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着他头上的伤口,像是被重物所砸还有未处理干净的肉屑。
瞧着他头上的伤痕,此时她脑海里浮现出王心意那张丑陋的脸!
原本以为她是救了阿沥的好人,可今日瞧见他墨发间未处理干净的碎肉,才知自己又一次信错了人!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头上,急忙将他搀扶着依靠在怀里,从怀中拿出手帕想给他清理伤口!
却瞧见自己的手帕上都是血,只能匆忙将手帕丢在地上,从北冥沥怀中拿出干净的青色手帕。
她伸手轻轻的为他将头发拨弄开一缕又一缕,拿着梳子轻轻的为他清理鲜血粘着的头发。
她即便小心翼翼的清理,可他的墨发也掉了许多!
看着他一根又一根的墨发缠在手上,她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她不知何时已经泪眼朦胧!
“嘶……头疼!”
当她看着北冥沥头上的伤口泪眼朦胧时,听到他昏迷时呼唤的声音,急忙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
眼瞧着他的手要抚摸伤口,慌忙伸起右手握紧他的大手,稍微低了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阿沥,你受了伤莫要动,等意儿为你包扎好伤口后在带你回宫,好不好?”
她深知北冥沥即便受了伤还记得“意儿”两个字,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依靠在怀里,只能说是意儿为他包扎伤口!
“意儿乖!”
北冥沥听闻意儿在身边,他虚弱的伸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为了让意儿安心,他直起虚弱的身子,深知意儿娇弱不能让她累着!
武知意瞧见他突然直起身子,那泪眼朦胧的视线都闪过一丝慌张!
担心他突然转过身来,若是没有恢复记忆定会挣扎!
“意儿,劳烦你为我瞧一眼伤口!”当她心中慌乱之时,北冥沥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说完,为了让她安心便继续说,“意儿,你莫要紧张,未经过你的同意,本王不会瞧你的身子!”
听闻他此话,武知意那颗担忧的心也放松了许多,急忙伸手用衣袖擦干净眼泪,便拿着手帕正要给他清理伤口。
她刚伸起手却发觉北冥沥坐起身子,竟然都比她高出半个身子!
此时,她好恨自己怎么不长高一点,坐在软榻上为他整理上伤口,竟然都看不清他的伤口!
她只能匆忙整理一下衣裙,便跪在他身后伸手为他轻轻抚过墨发。
她紧绷着的那颗心也轻松一下来,伸起双手轻轻为他清理伤口!
随着房中莲花烛台上的蜡烛逐渐燃尽,时辰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瞧着窗外的夜色,将近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为他清理干净头上的伤口!
见状,她也松了一口气,困乏的坐在软榻之上伸手揉了揉后腰,转身拿起榻上血染的翡翠梳子。
正要转身为他梳理墨发,一转身却实实的撞进一处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感觉到额间炙热的气息,正要伸手抱着他的宽肩窄腰,只听低沉的嗓音蔓延在她颈窝直至耳边。
“头戴凤钗,身穿凤裳,血染衣裙,雪肌如玉。双臂健在,举止温柔。凤簪点缀,衣着华贵。身为宫中人你为何要冒充意儿?”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感受着他薄唇间的一字一句就如利刃般,穿透她满是爱意的心脏!
她刚伸出手又急忙收回来!
她不敢多言慌忙伸起手擦掉眼角的泪水,稍微冷静一下便心平气和抬起头,满是痴情的视线望着他说!
“你当真……”
噼里啪啦……
她话音未落,只听撞门砸碎门板与桌椅的声音响起。
不多时,只见云州匆忙闯进房间,看着她言语间担忧的说!
“武知意,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摄政王都受伤了也不消停些,现在倭寇都闯进来了,你们还不跑是想等死吗?”
听闻云州所说,她伸起血染似红玉般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头上的凤钗,便看向北冥沥温柔一笑。
抬眸瞧着他憔悴的脸色上浮现着愤怒,为了让他离开危机四伏的百善堂!
她挑衅的视线捂唇冷冷一笑,又摇头轻叹一声与他说。
“既然摄政王想知道,不如帮哀家斩杀倭寇?”
“若是你乖乖听话,那哀家就将你的意儿交出来,不知摄政王可想清楚了?”