓墨眼睛霎时清明了一瞬。
可紧接着，精神脑域传来的快感却让祂更加渴望。
祂按捺不住地低喘一声：“虞......”
姜虞嘴都麻了。
她怒瞪了祂一眼，却在烬聿看来如同娇嗔，掀不起半点威胁，只会让祂愈发渴求。
脑海中恍若炸开了花，祂清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此前那个混乱靡艳的梦境如同梦魇一般涌上心头，如影随形，梦中的一幕幕刺激着祂的大脑。
烬聿不由得撒娇似的晃了晃姜虞的手臂，嗓音中充斥着喑哑的蛊惑：“姐姐，我们再重复一遍梦境中的事情好不好？”
“？”
什么梦境？
姜虞正不解，却冷不丁撞进了烬聿欲念焚尽的眉眼之中。
她倏然反应过来。
“所以你当时就——”
剩下的话悉数咽了回去，转而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浩瀚寂寥的虚空之上，恶龙寻回了自己的珍宝，并献上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